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事前已經(jīng)挖好了一個坑,大小剛好夠把這個拉桿箱放進去。坑他故意挖深點兒,可以避免他的女囚逃走。</br>
他把箱子推進坑里,拉開了箱蓋,他的女囚正老老實實的縮在里面,像子//宮里柔弱的嬰兒,沒有絲毫反抗能力。</br>
他能從她不停抖動的眼睛里看出驚恐。可是她沒辦法向他求饒,因為他把她的嘴巴縫上了。實在太滑稽了,哈哈哈哈……他看著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br>
他想,她是想對他說,“求求你饒了我吧。你讓我為你干什么都行。”</br>
人是多么現(xiàn)實的動物啊,只要你能掌控他,他就會心甘情愿為你做任何事。</br>
為了滿足女囚的心意,他就在這里把她給辦了。</br>
在這里的感覺跟在床上真他/媽不一樣。</br>
她封著嘴,不能喊不能叫,安安靜靜的被他騎在下面,那種感覺來的暢快淋漓,實在太妙了。他就喜歡這樣的女人,這樣老實聽話的女人。</br>
……</br>
他心里默默叨念,“我今天實在忍不住,想來看看我可憐的小東西。看看你這兩天過得怎么樣,看看你蜷縮在箱子里,張不開嘴,無力掙扎的模樣。”</br>
他一邊回憶著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一邊繞過土堆,看著土坑里的打開蓋的箱子,那個女人蜷縮在里面,一動不動,徹底的控制在他手里……</br>
他忽然來了感覺。</br>
那種感覺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了全身。</br>
他幾乎迫不及待的馬上就想再體驗體驗?zāi)欠N肆/虐的快/感。</br>
他伸手抓住蜷縮在箱子里的女人,用力把她從箱子里拖出來,他幾乎忘了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br>
他把她按在地上,女人的臉隨之用力轉(zhuǎn)向他。</br>
月光下,女人一對凝固的眼珠子狠歹歹的怒視著他。那張縫線的嘴讓人頭皮發(fā)炸。</br>
他忽然感到一陣惡心,差一點兒就把晚上吃的嘔出來,“罵的,我對尸體不感興趣,我可不是bian態(tài)。”</br>
話音剛落,黑暗中閃出一道手電的光,陡然照在他臉上。</br>
他雙眼被晃疼了,抬手擋著亮光,耳邊傳來一聲高喝:“別動!什么人!”</br>
他顧不上回答,顧不上逃跑,感覺腦子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雙手不禁抱住了頭,腦海中各種犯罪的景象瞬間被打得粉碎,他的腦子陷入了短暫的空白。</br>
呼喝的人已經(jīng)跑過來,是一個女人,手里舉著一把槍。</br>
準(zhǔn)確說是一位女警察。</br>
“抬起頭,把雙手舉起來!”女警站在他不遠(yuǎn)處,槍口對準(zhǔn)他的心口。手電光照著他的臉。</br>
他終于適應(yīng)了強光,意識逐漸恢復(fù)過來,他慢慢把手放下,等到女人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不由得大吃一驚,“丁醫(yī)生?怎么是你?”</br>
丁潛也看清了來人,居然是法醫(yī)柳菲。</br>
看她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他低頭瞅瞅,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具女尸身上,動機叵測。難怪連神經(jīng)堅韌的柳菲也被他嚇到了。</br>
“你……你在干什么?”柳菲強作鎮(zhèn)定的問。</br>
手里的槍依然指著丁潛。看來丁潛如果不解釋清楚,沒準(zhǔn)兒她真能給自己兩槍。</br>
“這是‘共情術(shù)’。”</br>
“什么?共情術(shù)?那是什么?”柳菲也是學(xué)醫(yī)的,從未聽過這種醫(yī)學(xué)名詞。</br>
“是我發(fā)明的一種自我催眠技術(shù),有的時候可以用來幫助破案。”丁潛剛剛在催眠的狀態(tài)中被柳菲突然打斷,精神有點兒萎靡,隨口解釋了一句,從尸體上爬起來。</br>
柳菲露出一副你不要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的神情,譏嘲道:“你用催眠術(shù)來破案?聽著真夠荒誕的。所以你就必須趴在尸體上才能把自己弄睡著嗎?”</br>
“不是你想的那樣。宋玉林沒跟你們提起過我嗎?”</br>
柳菲搖頭。</br>
“那你回去問問他不就好了。”</br>
可是柳菲依然警惕的瞧著丁潛,明顯對他的敷衍不滿意。</br>
有時候滿足一個女人的好奇心比什么都重要,丁潛也清楚眼下自己的處境,萬一這位整天擺弄尸體的柳大小姐忽然興起,一槍崩了他,估計所有人都會認(rèn)為是自己意圖非禮,咎由自取。</br>
他耐著興致解釋:“自我催眠只是一種引導(dǎo)手段,為了幫助我更好的進入狀態(tài),不受自己主觀和外界的干擾。共情術(shù)的核心在于共情。你知道什么是共情嗎?”</br>
“……”</br>
“共情,原詞是empathy,也可以翻譯為投射,神入,同理心。是進入到別人的內(nèi)心世界中,體驗他的情感和思維。”</br>
“你是說……你剛才是在模仿罪犯兇手的過程?”柳菲領(lǐng)悟力很好,馬上就明白了眼前看到的這些其實都是丁潛在模擬犯罪經(jīng)過。</br>
“模仿這個詞還不夠恰當(dāng)。剛才,我就是真正的兇手。通過犯罪現(xiàn)場環(huán)境,兇手使用過的一切東西,來身臨其境的感受他的心境、情緒和意圖。”</br>
我就是真正的兇手。</br>
柳菲玩味著這句話,若有所思。</br>
她想了想問:“如果你變成了真正的兇手你的行為也會跟兇手一樣嗎?”</br>
“至少在我共情的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這樣,催眠暫時抑制了我個人的思維,我的身體被他的情緒和想法占據(jù)。”</br>
“那你也會有殺人的沖動嗎?”</br>
“……”丁潛沉默。</br>
柳菲這個問題太尖銳了,讓人難以回答。</br>
丁潛沉默了一會兒,“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br>
“隨便你。”</br>
“有沖動……同罪犯完全一樣的沖動。那一刻,我就變成了真正的罪犯。”</br>
“就像你剛才那樣是嗎?”柳菲瞅著地上的女尸。</br>
“……”丁潛不置可否。</br>
“那你有該如何控制自己呢?你用共情術(shù)把自己變成了罪犯,如果你完全處于失控狀態(tài),你下一步不也要犯罪了嗎?那共情術(shù)還有什么意義?”</br>
“呵呵,倒并非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自己設(shè)計的共情術(shù),我能進入到罪犯的心境中,我自然也能從中出來。”</br>
“靠什么?”</br>
“催眠術(shù)。</br>
“催眠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