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此為防盜章,看到這個小天使們不要驚慌,過72小時就會替換噠
不過就算是病都好了也沒用,老太太可是勒令了怡和院上下的丫鬟婆子,必要好好的看管著李令婉,決不能讓她再出院門的。不然若是吹了風(fēng),再著了風(fēng)寒可怎么得了?是以李令婉每天能活動的空間也就只有一個怡和院而已。
真是,快要憋瘋了呀。而且最關(guān)鍵的還是,不能每日去李惟元那里刷一刷好感。前面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對自己有一點軟化的跡象,她原本是想著要趁熱打鐵,一舉就將他拿下的,但現(xiàn)下好了,前面的那些功夫全都白費了。
李令婉唯有嘆氣。
這日是小年,難得的是天氣晴暖。李令婉讓畫屏搬了圈椅到庭院中有太陽的地方,墊了秋香色繡球花紋的坐墊,隨后她便坐在椅中曬暖兒。
不過曬了一會兒的功夫便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她就有些昏昏入睡起來。
恍惚中聽得開院門的聲音,還有小丫鬟輕聲交談的聲音。她就睜開眼來,隨后就看到了小扇。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還帶了些許嘶啞。這幾日她一直在咳嗽,喉嚨整天都火辣辣的,“他可說什么了?”
雖然這些日子她一直病著,但每隔五日她還是會讓小扇送一簍子木炭去給李惟元。原指望著她這樣做多少是能打動李惟元的,但他好像很無動于衷一般。
但凡只要她遣人送了東西過去他就會收下,卻是一個字都不會說。依著小扇的話就是:“別說是一個字了,便是一個表情都沒有的。每次都冷著一張臉,倒像咱們欠了他什么似的。”
現(xiàn)下聽到李令婉發(fā)問,小扇就搖了搖頭:“沒有。大少爺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李令婉哦了一聲,心中難免失望。
這漫長的攻略之路啊。她一時心中都有些惻然的想著,李惟元的心是不是真的就是顆石頭做的啊?是不是自己永遠都打動不了他啊?
小玉這時也從廚房拿了午膳回來了。
小扇就扶了李令婉回屋用午膳。
因著老太太篤信病了的人腸胃弱,是受不得葷腥的,一早就和廚房打了招呼,所以李令婉病了的這些日子便一直只是清粥小菜,吃的她真當(dāng)是嘴巴里都要淡出鳥來了。不過今兒好像開葷腥了,因著小玉拿回來的午膳里竟然是有粉蒸肉,還有一道煨水雞,另還有一大碗的蝦仁粉皮湯。
這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玉在一旁笑道:“奴婢聽得張嫂子說,老太太遣了人過去告知她,說三姑娘現(xiàn)下的病都好透了,不必再和前些日子那樣拘著您只吃素。又說您病了這些日子,眼瞧著都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尖了,所以就讓張嫂子特地的做些好菜給您好好的補補。”
李令婉表示幸福實在是來得太快了。快的她都不曉得該說什么話了,只能用低頭猛扒飯這樣的實際行動來表示她心中的高興了。
*
謹言此刻正在跟李惟元報告李令婉今兒中午的午膳:“小的看仔細了,今兒午膳,三姑娘房里那個叫小玉的丫鬟拿的有一道粉蒸肉,一道煨水雞,一道杏酪豆腐,再有就是一大碗的蝦仁粉皮湯。”
李惟元正坐在桌旁吃飯。
他的午膳再簡單清淡不過,不過是一盤老菜葉,一盤素炒面筋罷了。
他一面沉默的吃著飯菜,一面心里想著,今兒李令婉的午膳都有這樣多的葷菜,那想來她的病已經(jīng)是好徹底了吧?
