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線太強,刺的我眼睛都疼,就聽一陣吱哇亂叫,攏起眼看前面,就見個姑娘籠罩在光影里,用手擋著強光癱坐在地上。
握草,不是停電了嗎?
這光哪來的?
光線一暗,走出個大波妹。烏云披散,面如玉盤,衣袂飄飄,尤其那一對大波波瀾起伏,讓我琢磨不定:尼碼這多大號的?我得找個東西量量,簡直是大兇兆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阿琴現身,以前都是在腦屏上看照片來著,哪有眼前看的過癮?
阿琴一出現,那光線就弱了許多。我心里那個罵,真是仔賣爺田不心疼,拿著我的電可勁用。
光線一弱那女鬼就放下手,驚奇地看著阿琴,大概也算明白阿琴不是人。
我一瞅那女鬼長的不丑,沒死前肯定是個小美女,哎呀,真可惜。
見她們嘴唇在動,就是聽不到說話聲。肯定阿琴把我屏蔽了,這娘們太氣人,說什么話還背著我?
阿琴微微一笑輕拂長袖,跟飛天仙女似的,光團就變小了,我能讓你跑了,還沒能量量“兇器”呢。一個虎撲“咚”地一下撞在門上,反彈回來一屁股坐地上。
疼的我眼淚嘩嘩的,心里大罵。
阿琴又在腦子里出現:“那只鬼已經被我去了邪氣,你收了吧。”
我咧起嘴:“帶回家嗎?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阿琴咯咯笑:“她只是個年輕靈體,你不是有個新手機嗎?讓她附在手機上好了,除邪扶正也有加分呢。”
腦屏馬上彈出加分欄,我去,居然有五萬分入帳。
哈哈,小爺發財咯,又收了個萌鬼妹子!
趕緊爬起來,日光燈閃了幾閃又亮了,趕緊打開門,就見那姑娘站那愣愣看著我。
“小妹妹,叔給你買棒棒糖。”過去要拉她的手,“biu”地一聲就見光團一閃不見了。
東張西望找了半天,手機又“叮”地響,劃開一看,萌鬼妹子在音頻里說:“猥瑣大叔,不許欺負我!”
“額,小妹妹…;…;”
“切,少來啦,升我做管理,我幫你拉人。”
她網名叫雪兒,這名字太loli,估計會吸引一大批loli控,哈哈,要得要得。
回房間看琴姐倒在椅子上,看樣子是嚇壞了,上前搖搖:“姐?姐,算了,還是給你做人工呼吸吧。”
抱住琴姐對著她嘴壓下去,兇案還沒做成,她就醒了,一把推開我:“你干嘛呢!”
我趕緊退到一邊,怕她暴走,嘿嘿訕笑說:“你累壞了,就坐這睡了會,忍不住就想親親你。”
琴姐點頭:“確實有點累了。”伸出手腕看看表,“哎呀,都三點半了,趕緊收拾收拾走吧。”
兩人過去把尸體處理好推進冰柜,放水沖干凈才鎖上門。
我估摸著她肯定記不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也是件好事。
琴姐帶著我去十五樓的醫生值班室,進去一看,里面不小,還有張床。
“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就在這睡吧。”
“嘿嘿,有福利啊?哎呀,就是床小了點,鬧騰起來隔壁不會聽見吧?”往床上一倒,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琴姐笑的跟花一樣:“想什么呢?滾到沙發上去!”
我乖乖滾到沙發上,接住扔過來的毛毯蓋在身上。聽著浴室里傳出的嘩嘩啦啦的水聲,一腦子旖旎銷魂場景。
阿琴雖然漂亮,畢竟是個女鬼。眼前這個可是貨真價實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琴姐披著一頭黑發走出來,大長腿白的亮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見我兩眼賊溜溜直往她身上看,又羞又惱:“老實點,碎覺!”伸手關了燈。
我瞪著眼想,總得干點啥吧。
“嘎吱吱”有人開鎖的動靜,進門的時候我反鎖了的。
“誰啊?”琴姐問了聲,我總覺得蹊蹺,都這個點了,誰會來開門?對琴姐“噓”了下翻身爬起來悄悄來到門口,輕輕擰鎖猛地打開房門。
就見門口站著個戴著口罩穿白大褂的醫生,我一見這人心里就是一縮,腎上腺素急劇升高,握草,墨鏡!
墨鏡反應太快,一伸手就揪我衣領。我一把關上門,死死夾住他的手腕。
他拼命往里擠,我死扛著往外推。
可我沒他力氣大,門一點點移開,我大叫:“快來幫忙!”
