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摸到的會是誰的腿?難道是要殺他們的人?這些人故意把燈關掉,然后戴上夜視儀,趁黑動手,讓他們連死在誰手里都不知道。
偉哥唯唯諾諾后退著,腳突然碰到墻壁,剛忙又收了回來。不能靠墻躲著,那樣一旦自己被攻擊,連點活動的空間都沒有。
不對。偉哥的精神高度緊張,短順之間便否定了自己的推測。如果剛才那人要殺自己,為什么不立刻動手。而自己是直線后退的,即便那人反應慢,隨便掄一下,自己也沒跑。
正在偉哥惴惴不安,快速做著分析的時候,梁輝喊了一聲,“偉哥,你躲哪去了?你別亂跑,真說不準這附近有沒有機關,千萬別碰到了。”
偉哥尋著聲音再次爬了過去,隱隱約約感覺有個東西擋住了自己的去路,便抬手輕輕刺探了一下。
“梁輝!”偉哥大喊一聲,就地一滾,生怕自己身前的這個“障礙”不是梁輝。
然而他猜對了。梁輝在他的身后應了一聲,“你又跑哪里去了,我在這呢。”
果真不是梁輝,這個空間里現(xiàn)在至少有三個人。偉哥一思既定,不敢弄出半點聲響,爬起來弓著身子往梁輝聲音的方向快速移動。
“梁輝,別亂動,我在這里。”偉哥感覺自己勾住了一只手臂,急忙小聲說道。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哈啊哈…”一個極為恐怖的聲音緩慢得從偉哥耳畔傳來,并帶著濃重的惡臭的氣息。
偉哥頓時嚇得兩腿酥軟,可他沒有放棄希望,一個扭身閃到一側(cè),蹲到地上一寸一寸摸索起來,心中暗暗罵道,“媽的,梁輝這張臭嘴,果真撞鬼了。”
梁輝也在四下摸索,喊一聲,挪個地方,始終就是找不到偉哥。
于是有點壓不住火的梁輝扯開嗓子大喊一聲,“姓鄒的!你腦子有病啊!玩啥呢,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現(xiàn)在站這不動了,你過來找我。這黑燈瞎火的,亂跑啥呀。”
偉哥尋著聲音趕忙爬了過去,上手就是狠命的一掐。這下力道夠足,疼得梁輝哎呀一聲。
“你掐我干什么!”梁輝順著用力的方向探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偉哥。
偉哥趕忙順著胳膊找到了梁輝的耳朵,揪住之后小聲說道,“我撞見鬼了。就在這里面,可能還不止一個。”
梁輝疼得直接甩開,訓斥道,“有病啊,這里都裝點燈了,哪來的鬼。”
偉哥扯住他的袖子,硬生生把梁輝摁著蹲了下來,小聲駁斥道,“有電怎么了?太平間里倒是有電,可那個太平間沒鬧過鬼。”
偉哥:“有些東西不能不信,畢竟我們現(xiàn)在的科學連我們是誰都沒有搞明白。”
偉哥這么一說,梁輝心里也有些忌憚,伸出另一只手摸索著抓住“偉哥”的胳膊說道,“我不信這世上有鬼,但我保持對未知的尊重。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摸進剛才那幾扇門里看看有沒有光亮。”
偉哥也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梁輝”的胳膊,繼續(xù)小聲說道,“不去,說不準那里面全是鬼,放出來了,咱倆就徹底完了。”
梁輝:“那咱倆也不能就這么一直蹲著啊,腰受不了啊。”
偉哥:“要不咱倆往邊上挪一挪,靠著墻坐下,那樣舒服點。”
梁輝:“好主意,咱倆現(xiàn)在往左邊轉(zhuǎn),然后橫跨,每步大約五十厘米。我喊一二三,然后一起動。”
偉哥:“不用,你喊開始我們就一起動,然后喊一個數(shù)字挪動一步,你喊我重復,聽到我重復之后,你再喊下一個。扶住我的胳膊,不要晃得太厲害,我的腿已經(jīng)有點麻了。”
梁輝:“好,現(xiàn)在開始。一。”
偉哥:“一。”
梁輝:“二。”
偉哥:“二。”
梁輝:“三…”
偉哥:“等會兒。你跑偏了吧。”
梁輝:“你跑偏了吧。我的動作做得沒錯,口令也沒錯。”
偉哥:“說這些廢話干嘛,你不能使勁抓著我的胳膊么。”
梁輝:“我抓的不夠緊嗎?一使勁胳膊都能給你掰折了。”
偉哥:“你使勁了嗎還掰折嘍。你使一下勁兒看看。我怎么根本感覺不到呢。”
梁輝:“好,我掐你左胳膊。疼不疼。”
偉哥:“掐了么?沒感覺。”
偉哥這話一出口,兩人頓時傻眼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兩人的后背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梁輝:“我剛才抓的不是你?”
偉哥急忙扭身一摸,驚恐得說道,“不是你,你的手是熱得,剛才,剛才那個,是涼的。”
梁輝:“我靠,真有鬼啊?快跑。”
梁輝噌得彈身而起,抓住偉哥悶頭就往前沖。可他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空間就這么大,再怎么跑也跑不出去。
結(jié)果因為發(fā)力太猛,一頭撞到了墻上。
梁輝哎呀一聲,扶著墻坐了下去,“我靠,頭撞破了,疼死我了。”
偉哥摸索著坐到他的旁邊,安慰道,“摸摸出血沒有,我這里還有塊衛(wèi)生紙,你先對付一下。”
梁輝摸了摸,只是隆起一個不大的包,便嘶嘶著把手伸進兜里,“先抽支煙壓壓驚,媽的,剛才是什么東西,可把我害慘了。”biqubu.net
梁輝這話剛出口,兩人近乎同時愣住。為啥?有煙就有火,有火就能照亮,照亮就能看清這里面的情況。
梁輝立馬回神,摸出打火機便打著了。可眼前剛剛一亮,打火機噗得就滅了。
再打,再滅,一直打,一直滅。這下兩人又絕望了。
偉哥再次發(fā)出那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哼唧道,“算了,別試了,這里陰氣太重,打不著火啦。”
梁輝不信邪,雙手捧住打火機再打。就在光亮一閃之際,一張恐怖至極的面孔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嚇得梁輝剛忙自己熄滅了打火機,一頭鉆進偉哥的懷里。
偉哥當然也看到了,嚇得渾身哆嗦起來。推著梁輝往一邊挪。
梁輝突然靈光一閃,勾住偉哥的脖子小聲說道,“我有主意了。我們屁股下面都是稻草,只要我們把稻草點燃,這里瞬間就全部照亮了。”
偉哥隨著這個思路立即延伸,信誓旦旦得說道,“對,鬼怕火,怕光,只要把這里點燃,他們就被嚇跑了。快點。”
梁輝抓起一把稻草剛想點著,突然再次趴到了地上,“不能這么點,稻草一點就著,很快就會全部燒光。”
偉哥:“不燒等什么,你還打算留一些做窩下蛋啊。”
梁輝:“不是。我們也會被燒到的。而且劇烈的燃燒會消耗大量的氧氣,恐怕咱倆等不到把鬼嚇跑就窒息而亡了。”
偉哥:“那怎么辦?我們只燒一部分怎么樣?”
梁輝:“可以。咱倆把附近的稻草往這里集中一下,和其他地方的隔離開,然后再點。”
偉哥:“就這么干,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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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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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