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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警察看向張清,后者對他點點頭。
隨后,小清子蹙著眉頭問:“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要再確認一下,轉頭全神貫注的盯著液晶顯示器,錄像開始倒退。
當我看到快遞員馬上要走出三樓電梯時,我示意停下。
快遞員出電梯,正好有幾個客人進電梯,就在他們錯身而過的時候,快遞員微微抬了下頭,抬頭的幅度很小,并且電光火石間就又低了下去,因此我們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錄像開始播放。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急忙說:“放慢播放速度。”
錄像慢節奏的放著,直到快遞員抬頭的瞬間,趕緊喊停,然后又讓他把視頻畫面放大。
此刻,我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幾秒鐘后,畫面靜止不動了。
我越看越激動,到最后,激動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咧著嘴巴笑了起來,伸手指著屏幕,轉頭對張清說:“我終于知道這個家伙是誰了,物流公司不用查了,這家伙肯定是冒牌貨。”
她秀眉微蹙的問:“誰?”
“刀疤臉。”
我說出了三個字,接著又說:“我和這個家伙是老相識了,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帶著二十多人在城北大道教訓我,第二次在望湘園,他假冒外賣小哥殺我,第三次在清源路胖子燒烤店外面,那次的事情你知道。”
“你就這么確定是他?”張清問。
“你看他嘴角那道斜著往上的疤痕,盡管臉部被擋住了,但耳根處卻能看到一點疤痕,這就是刀疤臉最明顯的身體特征。”
“會不會是巧合呢?”
“我感覺就是他,他是幕后黑手的爪牙,每次幕后黑手算計我的時候,他都會出現,這個快遞員肯定是刀疤臉。”
說到最后的時候,我的語氣已經十分堅定。
“技術科描述的身體特征符合嗎?”
我點點頭:“基本符合。”
張清轉頭對技術科的那個短發女孩說:“趕緊繪出嫌疑人的畫像。”
“是。”
那女孩應了一聲,然后對我勾勾手,示意我過去。
十分鐘后。
張清手里拿著一幅畫像,十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隨即轉頭對一名警察說:“立即調查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將這人的畫像傳到總部,全城搜索這個人的行蹤,再去查一下附近的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家伙的蹤跡。”
“是。”
那名警察立即應聲離去。
這時,小清子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接通電話。
也就是半分鐘的時間,她就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我:“快遞員被人打暈,包裹被搶,現在可以確定快遞員是假冒的,他肯定是案犯同伙,只要能抓到他,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那伙歹徒。”
“小清子,這混蛋每次跑的比兔子都快,逃跑功夫一流,很難抓到他。”
我說的這話一點都不虛。
刀疤臉不是獨行俠,他身后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每次他出現,都能輕而易舉的逃離,幕后黑手不會讓他落網。
“你想說什么?”
“我們不要把重心都放在刀疤臉身上,尋找小澤瑪利亞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張清點點頭,隨即看向監控錄像:“現在看來,他喬裝成快遞員進入酒店,就是為了破壞酒店監控設備,甚至那些衣服也有可能是他放到雜貨間的。”
“有一點我很好奇,如果說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是為了破壞監控,那為什么他離開后的二十分鐘里,監控畫面依然在繼續?”
我很不解。
“技術科的同志檢查監控設備時,發現所有監控線路都遭到了破壞,經過技術斟定,對方應該是通過微型定時炸彈,破壞的線路。”
“炸彈!”