待吃完飯了,他就讓謹言將碗筷都收拾下去洗了,自己則是坐回書案后面的椅中繼續(xù)看書。
這一看便是一下午。
至日頭偏西的時候,謹言進來,給他手邊的蓋碗里添了滾熱的茶水,又垂手同他說著:“小的現(xiàn)下就去廚房那里守著三姑娘房里的丫鬟過去。隨后再拿了少爺?shù)耐砩呕貋怼!?br/>
自打李令婉病了之后,李惟元便交給了謹言一項任務(wù)。那便是每日早早兒的去廚房,卻不進去,只在旁邊偏僻的地方候著,待看見三姑娘房里有丫鬟進去拿飯食了他再進去。隨后還要仔細留意三姑娘的丫鬟拿的是什么飯食,又同廚房里的人說的是些什么話,回來是務(wù)必要一個字不漏的告訴他的。
謹言覺得自己腦子笨,總是記不全三姑娘的丫鬟同廚房里的人說的所有話。本來嘛,女人湊在一塊原就話多,也沒個固定的話題,東家長西家短的,這讓他怎么能一一記得住?所以每次回來李惟元問起的時候他就是一臉大寫的懵逼樣。最后李惟元沒有法子了,只得告訴他:“旁的你也不用去記,只需記著她身邊丫鬟說的有關(guān)她病情方面的事就好了。”
謹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家少爺還是記掛著三姑娘的病情的啊。不過他又是個悶騷的人,不想讓三姑娘知道他記掛她的事,所以便是對著三姑娘每五日就會遣來給他送木炭的丫鬟他也從不問一個字,但暗地里卻要他去關(guān)注三姑娘每頓的飯食是什么,以此來推斷三姑娘現(xiàn)下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若是病情沒有好,吃的定然是清淡些的。若是好轉(zhuǎn)了,定然是清淡中會葷腥。若是全都好了,那定然是多葷腥少清淡了。因為病了一大場,那肯定是要好好的補一補的。
就如同李令婉今兒的午膳,基本都是葷腥,李惟元便可以確定李令婉的病全都好透了。所以聽到謹言說要和以往一樣去廚房旁邊守著,他便說道:“往后你不用再去廚房旁邊守著她的丫鬟了,也不用關(guān)注她的丫鬟同廚房里的人說的話,你拿了我的飯食回來就可。”
謹言很是錯愕了一會,隨后遲疑的問著:“可少爺,三姑娘她的病......”
一語未了,早被李惟元抬頭涼涼的瞥了一眼。
謹言便不敢再質(zhì)疑。恭敬的應(yīng)了聲是,隨后就退了下去,又順手帶上了房門。
今兒白天雖然日頭好,但到了傍晚日頭下山就覺得冷了。而且還起了風(fēng),吹在身上生冷冰涼的。
等到謹言出去了,李惟元就放下了手里的書。
書案桌面上還擺放著一碟子的茯苓糕,是方才小扇過來送木炭的時候帶過來的。謹言便拿了出來放在他手邊,讓他餓了的時候吃。
現(xiàn)下李惟元就拿了一塊茯苓糕,一面慢慢的吃著,一面心里在想李令婉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像木炭這樣的事,他是曉得的,每年到入冬了,李府里的管事就會一次性的將各房里的份例木炭都發(fā)了下去。這些木炭自然是夠李府里的人用的。而且據(jù)他所知,李令婉的母親周氏陪嫁是有莊子的,每年到冬天了必然也會補貼她一部分的木炭,所以李令婉手中所擁有的的木炭必然是足夠多的。
但問題就來了,她擁有這樣多的木炭,若真是起心怕他凍到了,要接濟他,大可一次性的就將他這個冬天要用的木炭送過來便是,何必要每過五日送一次呢?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好過幾日就能用這個借口來接觸他?
