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側坐在綠齒獸背上, 整人都靠在黑霧懷。
    文雅幾人暇猜測兩饒系，注力全在黑霧身上。
    那晚他帶走了未眠，二卻并不見蹤影, 直到現在才再次出現。
    未眠在看他們，十分糾結。
    這時候招呼, 挺尷尬的。
    大家走的方向一樣, 要穿過遺址區，這條路就是最近的, 黑霧帶回的綠齒獸絲毫不敢怠慢，前進的速度比文越抓的那只快了不少。
    而且自己身邊多出一人，未眠不知道該怎么介紹黑霧的身份，路上碰巧遇到的新人類？
    他正猶豫著, 綠齒獸卻直接繼續前進，掠過了幾人。
    未眠微微探頭：“他們……”
    黑霧驅使綠齒獸在前方的樹林停下，垂眸道：“怎么？”
    不跟那幾人類一起, 是未眠的決定，黑霧便不會過多地在他們。
    『色』將暗，未眠每晚都需要休息, 緊要的人捧上就碰上了，找合適的地方落腳才是首要的事情。
    綠齒獸壓低脊背緩緩趴下, 黑霧抱著未眠下。
    遠處的人影成了幾模糊的點，未眠站穩后松開抓著黑霧的：“我……沒事。”
    他想至少跟他們招呼，既然已經錯過，那就算了。
    蜘蛛和枯枝蟲出了，為了保險起見，它們先躲進了樹林。
    綠齒獸自己去附近找吃的，黑霧站在未眠身前, 低頭看著他：“想和他們一起？”
    畢竟是同類，想要接近和交流，很正常。
    這句話聽在未眠耳中，卻覺得黑霧好像是在不高興，趕緊搖頭：“不想。”
    黑霧不再出聲，帶著未眠進入樹林。
    區域邊緣全是坍塌的廢墟和碎石堆，只這樹林能勉強歇息，水源在附近。
    而且這似乎是溪流的下游，在林中匯聚成一片池塘，面魚。
    這么一，黑霧不需要再出尋找食物，只讓蜘蛛去找一些野菜和果子回。
    霧氣能浸入水中，抓住一條魚十分輕松，剩下的是怎么做。
    換做以往的未眠，直接就這么上火烤了，卻見黑霧『操』縱霧氣凝成一把刀的模樣，劃開魚肚子取出內臟，再刮除魚鱗。
    未眠坐在一旁，捧著臉看得入神：“原是這樣做的……”
    霧氣停頓了半秒，繼續動。
    黑霧沒告訴過未眠，他白出尋找食物，經常會刻經過文雅幾人所處的位置。
    這一帶只這幾活人在，只他們懂得如何制食物，殺魚在其中一。
    黑霧的學習能力極快，看過一遍就能記住，包括未眠喜歡的食物味道。
    魚處理好了，蜘蛛在此刻回，帶著一些可以用烤肉的植物和野果子。
    它放下東西，“嗚嗚”幾聲，望著時的方向，頭頂的枯枝蟲細聲細氣地『亂』叫，擺出一像要攻擊的姿勢，被蜘蛛一把抓住。
    未眠敏銳地察覺到它們的異樣：“『露』娜在什么？”
    這時候黑了，不好用石板交流，黑霧親自用樹枝穿好魚身：“它們被人發現蹤跡。”
    未眠頓時緊張，蜘蛛見狀連忙搖頭，扯了扯未眠的衣袖讓他別擔心。
    它和枯枝蟲去找野菜和果子的時候，剛好碰見未眠熟悉的那幾人類。
    蜘蛛立刻帶著枯枝蟲匆匆離開，并不確定對方是否看到了自己，回后向黑霧稟報一聲。
    未眠『摸』了『摸』蜘蛛的頭頂：“別怕，不會事的。”
    他漸漸冷靜下，黑霧在身邊，蜘蛛是安全的。
    縱使蜘蛛的身形在怪物中不算，八條腿和酷似人臉的頭頂花紋看著很不好惹，未眠總是下識地把它當成了縛雞力的弱怪物。
    枯枝蟲趁機貼近蹭了蹭未眠的指，在黑霧視線移過時趕緊遠離。
    烤魚和以前烤肉的方法差不多，最后黑霧將魚骨全部剔除，放在干凈的樹葉上，才交給未眠。