突然的變故讓琴姐也慌了手腳,赤著腳就過來幫我推門,墨鏡擠開一條縫隙手縮回去了。估計沒擼他一層皮也夠他疼的。
重新鎖上門,琴姐驚慌地問我怎么回事。
我簡單解釋了下,又跑過去把大沙發拖過來頂上門后面,這才驚魂未定地坐下,腦子里在想: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這的?這事太怪了,難道他們二十四小時監視我了?
琴姐說:“我報警?”
我忙攔住:“沒用的,警察來了他早沒影子了。”她光腳站在地上哆哆嗦嗦,嚇壞了。忙讓她回床上睡覺。
“你這樣,我還能睡得著?”
我拿毛毯裹在她身上,讓她坐下,跑她床上拿來被子蓋上。
琴姐問我到底得罪什么,我苦笑笑:“我這么個小屁孩子還能得罪誰?”豎起耳朵傾聽,可聽了半天沒動靜。
我把懷疑我爸拿了人家什么東西一說,琴姐嘆氣:“上一輩子的恩怨牽扯到你身上,真是造孽。”停了會問我爸到底拿了什么東西。
我搖頭:“可能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吧,爺爺和我爸死活不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琴姐把被子掀開讓我坐進去,有些感慨:“看來不同的家庭也有一樣的不幸。”
原來琴姐的媽媽在她七歲那年就早早離世了,她爸也沒再婚,這么多年來父女相依為命。
她學醫是因為她媽媽得了一種罕見病,在臨床上根本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治療更是無從談起。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日漸消瘦。
說到這琴姐淚如泉涌,泣不成聲。
我挨過去把她擁在懷里,笨手笨腳地給她擦眼淚。
好歹她還看到過媽媽,我連我媽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好像我跟猴子似的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敲門聲把我倆驚醒,琴姐一看手機跳起來:“哎呀,壞了。”蹦到里面去整理衣服,我把沙發推到辦公桌前,手忙腳亂地疊好被子。
看著琴姐跟小猴子似的蹦來蹦去,忙的不可開交,我就笑。
琴姐對我做個手勢,讓我看她能不能出去,我做個ok手勢,還豎起大拇指。
她微笑著跑過去拉開門,臉上的笑就凝固了:“爸…;…;”
林院長推開門走進來,我一見身子就挫了半截,擠出笑:“呃…;…;林院長,您好。”
林院長臉十分難看,看也沒看我一眼,轉臉對琴姐說:“跟我回家!”
我趕緊貼著門邊溜出去,琴姐跟在她爸后面,偷偷對我做個打電話的手勢。
剛進大門就遇見我爸要走:“嘿,你小子整夜不回家,干嘛去了?”
“同學們聚會呢,就擠一起睡了。”撒謊我信手掂來,換了鞋子坐下吃早飯。
我爸在門口愣了半天:“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回家呢?”
爺爺一瞪眼:“跟我說過了,你打過電話給你兒子了嗎?”
“打了啊,好幾個呢,他沒接。”
我嘴里嚼著油條含混不清地說:“包廂里吵死了,沒聽見怎么接啊。”
等我爸出去關了門,爺爺才一摔筷子。
我一看老頭這就要發飚啊,忙嬉皮笑臉:“爺爺,沒事,你吃你的。”撿起筷子遞給他。
“小子,你在外面鬼混我不管,可別鬧出事來。”
我直點頭:“放心吧,你看我這樣會惹事嗎?我爸早跟我說了,打不過就跑,我腿腳快著哩。”
爺爺就不說了,吃完我忙收拾洗碗。
老頭脾氣我摸的最清楚,他不太管我這事那事。可能是隔代親,也可能跟我爸坐牢這么多年有關系。
老頭跟我爸說動不動吹胡子瞪眼,跟我從來不這樣。
跟爺爺說了聲鉆進房間補覺,昨夜一宿沒怎么睡,這一覺睡的真香,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醒,吃飯時見爺爺在陽臺上曬太陽打盹,就說:“爺爺,下午帶你出去蹦蹦去?”
老頭沒理我,我“切”了聲繼續吃飯。
手機響了,拿起來看是琴姐的就說一會過來,匆匆收拾了碗筷剛要走。
老頭睜開眼:“哪兒去?”
“你不是不管我的嘛,我啊,去見我女票。”
老頭瞪大眼睛:“女票是個什么玩意兒?”
“爺爺,你真out了,女票就是女朋友,交女朋友要花鈔票的,所以叫女票嘍。”
“嘿,你小子還真牛,你爸這么小都沒女朋友…;…;”
我不高興:“爺爺,你也不看看什么年代了,人家幼兒園小朋友都一雙一對的,我這情商已經夠低的了。”
老頭瞅我半天:“那你…;…;不會過幾天帶個娃娃回來吧?”
把我氣樂了:“老頭,你想多了,拜拜。”
下負一樓推車,手機“叮”響,劃開看,雪兒給我發個短信。
“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煩了?有人在到處打聽你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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