李惟元就覺得自己一開始真是小看李令婉了。
能想出不是一下子將木炭全都送過來,而是分五日這樣送一次的法子,李令婉就已經(jīng)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草包了。
李惟元的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
她這樣做到底有什么意圖?她以為他是傻子,看不出來的么?她分明心中是怕著他的,但又要這樣想了各種法子,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討好他,為什么?至于她說的心中對他有愧疚的話,李惟元一開始還有幾分相信,但現(xiàn)下他不由的輕嗤。
五日送一次木炭這樣的事,已經(jīng)徹底的出賣她了。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心中定然是有什么目的。而也正是出于這個目的她才會這樣的接近他。但是很可惜,她太小看他了,也太自以為是了。
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李惟元心里想著,他倒要看看李令婉到底是要做什么。
小年既已過,除夕便在望了。
李府好歹也曾是個望族,府里也有自己的宗祠。
一早進了臘月的時候老太太就命人進祠堂打掃,看有什么要添置的東西。今兒到了正日子,用完了早膳,老太太就領(lǐng)著闔家人去祠堂祭拜祖宗去了。
這會子可是不分什么嫡庶的,都是李家的子孫嘛。所以李令婉要去,李惟元也會去。而且在一排孫輩里,李惟元身為長孫,站的還是頭一個。
托自己是‘造物主’的福,縱然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發(fā)生那起事件的第二日,但她還是很清晰的曉得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其他的都是真的,不過是將始作俑者,將原身李令婉推倒致死的李惟元改成了救她的人而已。
至于那個bug手帕子,誰會在意一條手帕子呢?便是楊氏問起那日隨后趕過去的丫鬟婆子,李令婉也可以說在她們抬她回屋子的時候,混亂中把那條手帕子給弄丟了嘛。
所以李令婉這個謊撒的有恃無恐啊。
而楊氏見著她面上信誓旦旦的樣,便也信了。
不過她心中依然還是不喜李惟元的。
一來是李惟元的身世。她覺得李惟元固然有她李家的血脈,但也有杜家的血脈。如老太爺當(dāng)日在的時候所說,總歸還是要防備一手的。而這二來,當(dāng)年那位大覺法師不是說了嘛,李惟元犯尅,將來無論是對家,還是對國都是一大患。他生下來的那個時辰,老太爺原不還是好好的,怎么忽然摔了一下就死了呢?可見大覺法師說的話不假的。而且這些年她冷眼看下來,覺得李惟元實在是個涼薄的人。
整日陰郁著一張臉,對著人的時候從沒有一個笑臉不說,看著人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讓人禁不住的就覺得從腳底板一直涼到了頭頂。
于是楊氏便不再說什么,只是由李令婉扶著,慢慢的走到了大廳的羅漢床上坐了。
天冷,除卻羅漢床上原就鋪著的猩紅氈子之外,還特地的鋪了一張毛茸茸的黑狐皮。
李令婉扶著楊氏坐在那塊黑狐皮上,正要離開坐到一旁的繡墩上去,忽然就被楊氏伸手摟在了懷里,笑道:“難得我的婉姐兒今兒這樣的懂事,祖母心中高興。你就坐在我身邊吧。”
坐在身邊不是坐在懷里啊喂。而且坐在楊氏懷里實在是不大自在,所以李令婉就不著痕跡的移了移身子,從楊氏的懷里挪了出來,坐到了旁邊去,但面上還是笑的嬌憨明媚:“好啊,那我今兒就挨著祖母坐。”
祖孫兩個坐在羅漢床上高高興興的說著話。
一時有丫鬟進來通報,說是三太太來了。
三太太就是周氏,也就是李令婉的母親。
說起來周氏也是個苦人兒。嫁過來還沒半年的功夫,丈夫李修柏就被外放到江浙為官去了。當(dāng)時周氏的父親還做著國子監(jiān)祭酒,娘家還興盛著,楊氏也不敢太為難她,只說讓她跟著李修柏到任上去。但李修柏卻堅持不答應(yīng),只說兒子已是不孝了,不能朝夕侍奉慈母膝下,心中滿是愧疚,又怎能帶著妻子一塊兒去呢?所以就留下了周氏在家,只讓她務(wù)必要對楊氏恭順歉謹,早晚好生的侍奉著楊氏。
而這一侍奉就是八年。中間周氏的父親死了,娘家落敗了,她不得楊氏喜歡,甚至連自己唯一的女兒因著楊氏在中間的攛掇也對自己不親。而且最后周氏的下場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失手給推到水里淹死了。
李令婉寫文的時候是為著劇情著想的。當(dāng)時她只想著要突出原身李令婉這個女配性子的驕縱和白眼狼特質(zhì),好讓后面在虐她,甚至是她死的時候能達到一個高、潮,讓讀者興奮起來,但是李令婉沒想到自己就偏偏穿成了這個自己各種虐的女配啊。
所以看著現(xiàn)下低頭走進來的周氏,李令婉心中只有三個字。
作孽哦。
不過是寫一本狗血爛俗而已,誰曉得最后里面的人物都真的活過來了啊。還這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啊。
于是李令婉心中一面是一種日了狗的不可言說的苦逼心情,一面是對周氏的愧疚之意。
這個苦人兒可是她一手寫出來的呢。不過沒有關(guān)系,往后她會對周氏好的,還會補償她原該享有的母女親情。而且周氏最后的下場必然也不會是被推到湖里淹死。
她怎么會去推周氏呢?
