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朋友變到老婆.......</br> 我都能想象到琉青打下這串字,然后慢吞吞按下搜索鍵的姿態。</br> 表面看上去不染世俗,仿佛已經修煉成精。</br> 原來內心想法竟如此豐富。</br> 我點開他的微信,寥寥幾個人,全部都用電話號碼加上姓名的備注方式。</br> 唯獨我的名字被他備注成了阿榆(我的)</br> 毫不掩飾的偏愛藏在了心底。</br> 如果不是偶然被我翻開,琉青所有的愛語都會藏在深山中。</br> 跪于碑前求神佛,滿頭青絲變白發。</br> 我從來沒給過他任何選擇的機會。</br> 琉青留在原地,也只能留在原地。</br> 送琉青回巴彥山那天,我特意挑了個陽光好的日子,落下的陽光溫柔地拂在臉上。</br> 26寸的行李箱里,是我給琉青挑的禮物,吃的用的,保暖的,全都塞在了里面。</br> 我對他的心軟,也隨著這一箱子東西的增多消失。</br> 女人的愧疚是可以單方面抵消的。</br> 不管琉青是否接受,我都認為我已經為了他付出良多。</br> “保暖的毯子你回寨子里也可以用,小袋子里面裝了你喜歡吃的蛋糕和甜品,上車餓了就吃。”</br> 我伸手去撥開袋子給他看,卻被琉青握著手往后擋了擋。</br> “呦,還護食呢。”</br> 我一愣,故意逗他,直接抬手把袋子拿了過來。</br> 本該堆滿整個袋子的食物,只剩下了一小盒的糕點。</br> 大部分的空間,都用來保護中間的手捧花。</br> 季淮婚禮上的手捧花,用的是真花定制。</br> 這么多天過去,也不知道琉青用了什么方式保存,依舊驕艷欲滴。</br> “你怎么還留著這個,我以為你丟了呢。”</br> 琉青垂下眼,纖白的手指在花瓣上觸碰了一下:“丟了可惜。”</br> “丟了可惜也不能拿來占位置,我再去給你買點別的。”</br> 我抬腳移動,發現琉青也跟著我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腳步。</br> 我再走兩步,他拖著行李箱又跟了上來。</br> 像是條綴在我身后的小尾巴。</br> 我哭笑不得:</br> “老實待著,你這白發紫眸,走到哪我都會被人圍觀,我一個人去就行了。”</br> 琉青低著頭,纖白的手指握著我的食指輕輕晃了晃。</br> 這誰能頂得住。</br> 我反正是扛不住。</br>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跟我一起去,我買一堆東西撐死你。”</br> 最后也沒買到一堆能撐死琉青的東西。</br> 琉青愛吃的本就不多,挑食且難養活。</br> 便利店里都是些保質期一兩年以上的產品。</br> 琉青吃慣了原生態無污染的草藥,我都懷疑他吃這種東西才會身體不適。</br> 買了幾個看上去新鮮點的水果,剩下問什么琉青都是搖頭。</br> 琉青似乎意識到這或許是我們最后相處的時光,格外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黏在我手旁一直不肯離開。</br> 直到時間耗無可耗,琉青才坐上了去機場的車。</br> 之前是我在大巴上,看著琉青的身影逐漸遠去。</br> 現在是琉青在車上,看著我的身影逐漸變小。</br> 人生真是個反復的輪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卻有相似的事情重復的發生。</br> Lina姍姍來遲,剛好瞥見了琉青離開的背影,她心酸道:</br> “白姐,你怎么不送他回去?”</br> “他不讓我送。”</br> 我把她的身子扶正了些,情緒比她還要平穩:</br> “以后來魔都的機會多著呢,不回去熟悉一下路,下次我要是沒時間接送了,他該怎么辦?”</br> “他還會回來嗎?”</br> “不是,這是你鴨子還是我鴨子,你怎么這么犯愁?”</br> 我笑道:“肯定會回來,我跟琉青是好朋友,他也挺樂意幫我的忙,只要有需要,我都會去找他。”</br> “會回來就好。”</br> Lina松了口氣道:</br> “白姐,我真不是想撬你的墻角,他是美的太不真實了,有點像山里的妖怪,總覺得他整個人都是飄著的,拿捏不住,這個在專業術語里叫什么極端.....”</br> “極端分子不至于。”</br> 我打開手機,琉青聽話的給我發了一條消息。</br> 一只花斑小蛇探頭探腦,從洞里伸出手,比了個hi。</br> 怪聽話。</br> 也不知道上哪整的表情包。</br> 青青不愿意出寨子,但是網絡玩得還挺溜。</br> 我道:“他有時候做事極端了點,平時還是很乖的,別管他了,我們姐倆去吃一頓飯,明天我就回首都了。”</br> Lina再度震驚:“怎么這么突然,他回了你回,你們倆趕趟呢?”</br> “要不是今天要送他回,今天我都準備回去了。”</br> 我嘆氣道:“首都那邊有事要忙,離不開人。”</br> Lina還是難以接受:“不是,怎么就有事要忙了呢,你之前不跟我一樣劃水摸魚嗎?”</br>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劃水摸魚也挺爽,等我賺到錢以后,我也要學習你這種精神。”</br> 我順著Lina的話說下去,沒有和她對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