    魚肉細嫩，蜘蛛貼心遞上一對可以當筷子使用的樹枝。
    未眠嘗了一塊魚肉，只覺得自己以前做的烤魚，簡直是在浪費食材。
    他心情復雜，加上一次吃到正常的魚肉，等回過神時，樹葉上已經空了。
    未眠捧著樹葉不知所措地抬頭，黑霧問道：“再做一條？”
    “我吃飽了，”未眠搖頭，垂下眼睫，“我忘記問你要不要了……”
    黑霧不在，帶著未眠離開溪邊，去樹林中尋找休息的地方。
    附近到處都是茂盛的植被，雜草淹沒腳踝，草葉與泥土間的昆蟲在被驚動時快速逃離。
    走到一半，未眠突然停下腳步，眉間皺起。
    和前幾次一樣的痛感從內升起，得毫征兆，未眠幾乎是瞬間倒了下去。
    他的身被人接住，疼痛讓他短暫地昏『迷』了一陣，識再次清醒時已經靠在了黑霧身前。
    兩人就坐在草叢間，上方是濃密的樹冠，溫熱的掌心在脊背上輕撫。
    未眠身上沒那么疼了，大概是黑霧已經為他治療過，他沒什么力氣，本能地往黑霧懷縮了縮。
    “不疼了？”
    聲音從頭頂響起，未眠又開始捏緊袖口，在黑暗中看著眼前一截離得極近的頸側：“嗯……”
    他好像還是一次在夢接受黑霧的治療，但這一切都比自然。
    放在后背的還在輕柔撫『摸』，逐漸移到別處，未眠躲了一下，氣息不穩。
    黑霧卻以為他還在難受，將他抱得更緊。
    未眠幅度掙扎了一下，抬起微紅的臉：“你……”
    黑霧用另一只撫過他的側臉，耐心地等他完。
    未眠動了動唇沒再出聲，安靜靠在黑霧頸側。
    他還點不舒服，黑霧的觸碰能讓他好受一點。
    除此……雖然未眠知道黑霧是在給自己治療，和平時的舉動一樣，讓他又不免開始緊張和臉紅。
    末世以，同『性』相戀的例子不在少數，未眠以前的基地就好幾對。
    他不是孩子了，雖然沒經驗，該懂的還是懂那么一點。
    當初黑霧在夢出現，未眠以為他是夢中的幻象，懵懵懂懂地與他親近，清醒后明白自己可能喜歡同『性』。
    可他從沒想過，對方是擁人形的怪物。
    未眠胡思『亂』想了一陣，困慢慢上涌。
    衣服的已經抽了出，放在他后頸處不輕不重地『揉』捏，未眠比昨晚兩人相擁而眠時更加放松和依賴。
    頭頂的帽子動了動，黑霧輕聲問：“『摸』角？”他知道未眠不太喜歡在夢境以的地方『露』出羊角，如果未眠還是不愿，他就不碰。
    未眠睜開困倦的雙眼，認真地想了想。
    他正要回答，枯枝蟲飛速跑：“啾啾！”
    聽見它的叫聲，黑霧眼底一沉：“在哪？”
    未眠被驚動，茫然抬起頭：“什么……『露』娜呢？”
    蜘蛛不見蹤影，只枯枝蟲拽著未眠的衣物，不顧黑霧會不會生氣了。
    未眠和黑霧離開溪邊時，蜘蛛和枯枝蟲才收拾東西，眼下只它獨自回。
    與此同時，樹林的不遠處響起腳步聲。
    林中的樹木稀疏，未眠的眼睛已經逐漸適應了黑暗，微弱的月『色』下，他看見一團熟悉的影子，正往他和黑霧這邊逃離。
    兩人站起身，黑影是向他們跑過的蜘蛛。
    它迅速躲到黑霧身后，試圖藏住自己的身軀，這才空開始偷偷織繭，先把自己藏起再。
    不遠處的腳步聲接近，文越與三胞胎中的一從樹后現身，見到未眠和黑霧都是一愣。
    枯枝蟲一見他們兩，幾下跳上未眠的肩頭，舉起前肢兇狠地『亂』劍
    奈何它的聲音太細，聽著怎么都不夠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