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心頭一陣悸動,手里摸索著電話不斷的亮屏黑屏,猶豫片刻還是給彪哥打了過去。
然而還是無法接通。這讓他心里更是涌動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偉哥皺著眉頭望向窗外,寬慰道,“別打了。有這時間還是想想咱倆接下來怎么辦吧。”
梁輝生硬的扭過頭,聲音微微發顫得問道,“能怎么辦,逃唄。還能老老實實在這里等死啊?!?br/>
偉哥摸出一支煙點上,慢悠悠說道,“你一點都不覺得事情進展的有點奇怪嗎?”
梁輝:“哪里奇怪了。他們一開始讓我去的時候本來就是打算送死的。奇怪啥,臨時工就這樣。我認了?!?br/>
偉哥不屑得瞪了他一眼,“說啥呢,能不能正常點。”
梁輝:“我哪里不正常了,長這么大,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正常過。”
偉哥重重彈了下煙灰,說道,“跟你說話太浪費時間了,還不如找個小貓小狗,至少該叫喚的時候,還能汪汪、喵喵兩聲?!?br/>
梁輝:“這么說你還是看不起我唄,那行,從此以后,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br/>
梁輝說完,扭身抓起后座上自己的背包就打算下車。剛要打開車門,又想起什么,把車門重重關上。
偉哥壓根沒打算攔他,見他重又坐好,便嫌棄得問道,“你倒是走兩步再回來,還沒下車呢?!?br/>
梁輝閉著眼一搓額頭,呲牙笑過兩聲,緩緩打開背包,把那支病毒拿了出來。
梁輝:“要走啦,認識這么多年,從來沒想到還能一起經歷這些,沒啥好送的,這個留個你做個紀念?!?br/>
梁輝說完,扭身拉過偉哥的背包就要把病毒塞進去。
偉哥一見,立馬扔了煙頭阻止道,“滾!拿著你這個破玩意快滾!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老子現在還在小山村里逍遙快活呢?!?br/>
梁輝立馬有些怒了,硬生生將那支病毒塞進了偉哥的背包,回嗆道,“得了便宜不賣乖,居然還倒打一耙,你特么怎么這么不要臉?!?br/>
梁輝:“要不是我幫你,你那個破玩意,一輩子都弄不好,就是垃圾一堆。還想著這個獎,那個獎,做夢去吧。”
梁輝不說倒好,一提起這茬就把偉哥惹毛了,伸開胳膊就想和他干一仗。
偉哥:“居然說我垃圾!要不是老子救你一命,你現在早就是死尸一具了!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梁輝:“我讓你救我的嗎?我拿刀夾在你脖子上,逼著你救我的嗎?你自己樂意!我他娘的還給你當了回試驗品,這個怎么不說?!?br/>
兩人越吵越兇,舊賬越翻越厚,就在兩人按耐不住,即將動手的時候,一輛疾馳的汽車瘋了般向他倆撞了過來,就聽哐當一聲,兩人隨即昏了過去。
小半天之后,偉哥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眼睛,瞥一眼身旁的梁輝,痛苦得喊道,“誒,死了沒有?!?br/>
梁輝其實早偉哥幾分鐘醒過來,但他看了眼此情此景,又閉上眼睛。聽到偉哥喊自己,這才睜開眼睛。
梁輝:“死了,你呢,沒死抓緊時間。報團投胎可能有優惠。哈哈?!?br/>
偉哥:“媽的,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偉哥說完,艱難得歪頭看了眼后視鏡,繼續說道,“誰撞的我們?跑了么?看看東西在不在,是不是被搶了?!?br/>
梁輝:“你真是敬業啊。命都沒了還惦記著那些東西,我不能動了,要看你自己看。”
偉哥推開車門,扶著站起來,向后面打量。
一輛小車停在不遠處,車頭已經變形還冒著煙。
“靠,眼瞎是嗎,這么大的車看不見?!眰ジ缌R罵咧咧踉踉蹌蹌向小車走去,想看看司機傷到什么樣。
剛把手搭在車門上,就聽到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得呼喊,“??!有鬼??!救命??!鬧鬼啦!”
“厲害!”偉哥簡單打量了一眼,繼續嘟囔道,“好耶,新車,新手,女司機,難怪?!?br/>
嘟囔完,偉哥敲了敲車窗,生氣得罵道,“叫喚什么?開門!看看你干得好事!”
女司機被這么一罵,立刻冷靜下來,氣哼哼一把把門推開。
這個力道絕對夠勁,門開了,卻沒見著人,頓時又是一陣嘶吼,“啊…有鬼啊!”
吼完,立馬鉆進車里,咣當一聲關上車門。
偉哥去哪了?當然是被掀翻在地。他忍著痛,扶著車身站起來,再次敲響車窗,憤憤得罵道,“瞎?。¢_個門用得著那么使勁嗎?”
女司機在車里點亮手機手電筒向外邊晃了幾下,結果啥也沒看見,頓時就慫了。
女司機:“大哥,我錯了,我真得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就是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一不留神撞到你了呀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燒給你。我再也不敢了?!?br/>
女司機正抱著頭一個勁兒得哀嚎,就聽旁邊的車門哐當一聲,扭頭之際,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坐到了她的旁邊。biqubu.net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輝。
他見偉哥半天沒回去,又聽到外邊有女人的聲音,不得已從車上走下來。見偉哥半天沒說明白,這才直接坐到了車里。
梁輝打量了女人一眼,見她還有幾分姿色,便陰陽怪氣說道,“我死的好冤啊,好冤啊…”
這個調調別說是女人,就算男人這個點兒聽到了也能被嚇一跳。
女司機這下著實被嚇得不輕,腳墊上緊跟著就是濕漉漉一片。
一見梁輝坐進了車里,再聽他這個動靜,偉哥立馬開始配合。輕一下重一下的敲著車窗,拉著長音絮絮道,“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啊?!?br/>
梁輝一聽偉哥開始配合,趕忙加速進入角色,眼球一翻,舌頭一伸,歪著頭,拖著聲音哀嚎道,“我這輩子還有心愿未了啊,不能就這么死啦,殺人償命,還我命來?!?br/>
“我死的喊冤啊…好冤啊…”偉哥在車外也開始不予余力的表演。
這下好,兩分鐘不到,女司機嚇暈了。
梁輝:“我靠,這怎么就暈了呢?還沒怎么嚇你呢?!?br/>
梁輝說著撥弄了兩下女司機的頭,確認是昏過去了,趕忙放下車窗喊道,“嗐,嚇暈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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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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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