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皓對我招招手示意讓我看門口,抬頭一看,就見門口圍了很多人,老師也伸著頭朝人群里看。
我跟著同學也跑出去站在走廊往下看,下面全是高三班,就見人群吵吵嚷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問旁邊的同學,都搖頭。
過了會,就聽見教處主任孫大偉暴喝的聲音:“高虎,你跟我到教導處去!”
孫大偉拖著高虎在前面走,人群忽忽啦啦跟在后面,教導處和教學樓中間連著走廊,看的也清楚,他們說話也能聽見。
就聽孫大偉暴跳如雷:“高虎,別以為你爸爸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學校耍流氓!李阿姨多大年紀了,你不停地給人家發短信騷擾人家,還恬不知恥地向人家求婚…;…;我都替你丟臉!”
同學們爆笑不止。
搞清潔的李阿姨貌似是孫大偉親戚,五十多歲,關鍵看起來像六十多。同學們邊笑邊議論:“高虎喜歡熟女?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人…;…;”
握那個草,腦子再不好使,怎么會做出這種蠢事?還讓孫大偉抓個正著,孫大偉是著名的孫大炮,讓他逮到不死脫層皮。
哈哈,笑死哥了。
校長在那發飚:“你們哪班的?都回自己教室去!”
姜皓拍拍我肩膀,一臉我知道的賊笑。
整個下午高虎騷擾李阿姨的事成上了頭版頭條,成了熱門話題。
我給高虎包郵“偶遇”是沒錯,怎么也沒成想他會窮追掃地的李阿姨啊。
這小子到底干過什么缺德事了?
地獄微商系統發件之前會對受用者作出自動評估,評估內容在后臺,我是看不見的。心里疑惑是不是阿琴做了什么手腳,有時間再問問她,這事有點出乎意料。
放學姜皓問我到底賣什么東西,就說有個微商讓我做下線,賣那看不見的東西。
姜皓問我:“那我要殺個人,那會不會真殺人了?”
我笑:“你沒看下面有個詳細說明吧,看仔細了再跟我說有什么樣的需求吧。”
回家吃飯時給琴姐發了個短信,跟爺爺說了聲就去醫院。路過kfc時打包了份雞腿漢堡。
在解剖室找到琴姐,挺奇怪:“你不是學護理的嗎,怎么跑來解剖啊?”
琴姐接過我手里漢堡坐在桌子上,拍拍桌子示意我也坐上去。
“學無止境呢,畢業后我想學學臨床,不行啊。”掰了一片塞我嘴里。
“嘿嘿,琴姐,你不會是想晚上就這解剖吧?”看看一排白鐵皮的尸柜和解剖臺,我也覺得滲的慌。
“怎么,害怕了?”小妮子有點小狡滑,原以為能在一起如膠似漆呢,沒成想是拉我來壯膽的。
“害怕是有點,不過為了琴姐,刀山也得上呢。”哈哈,反正謊話女孩子最愛聽,必要時也要裝逼。
琴姐拿個雞腿塞我嘴里:“油嘴滑舌!你對你們班那個女生是不是也這樣?”
嘿嘿,我準知道她會提這個。就把我以前的事全說了,我以前的照片琴姐看過,知道我沒撒謊,也沒在方菲身上多糾結。
我把今天學校發生的事說給她聽,她笑的花枝亂顫,“兇器”晃的我眼疼。
“姐,你沒戴兇兆吧?”
“嗯?”琴姐半天才回過味來,臉色通紅:“呸,不要臉!”
一時氣氛有點尷尬了,我涎臉湊到她跟前:“姐,我想吃蘋果了。”
琴姐閃身讓開:“干活!”
我還期望有進一步不良舉動,門“吱呀”一聲開了,給我打麻藥的男醫生走進來:“素琴?”一眼瞅見我:“你跑來干什么?”
我還沒開口,琴姐就接過話頭:“他來檢查,我讓他給帶了份外賣。”
“哎呀,知道你這么早來,我給你帶份熱飯了,外賣多不衛生。”
我聽著刺耳,看他胸前的牌子,哦,原來這二逼叫王進,就呵呵笑:“不衛生能提前送來,熱飯菜還不知道在哪呢。”
“噫,你這什么意思?這是醫院的解剖室知道吧,外人是不允許進來的。”掏出手機拔打電話:“喂,保衛科嗎?這有個人…;…;”
“哐啷”一聲琴姐把手術盤給摔了,剪刀柳葉刀鉗子撒了一地,三下兩下脫了手術裝扔在臺子上,對我喊:“走,咱們喝咖啡去!”拉起我就走。
“哎,哎,別走啊,我鬧著玩的。”跑到琴姐前面攔住。
“閃開!”琴姐當場發飚。
王進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好好,你們忙,我還有個手術…;…;”轉身走了。
看著王進走遠,看琴姐還氣的胸口起伏,便拉拉她的手:“姐,跟他生什么氣啊。”從懷里掏出奶茶插上吸管,“來,消消氣。”
琴姐接過去吸了幾口:“你還放身上了?”
