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寶典》第六條:
“事業才是一切成功的法寶,專注你的事業,才能取得戀愛戰爭的勝利,具有絕對的話語權。”
陸鳴的一天過得很充實,做了歌,出了柜,咨詢了情感問題,還找郭倩倩催了畫稿,也被別人催了:“鳴哥,你出柜歸出柜,不能為了同志平權就忘了我的歌啊,雖然那是一首異性戀說唱情歌,但歌是無辜的!”
一說起做歌,陸鳴才想起來,他的設備還都在家里,馬上要到晚上了,而他還要回去睡覺,以及找梁曄生。
梁曄生今天出門前,倒是頗具人性地把陸鳴的身份證給放在了桌上,但是留的字條就很不友善了,寫的是“拿去跟奸夫開房用,不用謝。”。
陸鳴十分想不明白,就一張便簽紙上的一句話,有必要還標上句號嗎?
而且他要的不僅是身份證,還有他到現在都沒有再見到過的離婚證和離婚協議。雖然他拿來也沒什么用,但那總是他的東西。陸鳴已經在家里找了一圈,角落都翻遍了,也沒看到蹤跡,他現在懷疑梁曄生把它們鎖在世界上某個角落的防核彈保險柜里了。因為他甚至連梁曄生的學位證書都找了出來。
牛/逼,陸鳴看著證書和獎狀,又想,確實牛/逼。十六歲就上大學,本碩博連讀,還年年都是臨床競賽的一等獎。還有更多的東西,不過他就看不懂了。
怎么會從掛個號都巨難靠搶的三院辭職,跑去私立醫院呢?害得他還挺擔心地在網上查了半天那是不是莆田系。為了賺錢嗎?
“我感覺我也不是很費錢啊?”陸鳴自言自語,“靠,梁曄生不會去吸毒了吧!”
不對,還有這套大平層的房子,以前是按揭,前些天梁曄生好像去改成了付全款。
哎,如果梁曄生這么缺錢,那他干脆不要拿那三十萬了,只讓梁曄生借幾千塊錢給他去外面住就好。
陸鳴想到銀行卡里的余額,又有些煩惱了起來。
之前倒沒有困難到這種程度,因為這兩年說唱的火爆,陸鳴的很多朋友都有了以此謀生的打算,有的人剛辭了職,結果立刻又迎來壞消息,被打入低谷。說唱火是火了,但是一些負面的部分也被放大,也遭遇了一些批評。一夜之間,突然許多演出被迫取消了,還有人上節目上到一半突然就被刪了的,生氣也沒辦法,索性就當破釜沉舟做起了新事業來。只是經濟狀況暫時就有些窘迫了,陸鳴翻了翻轉賬記錄,零零散散地,原來也給了不少錢出去支援朋友。
這么一想,自己似乎算是負擔很輕的了。朋友們抱怨過不少,什么家里人不支持不認同,又或者賺的錢不夠維持基本生計。梁曄生不會,他好像在意的不是這些東西,但陸鳴又不太知道到底是什么。
靠,總不能是嫌棄自己沒有在家當家庭主夫洗碗拖地吧?
陸鳴又給梁曄生發微信:“你什么時候回來?”
剛發出去,就聽見門響了,陸鳴看見梁曄生正站在門口,滑動著手機屏幕。陸鳴又突然有點想撤回了,都這個時候了,發的內容搞得仿佛他很想梁曄生似的。
“回來了。”梁曄生看向陸鳴,“想說什么?”
梁曄生其實大概能猜到陸鳴會說什么,要么說我要搬出去,要么問離婚證在哪兒。而這兩個問題他都不太想回答。
“我又餓了。”陸鳴說,“中午跟朋友光顧著聊天都沒吃幾口,剛想點外賣發現都沒錢了。”
陸鳴想,大丈夫能屈能伸,離婚原因的第一條暫時還是不要改了。好歹相處了快兩年,他還是想跟梁曄生好聚好散的。現在不過就是裝裝可憐。
梁曄生沒有說過,但他知道梁曄生吃這套。
梁曄生愣了一兩秒,果然臉色沒那么冷了,但語氣也就是和緩了一點:“冰箱里有速凍食品都不會做,我不回來你還要餓死?”
這說的是人話嗎,陸鳴心頭一怒,差點又張口就問梁曄生什么毛病。可梁曄生又無縫銜接說話了:“把褲子換了,出去吃飯。”
陸鳴不覺得夏天穿短褲有什么問題:“外面三十九度!我怕熱!”
