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輝猛回頭,見一個侏儒站在自己跟前,正捶胸頓足看向自己。
“沒跟你說話呢,插什么嘴。”梁輝鄙視一眼,又要拉著蘭欣離開。
侏儒:“你們是不是要找亞麻特蘭.佳偉.鄒?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也知道?你們這里的所有人是不是都知道啊?”梁輝出于禮貌蹲下身子,可言語間還是沒把這個侏儒當回事兒。
侏儒:“你還真說對了,我們這里所有人都知道亞麻特蘭.佳偉.鄒住在哪里。”
梁輝:“那你就告訴我唄,反正,你不說,別人也會說。”
侏儒:“這倒不一定。不是誰都可以見到亞麻特蘭.佳偉.鄒的。”
蘭欣等不及了,催問道,“為什么?”
侏儒憨憨一笑,雙手合十,雙目微閉,虔誠的說道,“因為他是我們的偶像。”
梁輝聽后頓時放聲大笑,“就他?還偶像?嘔吐的對象吧,哈哈。”
“你認識他!”蘭欣冷聲問道。
梁輝連忙搖頭,可注視片刻后,只好收起笑容,點頭默認。
這下輪到蘭欣懵了,她一拍腦門,問道,“你認識怎么不早說?我就納了悶了,就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梁輝不可奈何得微微一嘆,解釋道,“小時候認識的。快二十年沒聯系了。”
蘭欣:“那你還笑話人家?”
梁輝:“條件反射。”
蘭欣看向侏儒,禮貌的問道,“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他?我們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侏儒搖搖頭,單手指向天空說道,“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毣趣閱
“不知道在這瞎得吧什么!浪費我們的時間。”梁輝摁著侏儒就是一通亂捶。
侏儒趕忙告饒,“等會兒!等會兒打!我還沒說完呢!”
梁輝:“快說,他在哪兒!”
侏儒:“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唉,別打,別打,這是規定的儀式。”
蘭欣趕忙攔下梁輝,質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兒?知道快說!真要把他急瘋了,我可攔不住。”
梁輝虎視眈眈看向侏儒,大有再不實話實說就要撕碎他的架勢。
侏儒被梁輝打得滿頭滿臉都是包,忍著痛回道,“我們偶像說了,誰要想見他,就要先念兩句唐詩。”
梁輝上躥下跳威脅道,“見到他再念還晚嗎?”
侏儒:“當然晚了。見到他之后就該念宋詞了。”
“那你在這兒慢慢念吧,我們換個人問。”蘭欣看著侏儒依舊一臉的虔誠簡直哭笑不得,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你認識的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樣,精神不正常啊。人家要見他還要念兩句唐詩宋詞,有病。”蘭欣氣哼哼說道。
說完沒聽見回復,當即停下腳步回身一看,梁輝正拿著一個棉花糖在跟一個小孩打聽。
梁輝:“小弟弟,你知不知道亞麻特蘭.佳偉.鄒住在哪里,你只要告訴我,這個棉花糖就給你吃好不好?”
蘭欣淺淺一笑,心想,跟小孩打聽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小孩總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她剛往回走了沒幾步,就見梁輝被小孩噼里啪啦一通教育。
小孩:“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居然讓我吃這么大一個棉花糖。你知不知道糖吃多了對我有多大的危害?你簡直無法無天,喪心病狂。”
小孩:“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行為?賄賂!嚴重的經濟犯罪。我這么小你就誘導唆使我犯罪,其心可誅!”
小孩:“這半天你見到我的父母或是監護人了嗎?沒有。你是不是想拿這個棉花糖誘拐我?你的良心喂狗了嗎?誰沒有父母兄弟,誰不渴望骨肉團圓,而你…等會兒,我還沒說完,嗐,那個女人,你也不要走…”
蘭欣見梁輝這家伙被一個小孩訓得頭不抬眼不睜,老老實實在那里聽訓,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扯起來就走。
蘭欣也是想不明白,梁輝這個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咋就一點不著急呢?
還有,一個小屁孩就那么訓他,他居然連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蘭欣越想越生氣,走出一段路后狠狠甩開梁輝問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么來這里啊。”
梁輝吊兒郎當得回道,“啊?你忘記了?”
“我…”蘭欣被梁輝這句反問氣的咬牙切齒,伸出手指狠狠戳了戳他的腦袋,“你腦袋里到底是裝了些什么啊?”
梁輝:“泔水,餿的冒泡那種。”
蘭欣氣的一跺腳,罵道,“我靠,你他媽的真的有病!神經病!”
梁輝的情緒沒有絲毫波瀾,遙望遠方悠然說道,“蘭欣,你說得對,我也發現了。我不但有病,我認識的人也有病。我認識的人影響到的人,病得更厲害。”
一聽這話,蘭欣嚇得一激靈,瞬間跳開一丈遠,惶恐不安的問道,“哎,你是說真的嗎?你這個病傳染嗎?別害我,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你怎么沒有男朋友!”梁輝大驚,上前一步抓住蘭欣的雙手熱切得問道,“你如果沒有男朋友,那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她的備胎,哈哈。”突然,一個冷峻的聲音從兩人身旁傳來。
兩人扭頭一看,頓時被此人的打扮驚掉眼球。
此人頭戴一頂葦草帽,上身西裝筆挺,下身大花褲衩,左腳亮光馬面皮鞋,右腳軟底人字拖。猛一抬頭,一副蛤蟆鏡將臉遮住了一大半。
“你是?”梁輝剛想一探究竟,卻嗅到一股即怪怪又熟悉的味道,湊到近前繞了一圈,陡然間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吃過兩袋方便面,一袋蔥香排骨,一袋西紅柿牛腩?”
“你還聞到了什么?”那人踮著腳尖,歪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梁輝微閉雙目,慢慢調整呼吸后,伸手在鼻翼兩側輕拂幾個來回后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得回道,“你還加了兩勺醋。一勺江西白米醋,一勺山西老陳醋。”
“這都能聞出來?”一旁的蘭欣簡直不敢相信,心中暗暗疑惑。
“厲害。那么你能聞出來這兩勺醋的年份嗎?”那人奸邪的咧嘴一笑,自信得摘下蛤蟆鏡。
“是你?”不等梁輝搭話,蘭欣已經不由自主得喊出聲。
原來,此人他們見過,正是梁輝第一次打聽的那家面館里,衣衫不整那個人。
“呵呵,是我。在下亞麻特蘭.佳偉.鄒。二位,幸會。”
“幸會你妹!”蘭欣突然暴怒,上前就是一頓胖揍,邊揍還邊嚷嚷道,“我叫你裝逼!我叫你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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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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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