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場變了,不過二胖的性格沒變,被我這么一夸當時他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很難想象二胖之前連只雞都不敢殺,現在竟然當上了雇傭軍,而且這一當已經當了兩年多了。</br> 快要到酒店的時候,我問他這兩年多有沒有受過什么傷?大約干了多少人了?</br> 提到這個二胖相當的興奮,他掰著手想了半天對我說:“大大小小受傷有幾十次了吧?具體多少次我也忘了,最嚴重的的一次是肚子挨了一槍,不過幸虧沒有傷到要害。至于干了多少人嘛.........”</br> 說道這里二胖得意的笑了笑說:“我們每干一百個人肩膀上的星星就會增加一顆,來哥你看看我肩膀上幾顆星了。”</br> 聽二胖這么一說,我連忙看了看他身上那墨綠色的軍服。果然,二胖的肩膀上有三顆金光閃閃的星星。</br> “你干了三百多人了?”我有點驚訝的對二胖說。</br> 二胖并不以為意,他淡淡的說道:“灑灑水啦,鐵男哥肩膀上都兩個月亮了,聽說最牛逼的還有一個太陽的,不過這樣的超級傭兵我還沒有見到過?!?lt;/br> 二胖的話讓我來了興趣,這時候我就問他月亮跟太陽代表著什么?</br> “星星一顆就代表著干掉了一百號人,而月亮一顆則代表著干掉了一千號人,太陽就牛逼了,那是干掉一萬個人的象征,我們雇傭軍團里面除了鐵男,只有另一個老傭兵有一顆月亮,太陽我聽說過,不過從沒看見過?!?lt;/br> 二胖的一番話讓我很是驚訝,沒想到雇傭軍團里面還有這樣的等級制度。不過想想我也就釋然了,他們本來就是靠干人混飯吃的,哪個雇傭兵手里沒有幾十條人命?</br> 二胖跟我說,他的強項是狙擊,現在他是傭兵團里王牌狙擊手,這兩年他干掉的那三百多人,基本上都是被他用狙擊槍給干掉的。</br> 二胖這個特長很實用,想想之前大雙二雙就知道了,要不是他們的幫忙,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會那么順利的辦下來。</br> 等我們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氣氛比較壓抑,因為誰都知道天一亮就會迎來激動人心的時刻。</br> 為了活躍氣氛,三哥吃飯的時候對我們說:“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明天競選的規則是什么?”</br> 聽三哥這么說,除了徐半仙我們都搖了搖頭,徐半仙這會兒似乎有心事,他只顧埋頭吃飯,三哥的話他就跟沒聽見一般。</br> 笑了笑,三哥就對我們說:“之前我問過白王,明天早上白王會去首都,屆時我們華夏國所有省市一把手都會過去,各大軍區的一把手也會過去。大選在下午兩點進行,到時候大家會坐在一個大禮堂里面開始投票選舉,投完票立即宣布結果,全程都會現場直播,所以也不用擔心作弊什么的?!?lt;/br> 聽三哥這么一說,我們也都挺期待的,如果能看直播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就跟身臨其境差不多。</br> 吃過晚飯之后三哥讓我們都早點休息,回到房間之后我洗了把澡便睡下了,讓我們早點睡的三哥卻躺在那里一直睜著眼睛。</br> 我知道三哥比我們所有人都在乎明天的競選結果,我也在心中默默祈禱白王明天一定要贏,要不然這兩年我們的努力就全化為了泡影。</br> 晚上什么時候睡著的我已經忘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三哥早就起床了,他的床鋪疊的整整齊齊,也不知道他起這么早干嘛。</br> 看了看時間,才早上八點多鐘,競選時間是下午兩點,所以醒來之后我洗漱了一番便去找手術刀跟徐半仙去了。</br> 手術刀跟徐半仙住在一間屋里,我找他們也是想問問前些天一直困擾著我的一件事。</br> 那天跟羅剎一戰,要不是最后時刻我突然變強,可能我們滅神會應該已經被羅剎門給滅了。我始終想不通的也是這點,是什么原因讓我突然變強的?還有我身上的那些傷,要知道,當時我身上的傷不僅自動愈合了,而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這詭異的一幕要不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的身上,打死我估計我都不會相信。</br> 到了手術刀他們房間的時候,我看見這兩個老頭都躺在那悠閑的看著電視呢。我師父沖我笑了笑說:“你怎么不多睡兒會兒,來我們這兩個老東西房間干嘛?”</br> “刀爺,其實前幾天我就想跟你還有徐爺說一件事的,你們可能也知道了那天決斗的事情,你們說我突然變強,是不是那避水珠的原因?”</br> 見我說這事,本來還躺在那的徐半仙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術刀說:“老刀,你徒弟不說這事我差點忘了,你要不要給你徒弟檢查檢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br> 手術刀搖搖頭說:“現在就算我想給他檢查也沒那個條件,不過那天在知道這個情況之后我就翻了翻古籍,你們還別說,我在古籍上還真查到了蛛絲馬跡。”</br> 手術刀的一番話把我跟徐半仙都吸引了,他的話說完之后,我跟手術刀都看向了他。</br> 手術刀這時候也沒賣關子,他看了我們一眼繼續說道:“所有寶物都分三六九等,就說這避水珠吧,它也按照質量分為優品跟凡品。古籍上說優品的避水珠具備一定的靈性。一般人誤服,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必定七竅流血而亡,但是如果優品避水珠認可這個人,那結果就不一樣了?!?lt;/br> 說到這里,手術刀沒有繼續說下去,我跟徐半仙這時候都急了,當時我就聽到徐半仙對手術刀說:“哎我操,老刀,你別賣關子呀,到底什么情況趕緊跟我們說說?!?lt;/br> 徐半仙的話說完之后,手術刀攤了攤手說:“沒了啊,古籍上就是這么說的,上面只是說了結果不一樣,但是它也沒說服用了避水珠之后會有什么不一樣?!?lt;/br> 手術刀的話說完之后,我跟徐半仙都有一點無語。這時候手術刀就笑了笑說:“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我徒弟既然能好好的站在這里,說明那顆避水珠認可了我的徒弟,這是好事。”</br> 想想也是這么個理,這事已經過去這么多天了,我除了變強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說不定真跟手術刀說的那樣也說不定。</br> 就當我跟手術刀還有徐半仙在那閑聊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走過去把門打開之后,我就看見二胖跟程飛都站在門口。</br> 見是我開的門,二胖苦笑了一下說:“總算是找到你了,三哥讓你下去,我們的老熟人來了。”</br> 聽二胖這么說,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剛準備問他他說的這個老熟人是誰的時候,程飛就對我說:“是個老外,好像叫露西。”</br> 上次程飛沒有來老撾,所以他不認識露西。聽說露西來了,我皺了皺眉頭對二胖說:“她是來找你們傭兵團的還是為上次那件事來的?”</br> “肯定不是為我們傭兵團啊,就算是找我們她也是去找鐵男哥,怎么可能來找我?你也別猜了,她就是來找你的,剛剛點名道姓讓你出來一下,她有事要跟你說?!?lt;/br> 二胖的話讓我很是無語,露西找我肯定是為了龔臣那件事,但是龔臣現在在龍宮呢,雖然那個迷陣小白可以帶我們過去,但是露西的真正目的肯定是那龍脈,我又怎么可能把龔臣交出來?</br> 想到小白,我已經有好些天沒有看見它了,這個小東西已經完全忘了它真正的主人是誰,鄭瑤她們幾個女生都當寶一樣寵著它,估計它早把我忘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