梁曄生又看著他,陸鳴不太確定梁曄生的情緒,然后梁曄生才說:“隨便你,但吃什么我決定。”
陸鳴覺得梁曄生有陰謀,但是他又想不出來,梁曄生會給他下麻藥拉去解剖嗎?總不能被帶著去吃鯡魚罐頭。所以還是跟著梁曄生去了,穿著他的一身oversize潮牌。
結果被梁曄生帶去了西餐廳。
“還有兩個靠窗的位置,”服務生說,“情侶座。”
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看陸鳴和梁曄生,有點擔心自己是猜錯了。
但陸鳴也不是很在意:“倒也不是,來吃散伙飯的。”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看梁曄生卻在旁邊站著不動,疑惑地問:“你怎么不坐?”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梁曄生的表情,但是一股無緣由的直覺告訴陸鳴,梁曄生又生氣了。
但這里吵架似乎不太禮貌,陸鳴在心里嘆口氣,把搭在椅子上的手伸出去一點,勾了勾梁曄生的手掌:“我們吃飯吧,我餓了。”
梁曄生這才動了動,坐到他對面去。
但梁曄生又很情緒不高的樣子,明明是他選的餐廳,卻直接把菜單推給了陸鳴:“你自己點。”
這家店是個西班牙餐廳,看菜單食物倒是挺管飽的,可陸鳴不擅長點菜,選來選去還是說:“就要這個雙人套餐吧,這個看起來比較多。”
“那是情侶套餐。”梁曄生冷冷地說,“你個吃散伙飯的點什么。”
情侶雙人餐都不讓他點,陸鳴覺得梁曄生真是跟他仇有點大了,火一上來,索性開始翻哪道菜最貴。
“這個,”陸鳴指著一張圖片,“一百克就這么貴啊,那來半斤吧。”
“這是頂級的伊比利亞火腿。”服務生說,他友善地建議,“要不先一份吧,還需要的話您再點。”
他都替對面的人感到肉痛。
梁曄生卻說:“沒事,讓他點吧,他挺能吃的,像頭豬似的。”
服務生心想,果然是來吃散伙飯的,他等會兒要離這桌遠點,免得打起來殃及池魚。可惜不能讓客人先買單再上菜,希望他們付完錢再打。
等菜端上來,陸鳴很有興趣地看著外國廚師表演切火腿,梁曄生還說:“你這就叫同類相食。”
“梁曄生你弱爆了,”陸鳴是真的不太在意,“你這要是在我們的battle比賽,被吊著打你知道嗎?我之前還玩battle的時候,天天跟人freestyle練習,祖宗十八代都被罵光了。有次還有個人,指著我說你的人是假的,你的鞋也是假的,操!”
“怎么后來不玩了?”梁曄生問他,“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就只做歌了。”
“這不是很明顯,你居然還非要問!”陸鳴說,“當然是因為罵不過!”
而且,媽的,他的鞋真的是假的,這叫他怎么反駁,只能悻悻然落敗。倒是賽后徐鷗去幫他罵回來了,徐鷗對著那個rapper說:“你的表也是假的!你的金鏈子是掉色的!”
然后就打起來了,兩大廠牌街頭上演gangsta大戰,被路人報了警,一聽警笛響起來,其他人都紛紛散開,假裝無事發生過,只有徐鷗還在和對方打得難舍難分,兩人一起被抓了進去關三天。
他們和對方的廠牌飛鷹從此還結了仇,仇結得遠近聞名,飛鷹在微博上放話,請了陸鳴徐鷗的音樂節他們就不會去,還把一半緣由置頂了。
的確是一半,飛鷹說他們只是陳述了陸鳴穿FAKE的事實,就被陸鳴的廠牌鹿山暴力以對,讓陸鳴有本事去買真鞋。搞得陸鳴那些天受到了不少騷擾,朋友們紛紛趕來嘲笑他順便給他發八毛紅包讓他眾籌買鞋。
所以穿假鞋真的是錯的,自那以后,陸鳴就不穿鞋了。時常一雙人字拖走天下,比如現在。沒有被當做衣冠不整人士趕出去,這家店也夠有素質,只是仍然怪異,對面的梁曄生衣冠楚楚,他的風格卻迥然不同,怎么都配合不上。
“說起來你為什么不在三院工作了?”陸鳴又想起今天在家里的疑問。
“你倒終于想起來問了。”梁曄生卻還是沒正面回答,“晚了,現在不關你的事了。”
好像的確沒有關心梁曄生的立場,但是被梁曄生這么提醒,他又不是特別開心。
很奇怪,這都第二天了,陸鳴卻才漸漸有了實感。他好像才有點意識到,在法律意義上,他和梁曄生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和陌生人沒什么區別了。哪怕他現在吃火腿被噎死,梁曄生也可以完全不管他,不用送他去火化。
于是陸鳴說:“停停停別切了,怎么這么大一盤!”
火腿被師傅切得極薄,于是半斤的重量也看起來很多,陸鳴后悔了起來,可惜已經晚了,既不能退菜,也不能把薄片給貼回那一大條火腿上去。毣趣閱
原本想著讓梁曄生大出血一筆的,現在梁曄生沒什么反應,陸鳴卻開始自己肉痛了起來。他覺得賺錢挺難的,是梁曄生書房里那些厚厚的專業書籍還有所花費的工夫換來的,實在也不容易。
陸鳴一邊拿起火腿吃,一邊問:“你很缺錢嗎?叔叔阿姨那邊沒什么事吧?”
“沒事。”梁曄生回答。他父母那邊挺好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還問陸鳴怎么沒在旁邊,梁曄生又瞎編了一堆話,說陸鳴給他們買禮物去了。
“沒事就好,梁曄生,其實我也想了一天,昨天還是太沖動了。”
梁曄生眼皮一跳,看到陸鳴猶豫著,好像不知道如何開口。想想也是,對于陸鳴來說,讓他想好怎么措辭的確很困難。
他們倆都太禍從口出了,才搞成現在這樣子。其實也不需要陸鳴說些什么道歉的話,說句后悔了,那梁曄生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把昨天的事情一筆勾銷。
“三十萬太多了,也不該要的。”陸鳴說,“我總感覺你最近缺錢,要不你分期付款吧。”
梁曄生正在拿火腿的手停下來,收了回去。
“挺好吃的啊,你不吃嗎?”陸鳴問。
“我飽了。”梁曄生說。
陸鳴覺得聽到了磨牙聲。
作者有話說:
一些梗有參考現實的hiphop圈。陸鳴真的只是比較遲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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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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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