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二胖的話說完之后我呢喃了一句,因為我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br> “你說的這個吳剛是不是八字胡,鼻子右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朱砂痣?”我爸這時候皺著眉頭問道。</br> “對對對,咦?吳叔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認識這個吳剛嗎?”二胖好奇的對我爸說道。</br> 苦笑了一下,我爸就對二胖說:“怎么能不認識呢?這小子就是吳長春的兒子,他是國際殺手組織影子集團的人,我說他怎么不回來幫他爹呢,原來他跑到金三角那邊去了!”</br> 聽我爸這么一說,我們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說吳剛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原來是吳長春的兒子。</br> 三哥這時候看了一眼二胖然后對他說道:“那你們跟吳剛的人交過手沒有?”</br> 點點頭,二胖苦笑了一下說:“來來回回的交手了好幾次了,互有勝負吧,不過喪彪現在倒是在我們的手里控制著,只不過他藏匿三生石的這個地方有點特別。”</br> 我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不是真的像二胖說的那樣特別,不過這時候大家都被這件事給吸引了,所以二胖的話剛說完,我就忍不住問他,三生石藏匿在什么地方?</br> 皺了皺眉頭,二胖這時候就對我說道:“根據喪彪的交待,三生石現在在金三角最大的毒販大金牙手里,所以我剛剛才會說這件事有些復雜,這個大金牙的身份太特殊了,不管是我們還是吳剛,現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br> “大金牙,東南亞第一大毒梟,原名宮本武一郎,在華夏出生的曰本人,此人是國際紅色通緝令上的頭號逃犯,心狠手辣富可敵國,金三角這一代現在基本都是他的天下,別說我們這些傭兵組織了,FBI都派過幾次行動小組來金三角想要緝拿他,最終都把命留在了那里。”二胖苦笑了一下對我們說道。</br> 雖然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聽二胖這么一介紹,我也感覺這個叫大金牙的人不簡單,于是我便安慰二胖道:“實在不行你們就別接這任務了,賺錢的門路多的是,不一定非要接這個活你說是不是?”</br> 我的話說完之后,二胖搖搖頭說道:“來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傭兵團在接這種活的時候都是要先交保證金的,保證金一般是一半,現在如果不干了,那2.5個億英鎊就沒了,這些錢是我們雇傭兵團的所有財產,鐵男哥又怎么可能說不干就不干了?”</br> 嘆了口氣,二胖繼續說道:“而且干我們這一行的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接了任務你就一定要上,就算明知道必死也不能后退,任務失敗沒有人會笑話你,但是不戰而退,那以后我們的傭兵團在傭兵界永遠抬不起頭來!”</br> 二胖的話說完之后大家都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哥笑了笑說:“這件事先放一放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天的選舉,我們先關注一下國內選舉的情況,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明天白王真的如愿當選,那這2.5個億損失也就損失了,回去之后我們賺的肯定比這個多的多!”</br> 前幾天我已經來過一趟月亮小鎮了,沒想到二胖他們的基地就在月亮小鎮東邊五公里的地方,因為基地里很多設施還在建設中,我們這一大幫人只能在月亮小鎮上落腳了。</br> 這一次來我們的人數有小二十人,除了白王跟重傷的干爹,還有孟非跟小蔡他們沒來,其他人這次都一起出來了,感覺有點像是在逃難。</br> 殺了王睿強之后,暖暖雖然沒有立即回匪山,不過這些天來她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么倔強,有好幾次我都想找她單獨聊聊,但是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鄭瑤跟白雪一直都在她的身邊。</br> 為了方便大家互相照應,我們基本都是兩人一個房間。我跟三哥住一間房,進了房間之后我就看見三哥一直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熱鬧的小鎮。</br> 我知道三哥有心事,這次我們雖然都出來了,但是他的父母還有劉曼曼都在軍區醫院待在。三哥的父母現在只有四五歲兒童的智商,劉曼曼也還在昏迷,臨走的時候三哥只能讓他們留在軍區醫院繼續接受治療。</br> “小來子,你說這一次如果白王真的輸了怎么辦?”站在窗戶口,看著外面的三哥忽然對我說道。</br> 其實在來老撾的路上我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現在見三哥問起,我笑了笑說道:“要是真的輸了,那我們暫時就先不回華夏唄,反正白王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等他上位了我們再回去,反正待在哪不是待?”</br> 我的話說完之后,三哥搖了搖頭然后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三哥笑了笑說道:“雖然我也不懂政治,但是我知道白王這次一旦輸了那就真的是輸了,你覺得那個現任的一把手會給自己埋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嗎?”</br> 三哥的話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時候我就對三哥說:“你的意思是一旦白王沒有被選上,而那個一把手獲選的話,他會對白王下手?”</br> “下手是肯定的。”三哥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就看對方是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了,要是歹毒一點,白王的性命可能都不保!”</br> 三哥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原先我以為白王如果落敗了,大不了過幾年再重新來過,但是聽三哥這么一說,我也不由的有點替白王擔心了。</br> 嘆了口氣,三哥繼續說道:“其實白道黑道,說起來是一正一邪,但是白道做事的手段往往比我們黑道要狠辣的多,也陰險的多。現在就等著看明天的結果吧,如果白王失敗了,我會打電話讓他出來避一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還在,以后就有機會!”</br> 這一整天我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期間我去了我爸房間一趟,陳叔跟我爸在一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對月亮小鎮這個地方有忌憚,我感覺陳叔只要聽到一有腳步聲就會一臉的恐慌。</br> 我爸也察覺到了陳叔的異常,他笑了笑對陳叔說道:“老陳你不用太擔心了,你欠的那些錢我讓小來子一會兒就去幫你還了,只要你以后不賭,日子會一天天好起來的。”</br> 聽我爸說要幫他還錢,陳叔眼睛一下子紅了,他非常認真的跟我爸說:“從今往后,要是我老陳再去賭一毛錢,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br> 其實發誓是賭鬼的強項,不過陳叔這次說的很認真,我跟我爸也選擇相信他。傍晚的時候我就跟二胖去了一趟賭場,二胖對這地方很熟悉,進賭場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簽生死單的那伙人。</br> 上次我跟對方畢竟動過手,所以對方一看到是我,當時就怒了。不過二胖在這邊混的很不錯,他當時就把掛在脖子上的微沖取下來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很輕松的說道:“這個人是我大哥,怎么滴?你們不把我二胖面子?”</br> 那些放高利貸的明顯也知道二胖的身份,而且二胖說這些話的氣場太強了,他的一番話說完之后,當時那幾個放高利貸的都沒敢搭話。</br> 后來還是賭場的一個負責人上來說情,陳叔的那件事最后用十萬塊錢擺平了,還有三萬利息對方沒要。</br> 回去的路上我就跟二胖說,二胖你變了。</br> 二胖笑了笑問我:“來哥,是不是變帥了?”</br> 搖搖頭我就對他說:“還是一樣的丑,只不過變的更有氣場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