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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策,我們都已經親過了。你不會始亂終棄吧?”紀無敵的神情很擔憂,非常擔憂。
袁傲策將已經飲盡的茶杯放下,挑眉道:“你確定?”
“嗯!”紀無敵毫不猶豫地點頭。
“即使,從此以后不能再看其他的男人也無所謂?”袁傲策嘴角掛著冷笑,但是放在身側的拳頭卻慢慢捏緊。
紀無敵皺眉道:“為什么?”
袁傲策的拳頭猛然放松,冷哼道:“那就算了。”
紀無敵立刻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道:“阿策,再給我一次機會嘛。”
袁傲策盯著他,“再問一次,你就會同意?”
“為什么?”紀無敵還是剛才那句話。
袁傲策差點把牙根咬碎。“因為我高興。”
“難道阿策想把我當禁臠?”紀無敵兩眼放光。
“……誰說的?”
紀無敵道:“不然你為什么不讓我見阿左阿右阿尚阿鐘阿夏他們?”
袁傲策道:“我?guī)讜r不讓你見他們了?”
“你明明說以后不能再見其他的男人。”紀無敵壓低聲音道,“雖然阿尚他們長得沒有阿策好看,但他們的確是男人沒錯。”
袁傲策:“……”
月過中天。
白道人士眼見今天不可能烏云蓋頂的奇跡,便陸陸續(xù)續(xù)地準備回房。
紀無敵突然站起來道:“我們去救凌云道長吧。”
所有人的動作頓住,然后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院子里那個笑得一臉無辜的人的身上。
花淮秀很不悅道:“紀門主不是說月光太盛,不適合救人嗎?”
紀無敵道:“我只是說月光太盛,適合賞月,但是沒說不適合救人啊。”
程澄城道:“不知紀門主要此刻救人的原因是?”
紀無敵道:“阿策說我的肚子凸起來了,要多散步。”
其他人立刻將視線移到袁傲策的臉上。
袁傲策淡淡道:“愛去不去。”
這種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顯然惹怒了大多數人,眼見著他們準備甩手說不去。袁傲策又接道:“如果我們救出凌云,我會告訴他,只有我們想救他。如果我們救不出凌云,我就告訴他,除了我們,沒人愿意救他。”
……
居然有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令人發(fā)指,太令人發(fā)指了!
白道人士不斷用內心戲對他進行口誅筆伐。月光照在他們的臉上,表情豐富又多彩。
程澄城干咳一聲,道:“但是今夜天色太亮,恐怕不便潛入。”
樊霽景突然一拍欄桿,道:“我明白紀門主的用意了。”
紀無敵這種毫無章法,任意妄為的行為能有什么用意?
其他人不屑地想。但是出于禮貌,他們還是靜待他的解釋。
樊霽景道:“我們都想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去救人,因為月色太亮,容易曝露行蹤,但是藍焰盟的人何嘗不這么想?所以月黑的時候,他們會提高警覺,月色太亮的時候,反倒會松懈。我想紀門主就是想到這一點,才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大多數人的臉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紀無敵的目光自是不同。
連尚鵲和鐘宇聽完樊霽景的解釋,一時都有些吃不準自家門主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程澄城見大勢已去,只好帶頭附和道:“紀門主果然心思縝密,既然如此,我們收拾東西,即刻前往靜香庵。”
“不好。”
突然一個聲音突兀地冒起。
程澄城轉頭看去,卻是披著單衣出來的陸青衣。
“不知道陸掌門有何高見?”他嘴上客客氣氣的,但心里卻異常不痛快。既然不同意,為何不早點出來?為何非要等他開口了才出來?這分明是故意落他的面子。
陸青衣倒沒有他想得那么多,只是抱怨道:“我睡得正香,沒精神去。”
程澄城轉頭看紀無敵。這樣的燙手芋頭讓他接正好。
紀無敵跟著一起抱怨,“你上次明明說聽我的,我說什么就什么。”
……
上次是為了省事,誰知道這次會多事。
陸青衣很懊惱道:“但是我正睡得四肢無力,沒力氣去靜香庵。”
紀無敵道:“沒關系,程澄城年輕力壯,讓他背你去就好了。”
……
程澄城想拒絕,卻說不出口。
陸青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他臉皮再厚,當著那么多人面總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兩人發(fā)現他們還滯留在原地。
少了四周若有似無的目光,程澄城松出口氣,“呃,陸掌門……”
“你等等,我換身衣服。”陸青衣轉身進屋。
他換衣服倒是很快,一會兒工夫就收拾了一身深藍布衣出來。
和袁傲策、花淮秀等人相比,陸青衣長得不很起眼,仿佛站在人群即會被淹沒的模樣。但是單獨出來仔細一看,卻又覺得他五官柔和,與月色呼應,讓程澄城有些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了下來。
陸青衣系好腰帶,便朝他招手。
程澄城連忙上前道:“陸掌門的武器呢?”