心中懷著對周氏的愧疚,李令婉就對著走進來的周氏眨了眨眼,又笑了笑。
而周氏一進屋之后目光就緊緊的落在了李令婉的身上。
見她頭上還繞著一圈厚厚的白紗布,她止不住的就擔(dān)心。若不是有楊氏在這里,她肯定是要兩步就奔過去查看一番李令婉的傷勢的。
這時她就看到李令婉在對她眨眼微笑。
她心中先是一暖,繼而又覺得鼻子有些發(fā)酸。
她的女兒果真和以往不一樣了呢。以往李令婉看到她的時候再不親近她,連娘都不叫一聲,可是昨兒她醒了過來,非但是叫著她娘,言語之間對著她還很熟稔。甚至現(xiàn)下她坐在楊氏的身邊都對著她眨眼微笑。
不過縱然是心中再激動,周氏也并不敢在面上過多的顯出什么來。
楊氏是最不喜看到她和李令婉親熱的。
于是周氏便斂了眉眼,矮身屈膝對著楊氏恭順的行了禮,又語氣柔順的說著:“兒媳給母親請安。”
楊氏鼻子里輕哼了一聲,就算是應(yīng)了。
一旁有丫鬟上前來,請著周氏落了坐。
隨后大房和二房里的人也都次第的來了。
與周氏孤身一人,身邊只帶了一個丫鬟過來的凄清相比,大房和二房可謂是拖家?guī)Э凇?br/>
大房的杜氏被幽禁起來之后,老太太給李修松又續(xù)娶了一房妻子。只是李修松雖然是嫡長子,但畢竟沒有功名在身,又是續(xù)弦,那等門第好的人家也是不肯將女兒嫁過來的。所以最后高不成低不就的就娶了個七品的通政司經(jīng)歷家的女兒。這還是因著這個徐經(jīng)歷是李老太爺?shù)南聦伲酝苓^李老太爺恩的緣故。
不過徐氏也爭氣,進門來沒兩年的功夫就生了一對龍鳳胎。現(xiàn)年七歲了,分別是在一眾孫輩中行四的李惟梁和行五的李令嬌。
大房嫡出,自然是眾星拱月一般,所以這兩個孩子的脾氣也驕縱。
李惟梁和李令嬌對著楊氏行了禮,兩個人分別甜甜的叫了一聲祖母,隨后就躥到了楊氏的身邊來。
李令嬌比李令婉就小著一歲,平日里最喜歡什么東西都和她爭搶。這當(dāng)會見著李令婉挨著楊氏坐,她便一屁股擠了進去,隔開了李令婉和楊氏,然后自己挨著楊氏坐了,仰頭對楊氏笑道:“祖母,嬌嬌有好幾日沒看到您了,您想不想嬌嬌啊?”
想個屁。
李令婉坐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在心里補了一句。你祖母重男輕女你不曉得啊?你祖母不喜歡驕縱的孩子你不曉得啊?就這你還上趕著拱什么火啊?找罵呢這是。
不過若認真說起來,這楊府里的一眾孫輩里面,但凡嫡出的就沒有一個不被她給設(shè)定的脾氣驕縱的。沒辦法啊,誰他媽的叫女主李令嬿和男配一號李惟元明面上都是個庶出呢。嫡出的不驕縱就沒法拿著女主和男配一號的庶出這身份說事啊。這樣女主和男配一號就不能惺惺相惜,女主最后就不能成為男配一號心中的陽光啊。
身為嫡長孫女的李令婉在心中默默的流淚。覺得這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心情真的是,一群羊駝在心中呼嘯而過啊。
果然楊氏是不喜李令嬌這樣的。
她微微的皺了皺眉,說著李令嬌:“你有沒有對你三姐行禮?而且你上來就這樣的將你三姐擠到一邊做什么?”