我心里一哆嗦,幕后黑手越來越狠了,這特么的都用上炸彈了。
“這種炸彈的威力特別小,聲音也不大,它既能破壞了線路,又不會發出很大的動靜。”她給我解釋了一句。
我頓時松口氣,下意識的抬手拍了拍胸口,嚇死林寶了。
“這樣就說的通了,監控室在三樓,看來他箱子里就是微型炸彈。”
張清蹙著眉頭疑惑的說:“微型炸彈很小,完全可以裝在口袋里,沒必要用那么大的紙箱子。”
“裝樣子唄。”
“這種嚴密的行動,對方不會有沒用的舉動,就算他不裝扮成快遞員,偽裝成客人也一樣能進入酒店。”
“對啊,他沒必要非偽裝成快遞員,這根本就是畫蛇添足。”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產生了疑惑。
“難道雜貨間的衣服,也是他放進去的。”她嘀咕了一句。
我用力拍了下手,非常贊同的說:“那箱子里是綁匪的衣服,雜貨間在四樓,他肯定是從步行樓梯來到雜貨間,然后將衣服藏到了里面,十幾分鐘的時間,干這些事情應該很充足。”
她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雜貨間的衣服,只不過和綁匪身上的衣服一樣,并不是他們換下來的,對方將禍水引到這里,料定我們會搜查酒店,他們故意制造假象迷惑我們,其實他們在地下停車場下車后,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酒店。直接就離開了。”
張清說完后,眸光猛的一亮,俏臉上露出一絲激動,接著又說:“我感覺已經快要接近于真相了。”
“小清子,如果你分析的正確,那我們一開始就進入了誤區,咱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酒店里面,對方卻只是在外面虛晃一槍,制造了一個假象,立即就離開了。”
她有些興奮的說:“對,這些人真是太狡猾了,我感覺倒是很刺激。”
我頓時一頭黑線,自己的小命還懸著,她卻感覺刺激,這一點都不好玩,哥寧愿晚上和大美妞兒摸黑瞎,也不愿找這刺激。
張清轉身大聲說:“去調查酒店周圍的所有監控,主要排查地下停車場的所有出口,他們肯定不會光明正大的將人質帶出去,尤其注意皮箱、大紙箱、推車等等所有能將人質帶出去的東西。”
“小清,以防萬一,酒店出口附近也得排查,萬一他們不按章法,從停車場直接乘電梯進入酒店,就有可能從正門出去。”
我趕緊插了一句,這么大的事情,一點都不能疏忽。
她點點頭,接著又把排查范圍擴大到了酒店所有出口。
這時,一個警察快步走了進來:“張隊,那個快遞收件人怎么叫都不開門,要不要硬闖進去?”
我心里不禁疑惑,難道這個收件人有問題?
“帶路,去看看。”
張清秀眉緊蹙的想了幾秒鐘,隨即說了句,轉頭又對我說:“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剛才的推論不能作為事實,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發生,不能有一點漏洞。”
“那咱們就去看看,讓酒店客房部的人來開門。”
我也很好奇,這個收件人到底有沒有問題,按說應該沒問題,誰會那么傻,犯案時把自己的信息寫那么清楚,可他為什么不開門呢?
酒店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收件人就在監控室這一層,我們很快就到了套房門外,幾個警察就站在那里,砰砰的砸著門。
你妹,用那么大勁干啥!
我十分郁悶的對一個警察說:“別砸了,趕緊找客房部拿鑰匙去,直接開門進去。”
“這里面的客人畢竟不是犯人,我們硬闖進去不好吧?”一個警員說。
“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管那么多干什么,戰機轉瞬即逝的道理懂不懂,我是酒店的負責人,我說沒事就沒事,趕緊拿鑰匙去。”
我沉著臉訓斥他一句。
很可惜,我說的話,他根本不聽,轉頭看向張清。
“拿去吧,上面嚴令我們二十四小時內必須破案,時間緊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一發話,那警員立馬小跑著去客房部了。
“小清,這小子新來的吧,本督察的話他竟然不聽,一看就是新兵蛋子,看來我這段日子沒去刑警隊監督你們辦案,好多人都快不認識我了。”
我很吊的說了句。
一旁的幾個警察都笑了起來,他們都是刑警隊的,十分了解咱的作風。
“趕緊打住,你那督察的權利早就終止了,以后少在我同事面前裝領導,喊你二皮臉真沒錯,臉皮真厚。”
她瞪我一眼,唇角卻含著一抹笑意。
我頓時有點小尷尬,對旁邊的幾個刑警兄弟笑了笑:“你們隊長,真愛鬧。”
緊接著,我伸手扯了扯她衣角,身子前傾,趴到她耳旁小聲說:“小清子,你私下里喊我二皮臉也就算了,當著這么多同事,別這么叫我。你這仨字一出口,我就感覺自己的品格、地位蹭蹭往下落,領導范兒瞬間就沒了,咋聽這仨字都給人一種上不了臺面的感覺。”
下一秒。
張清咯咯笑了起來,對那幾個刑警說:“我叫他二皮臉,他不好意思了,不讓我當著你們的面喊他二皮臉,私下里倒可以喊他二皮臉。”
你妹!
算你狠。
我越不讓她喊,她越喊得起勁,短短一句話接連喊了三次,尤其是在喊到那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還說什么我讓她私下里喊,老子有那么賤嗎!
老林絕沒有說過這種話,咳咳……反正我想不起來了。
那幾個刑警兄弟立馬笑了起來,真是的,竟然把歡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道德素養忒差勁了,老林就干不出來這種事。
這時,那個警員拿著鑰匙跑了過來,他們神情立馬一緊。
“開門。”
張清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