陸青衣道:“我的武器是大家伙,一會兒你背我不方便,我擱在屋子里頭了。”
……
程澄城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堂堂泰山掌門竟然真的要讓他背?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陸青衣,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絲的尷尬和靦腆。但是他失敗了。陸青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只等著他彎腰。
程澄城修煉多年的修養(yǎng)差點一朝破功。
不過只是差點。
面對陸青衣毫不掩飾的期待,他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慢慢彎腰,溫聲道:“陸掌門,請。”
陸青衣一下子跳上他的背。
程澄城深吸一口氣,飛身沖向明媚的月色里。
路上靜悄悄的。
月光照在地上,灑下清輝如鏡。
紀無敵摟著袁傲策的脖子,享受著他一高一低地縱躍。
“阿策。”他將臉緊貼著他的頸項。
袁傲策感到脖子上一陣清涼,放慢腳步,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很冷?”
紀無敵又蹭了蹭他,“只要在阿策的身邊,我的心永遠是春天。”
袁傲策皺了皺眉頭,盡量挑有樹木茂密的地方走。
遠處,好幾座屋舍接連在一起,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紀無敵道:“阿策,我們不去救人了吧?”
“為什么?”
“我舍不得走完這條路。”摟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
袁傲策默不作聲。
“阿策?”紀無敵撒嬌地咬著他的耳朵。
袁傲策的耳朵噌得一紅。
他突然收住腳步,放下他。
紀無敵興奮道:“不去了?”
“我有件事問你。”
袁傲策看著他的表情很嚴肅,讓紀無敵不得不收起興奮,認真地點點頭道:“阿策問。”
“你知不知道凌云的那個秘密是什么?”袁傲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
紀無敵眨巴著眼睛。
“知道,還是不知道?”袁傲策看著他,生平第一次,手心因為期待和緊張而滲出了冷汗。
紀無敵緩緩地點頭,“知道。”
袁傲策松了口氣,直覺告訴他,紀無敵是知道的。他的直覺向來靈敏,他不信這次會例外。但他擔心紀無敵,他擔心他等來的是和直覺相反的答案。
幸好,他沒有騙他。
紀無敵見他久久不做聲,忍不住道:“阿策不再問了嗎?”
“問什么?”
“問我知道什么啊?”紀無敵道,“這才是最精彩的部分,不是嗎?”
袁傲策笑著搖頭道:“不,你已經說了最精彩的部分。”
紀無敵想了想道,“阿策是覺得有凌云這樣的魔教教眾一點都不精彩嗎?”
袁傲策沒好氣道:“當然。我堂堂魔教長老居然淪落到靠那么多白道聯合搭救的地步,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紀無敵道:“這說明凌云道長人緣好啊。”當魔教長老當到讓整個白道心急火燎地救人的地步,不可謂不成功啊。
袁傲策道:“若非藍焰盟揭破,我也很難相信魔教竟然在白道安插了這樣一枚棋子。”
紀無敵低頭,小聲道:“阿策不怕我說出去?”
“你會么?”袁傲策淡淡道。
“不知道。”紀無敵回答得毫不猶豫。他從來不是鐵齒的人。
袁傲策摸摸他的頭發(fā),“那就隨他去。”
紀無敵呆呆地看著他。
“反正我在出十惡牢的時候就已經答應你不再回魔教。”他聳肩,“所以即便你說了,頭疼的也只是那家伙而已。”
52.聯手無敵(七)
月漸漸西移,已是丑時。
袁傲策背著紀無敵來到靜香庵外。
庵里很靜,像一座孤城。
紀無敵突然回頭,指著蘭州的方向,“看,那煙花真好看。”
袁傲策回頭,卻見一團赤紅的煙火在半空中散開。他眉頭輕蹙,“看來藍焰盟果真有不少探子混在白道里。”
紀無敵想了想道:“要不我們明天再來看?”
“今天把人都救出來了,明天怎么還會有煙花看?”
“那我們就別救了吧。”紀無敵下巴扣在他的肩膀上,低聲撒嬌道,“我們明天依樣畫葫蘆地來一遍。一直到看夠為止。”
袁傲策看著身后陸陸續(xù)續(xù)趕到的人,將紀無敵放了下來,淺笑著道:“也好。”
于是紀無敵在大多數人到達之后,就公布了自己偉大的決定。
這次倒沒什么人反對。畢竟他們都不是瞎子,那么大的一朵煙花任誰都看得見。他們再笨也明白現在跑去靜香庵叫做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