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道雖然如同老鼠洞一般直徑不足半米,而且全是土,沒有半點減少摩擦力的輔助物,但落差極大。
兩個人順著兩條滑道一路向下,一溜煙的功夫就落到了底部。
偉哥被嚇得身子依舊緊繃,全程緊閉雙眼,沒敢動一下眼罩,落下去的時候如同石頭一塊,咕咚一聲。
而梁輝卻不同,滑出不遠之后,便岔開雙腿固定住身體,而后撩開眼罩四下打量。發現沒有其他異常之后,這才收起雙腿緩緩下滑。
看到底部的亮光之后,梁輝才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呈自由落體的狀態滑出。
落地之后,梁輝摸了摸屁股下面,發現這里墊了干草,于是便招呼偉哥。
梁輝:“誒,摔死沒有,沒有弄個動靜。”
偉哥還是不敢躁動半分,依舊情緒緊張得側著耳朵,尋著梁輝的聲音一點點挪。
梁輝聽到干草沙沙響,卻沒聽見偉哥應聲,以為他被傷到了,趕忙扯掉眼罩。
梁輝:“我靠,你沒摔死啊,我以為你掛了呢。嘿,摘掉眼罩吧。沒事了。”
偉哥雖然聽出是梁輝的聲音,但還是膽怯,小聲問道,“真沒事了嗎?別騙我。他們可沒讓我們摘掉眼罩,要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會不會被滅口啊。”
梁輝急了,上前一步就把偉哥的眼罩扯掉了,罵道,“慫包,看見了又怎么樣。他們什么人吶,還敢滅我們的口。”
偉哥怯生生四處打量,捂著嘴湊到梁輝耳邊說道,“他們可是盜墓的。干這活兒的人,成天和死人打交道,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梁輝不屑得一哼,笑道,“別人說啥你都信,我說的怎么你一句也不信。抬頭看看,這里有點燈。”
偉哥趕忙仰頭,環視周遭后,心情也放松下來,指著兩個滑道口說道,“天吶,我們就是從那個地方掉下來的么?沒摔死真是命大。”
梁輝彎下腰一把把他拉起起來,也指向滑道口訓斥道,“高個屁,你要是一米八的大個,一伸手就能摸著。你在那兒蹲著,就是個井底之蛙。”
兩人說罷便開始四下打量,這個空間呈圓柱狀,高度差不多三米,直徑卻很大,寬敞的很。
滑道口對面墻上有三扇紅漆木門,一米寬,兩米高。門口沒有半點光,看起來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
梁輝走過去想推開門看看里面的情況,卻被偉哥喊住,“別開!門口說不準有機關。”
梁輝猶豫了一下,把手縮了回來,說道,“不能吧。這又不是墓室門口,看樣子像是后期做得裝飾。”
偉哥躲到梁輝身后,指著那幾扇木門神經兮兮得說道,“后期是什么時候,肯定也比現在早了不知道幾百年。還是謹慎點好。這里進來容易出去難,真要死在這里面了,外邊就算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我們。”
梁輝有有些膽怯,仰著脖子喊道,“喂,有人嗎?我們下來了,再怎么走?給個話呀。”
雖然梁輝的聲音很大,然而聲波卻像是剛從口腔傳出來就被吸進了海綿里,沒有引起任何震動。
喊過三遍之后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答復,兩人的心里開始沒底了。
梁輝:“媽的,都他娘的死絕了嗎,喊這半天沒個動靜。”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偉哥唯唯諾諾躲在梁輝身后,扯得他衣服都變形了,好不容易說句人話,卻拐了十八道彎。
梁輝氣得一把把偉哥掀到了一邊,罵道,“怎么說話呢。見鬼了嗎,這個動靜。”
偉哥被這一掀,干脆蹲坐到了地上不肯起來,壓低聲音回復道,“你說,咱倆是不是被賣了。那些個人說不準就是干殺人越貨這個營生的。把錢騙走之后,把人往這兒一扔,等什么時候餓死了,再挪到別處埋了。”
偉哥越說越來勁,越說情緒越投入,“而袁帥他們見我們沒回去,又找不到我們,不用多長時間就放棄了。然后我們就被徹底遺忘了。”
偉哥:“你說那幾扇門后面是什么?我說都是死人。像我們這種被扔到這里餓死的人。你有沒有聽到那種聲音?孤魂野鬼,怨靈孽魄,一直在鳴冤叫屈的聲音。”
梁輝看著他這幅神經兮兮的表情,恨不得上前狠踹他幾腳。罵道,“你不說話能憋死是嗎?”
偉哥叫屈道,“憋不死,但能憋瘋。我要是不說話,肯定更害怕。說說話,這里有點人氣了,那些鬼呀妖呀的還能躲著點。”
一聽這話梁輝樂了,調侃道,“那你使勁說吧。不過我可聽說,鬼呀妖呀的都喜歡活人,他們見著活人比活人見著錢都高興。”毣趣閱
偉哥:“胡說,哪有鬼不怕人的。”
梁輝:“你被自己嚇傻了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平時電影電視劇里演得那都是啥。什么倩女幽魂啊,什么人鬼情未了啊,這個不算,那個,還魂夜啊,頭七啊,還有僵尸道長。對了,僵尸道長那個厲害…”
“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就嚇尿了。趕緊閉嘴,是人的話閉嘴。”偉哥捂著耳朵不敢聽,梁輝越是靠近,他越往一邊躲。
梁輝卻越說越來勁兒,靠墻蹲下點上一支煙,慢悠悠說道,“特別是女鬼,都愛吸男人的陽氣。具體干啥我不知道,反正要是被她們一吸,這人就掛了。也有說是吸這個三魂六魄的,吸了之后,人倒是沒死,就是跟植物人一樣,啥都不知道了。”
正說著,懸在頭頂上的燈泡突然閃爍起來,這里也跟著忽明忽暗,緊接著便有一股寒氣從三個門縫里滲了出來。
梁輝雖然膽子大,可冷不丁來這么一下,也著實讓人心里犯嘀咕。而偉哥卻嚇得已經雙手抱頭,不禁雙眼緊閉,還把眼罩都戴好了。
梁輝裝著膽子小步挪到門前,剛想拉開最邊上的那道門,燈泡突然滅了,無邊的黑暗瞬間籠罩了這里。
“啊,別吃我,別吸我陽氣,我有病,我渾身都是病。”偉哥慌得渾身哆嗦,抱著頭滿地亂滾。
突然一黑著實讓梁輝嚇了一跳,原本忽明忽暗的時候雖然心中有些膽怯,但不至于害怕。而這會兒,伸手不見五指,再加上寒氣襲來,就不得不開始犯嘀咕了。
偉哥滾著滾著,突然抓到一個東西,再一摸,像是一個人的腳踝。可是這里除了他就只有梁輝,難道是梁輝的?
不能。偉哥突然撒開手,憋住氣往后退著。他認為,如果是梁輝的腿,梁輝一是會害怕,二是會問是不是偉哥,然而自己剛才那么用力,居然什么都沒有發生,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剛才摸到的不是梁輝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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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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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