李令婉忙出來顯示她的寬容大度:“沒事的,祖母。五妹年紀還小嘛,我身為姐姐的應(yīng)該讓著她。”
楊氏便贊賞的對李令婉點頭,又對李令嬌皺眉冷對:“你看看你三姐。不過比你大了一歲,就比你明事理多了。”
“兒媳瞧著婉姐兒確實是要比以往明事理多了呢。”說這話的是二房的錢氏。她是個嘴皮子利索的人,三個妯娌之間也就算她最會來事了,“怎么兒媳是覺得,婉姐兒前日摔了一回,竟是摔的秀外慧中了起來呢?”
老太太對錢氏說不上有多喜歡。做婆婆的嘛,有幾個是真心的喜歡媳婦的?不過錢氏娘家家世不錯,老子現(xiàn)下已經(jīng)做到了正五品的詹事府左庶子的位置上,所以她對著錢氏倒也還和善。
對著徐氏和錢氏點了點頭,楊氏開口讓她們坐下,又讓丫鬟奉茶。
二房里和錢氏一同來請安的是十二歲的李惟凌和四歲的李令娟。
李惟凌是錢氏生的,李令娟則只是個妾室所生。
一眾孫輩里,楊氏最喜歡的就是李惟凌了。
這小子生的相貌清秀不說,而且小小年紀就識文斷字。連教導(dǎo)他的先生都說了,此子可期也。
楊氏就覺得,說不定往后這興旺楊家的任務(wù)就要落在李惟凌的身上了。是以現(xiàn)下見到李惟凌,她便招手喚他近前來,面上帶了慈祥的笑,細細的問著他最近的課業(yè)。
李令婉在一旁聽得就覺得有些無趣。于是就低了頭,伸了手指無意識的摳著她手中捧著的手爐蓋上面的銅錢花草紋。
這般過得一會,她猛然的聽到外面的丫鬟進來通報,說是大少爺過來給老太太請安來了。
李惟元!
李令婉渾身一震,忙抬頭看了過去。
李令婉也是有急智的。
面對楊氏的懷疑,她腦中快速的轉(zhuǎn)動著,片刻之后就回答道:“祖母,您又不是不曉得大哥是個孤僻的性子。他平日最煩同人說話的了。那日他看到我滿頭是血的倒在地上,就扶了我起來,又拿了手帕子給我包扎了傷口。隨即聽到腳步聲,他知道是畫屏來了,他不想見旁人,所以當(dāng)時就躲在了一株梅花樹后面。畫屏當(dāng)時看到我頭上的血,只嚇的驚慌失措的就轉(zhuǎn)身跑去叫人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樹后面的大哥。等后來其他的丫鬟和仆婦趕過來抬了我回屋子,大哥才走呢。”
李令婉這一番話里面七分真,三分假,她相信楊氏是不能分辨出來的。
托自己是‘造物主’的福,縱然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發(fā)生那起事件的第二日,但她還是很清晰的曉得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其他的都是真的,不過是將始作俑者,將原身李令婉推倒致死的李惟元改成了救她的人而已。
至于那個bug手帕子,誰會在意一條手帕子呢?便是楊氏問起那日隨后趕過去的丫鬟婆子,李令婉也可以說在她們抬她回屋子的時候,混亂中把那條手帕子給弄丟了嘛。
所以李令婉這個謊撒的有恃無恐啊。
而楊氏見著她面上信誓旦旦的樣,便也信了。
不過她心中依然還是不喜李惟元的。
一來是李惟元的身世。她覺得李惟元固然有她李家的血脈,但也有杜家的血脈。如老太爺當(dāng)日在的時候所說,總歸還是要防備一手的。而這二來,當(dāng)年那位大覺法師不是說了嘛,李惟元犯尅,將來無論是對家,還是對國都是一大患。他生下來的那個時辰,老太爺原不還是好好的,怎么忽然摔了一下就死了呢?可見大覺法師說的話不假的。而且這些年她冷眼看下來,覺得李惟元實在是個涼薄的人。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