“我怕冷了不好喝,保暖呢,你喝就行,別管我。”
琴姐遞給我:“你喝吧。”轉身回解剖室收拾工具。
我剛喝一口,琴姐喊:“過來幫我系下。”
走過去幫她系上,人說姑娘十八一朵花,果然沒錯,靠近她身邊就能聞到那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氣,就蠢蠢欲動想犯罪。
忍不住摟住她的腰在她雪白的耳垂上吻了下,琴姐就是一哆嗦:“嗯…;…;小屁孩,你放開。”
我哪里肯放,抱著她說:“姐,咱們私奔吧。”
琴姐轉過身來摟著我的脖子閉上眼。
嗬,如此良辰美景千載難逢豈能錯過,迎著烈焰紅唇就貼上去,手也不老實地往上亂摸,被她一把攥住:“不行!”
我聽著就是牙滅碟的意思。
看著艷若桃花吹彈可破的那張臉,今天看來是沒有下一步行動了。
琴姐指指衣架:“你也穿上,別濺你身上。”
我拿了件衣服套上,過來幫她打下手。
從冰柜里抽出一具尸體推上架子車送解剖臺。死尸是個胖子,手術刀劃開皮膚一點點剝離,皮膚下面全是米粒大小的黃油,密密麻麻讓人不寒而栗。我惡心的不行,趕緊遠遠離開。
琴姐看看我:“你在一邊玩,明天不用上課的吧?”
我說后天上課,沒事。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用戶拉人進群,因為在醫院,人超多,有人問我是干嘛的,賣什么東西啦,忙活了好一會兒,脖子都疼。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琴姐比我堅強多了,聚精會神地從死尸肚子里拿出各種臟器放進托盤。
問清廁所位置,揣著手機就奔走廊拐角去了。
正放尿呢,手機“叮”地一聲又有人加我。
拿起來劃屏放人,問我賣什么,我說看公告嘛,苦逼爪機黨打字不方便。洗手時又來信息:撩漢行不行?
握那個草的,這男的女的啊?
看頭像居然是個妹子,我雖然不是老司機也知道那邊是人是狗你摸不清,就回復說行啊,群里漢子多的是,愛撩誰撩誰。
發來一音頻,打開一聽,居然是個妹子:“撩你行嗎?”
聽那聲音肝都顫了,麻痹居然跟阿貍一個動靜,銷魂不要不要的。
發個音頻:“十四歲以上的放馬過來,哥等著你呢。”
話音未落,格柵燈就閃了幾閃滅了。
臥槽,真特么蛋疼。醫院怎么老停電哪。
怕琴姐害怕趕緊打開手機照著往回跑,邊跑邊喊:“姐,我來了。”
跑進手術室就覺得不對勁,直冷啊,一下就跟掉到冰窖里一樣。
“琴姐?琴姐?”
就聽琴姐在里面顫聲回答:“我…;…;我在這呢。”
跑到琴姐跟前,就見她渾身哆嗦,兩眼恐懼地盯著前方黑暗的地方。
“姐,怎么回事?別怕,有我呢。”我趁機攬住她的小腰,把她摟在懷里。琴姐跟小兔子似的直往我懷里鉆。
我還得意呢,心說真是天賜良機,老天爺給的機會啊,哈哈哈…;…;額。
怎么覺得不對勁啊,就算是停電,冰柜里有冰也不可能融化的這么快吧,這都趕上阿拉斯加的氣溫了。
前面是什么光?怎么看著那么滲人?
就見那團綠光跟螢火蟲似的,不對,是兩團。兩只螢火蟲也就算了,還一邊一個排列整齊,連飛過來都是橫著飛來的。
隨著綠光團越來越近,我就覺得不對,這螢火蟲也太大了點。
這特么鬧什么幺蛾子?舉起手機一照,就看見一張慘綠慘綠的臉,嚇的我頭發直豎,抱著琴姐就跑。
等我跑到門口才發現門關的死死的,急的我抬腿亂跺。
醫院安保工作做的真好,連門都是不銹鋼的,電動感應門沒法砸,上次就見識過。突然想到靠大門西邊還有間小工作室,趕緊跑到工作室把琴姐放在靠背椅子上,反手關上門呼呼直喘粗氣。
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僵尸,要真是僵尸,那戰力爆表,三個張太壽也得掛。
就聽外面那只女鬼咯咯直笑:“不是說讓我放馬過來的嗎?怕了?”
特么這僵尸也成妖怪了,居然還會說話。
就覺得腦子一亮,阿琴一下現出身來,一陣的嬌笑:“怕個屁啊,她不過是只小鬼而已,瞧你那點出息。”
我惱火的不行,反唇相譏:“你不怕,你出去。”
眼前突現一遍耀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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