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其實根本沒有走遠。
她坐在外面院子,給媽媽打電話。
什么都沒說,只是一陣哭。
姜母也不說話,就等著她哭完,然后才問,“怎么了?”
姜盼道,“媽,我被人欺負了,你要給我撐腰!”
她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姜母道,“這也太過分了!我們在他們眼里是救命稻草,就算你做得不對,那也不能這么對你啊。”
“對啊,我的臉全都丟光了!”
“那你回來吧讓他們把你送回來,這個病我們不治療了。”
姜盼立即道,“那不行,我一定要治好陸景霄。”
“……”
“我喜歡陸景霄,今晚上肯定都是葉心音的主意,跟他沒有關(guān)系,我一定要治好他。”
姜母嘆口氣,“你就是個花癡。”
“我真的很喜歡他,我喜歡得連尊嚴都不要了,公然跟他老婆搶人,反正我這輩子非他不可。”
姜母沉默。
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這話問題好大。
也太不要臉了。
姜母算計了一下陸景霄的權(quán)勢和地位,說道,“說得也是啊,要是你能拿下陸景霄,那我們現(xiàn)在就能擺脫你那個賭鬼爸爸了。”
姜盼下意識道,“你怎么這樣,我跟陸景霄如果真的能在一起,我才不要讓他參與到我們這個家里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有個破敗的家庭。”
“你什么意思,不想管你媽了嗎?”
“管啊,但這是兩碼事。”
“你傻啊閨女,你要是真的能拿下陸景霄,讓我跟你爸離婚,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嗎?我又不要他干什么。”
姜盼咬咬唇。Xιèωèи.CoM
她想到那個賭徒爸爸,心里就累得連傷心都顧不上了。
哎,一地雞毛。
姜盼哭完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又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葉心音在臥室,知道她回來之后,有些驚訝,“這么快?”
她以為以姜盼的性格,怎么都要在外面玩一段時間的失蹤。
畢竟現(xiàn)在她有這樣的資格。
下人來說,姜盼一個人在客廳里喝酒。
陸景霄沒管。
只要不是在外面喝酒就行。
葉心音問,“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陸景霄淡淡道,“一切都是她主動的,戈佩連引線都沒有拋出去,我們哪里過分?”
“……”
是啊,他們只是設(shè)了個局。
葉心音是猜到姜盼百分百會去書房找人,所以讓保鏢在書房等著。
看姜盼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覬覦陸景霄。
沒想到,進去就親上了。
要真是陸景霄,那把持不住的話,豈不是就失貞了?
由此可見,姜盼對陸景霄,確實是走火入魔了。
葉心音無力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給你治個病都這么難。”
她是真沒想到,姜盼會這么不講道德。
但凡有點羞恥心的,都不會這么明目張膽。
陸景霄摟著她道,“不管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要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那我也有力氣跟她對著干。”
葉心音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慢慢放松下來,有了睡意。
這一夜,姜盼酩酊大醉,哭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她半刻都沒有停歇,又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規(guī)劃。
葉心音沒來,診療室里就他們兩個人。
昨晚上的事還沒讓她緩過神來,這么好的機會,她安靜如雞。
做完檢查,沒什么大問題,姜盼也沒有抬頭看他,只是記錄手里的數(shù)據(jù)。
跟換了個人似的。
陸景霄坐在床沿,說道,“姜醫(yī)生,我有事跟你說,耽誤你三分鐘。”
姜盼心尖一顫,“你說吧。”
陸景霄拿出一張支票。
“這里是一千萬,加上之前給你的報酬,數(shù)目不小了,我希望這筆錢一次性結(jié)清,別滋生其他的恩怨。”
姜盼不傻,怎么不知道陸景霄在干什么。
她需要錢,但是也不想就此罷休。
姜盼道,“我不要,當初合同上說的多少就是多少。”
陸景霄聲音冷了幾分,“支票我不會收回,但話我想我已經(jīng)說明白了,如果一定要有別的牽扯,我就會采取強制性的手段了。”
姜盼看向他,“陸景霄,你在威脅我嗎?”
“交易講究的是誠信和禮貌,我想我跟我的太太已經(jīng)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是你一而再的試探我們的底線,底線之外是什么,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姜盼的臉色發(fā)白。
她知道陸景霄是什么樣的存在,知道他的話沒有半分作假。
姜盼道,“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
陸景霄,“姜醫(yī)生,我們很想跟你合作,但你只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不是唯一,所以擺清自己的位置,下半生就不會走太多彎路。”
他說完,整理好袖扣,抬步離開。
姜盼無力的垂下肩膀,閉眼坐在椅子上。
陸景霄的話,哪里是在勸她。
而是在扇她耳光。
告訴她繼續(xù)不知羞恥,只有死路一條。
而她又是誰?
不過是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普通人而已。
她并沒有太大的本事,她的優(yōu)勢葉心音也可以學,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陸景霄能咬牙熬過去,那她完全可以被摒棄。
姜盼深呼吸一口氣,突然很后悔。
自己當初的自作聰明,在陸景霄的眼里肯定很丑陋吧?
不,應該是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很丑陋。
姜盼抹了把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人都跟抽了魂兒一樣。
過幾天,陸景霄收拾好公司的事,就要跟葉心音出去玩了。
姜盼也得去。
原本她死皮賴臉跟著去,是想趁此機會挑撥陸景霄跟葉心音之間的感情。
現(xiàn)在跟陸景霄說開了,她反而覺得跟過去是累贅。
去的第一站,是唐山的風景區(qū)。
唐山出名的是花,四季艷紅,爭相開放。
唐山山頂有一家寺廟。
葉心音進去求了佛,拜了菩薩。
求了兩塊護身符。
一塊給葉梟,一塊給陸景霄。
在寺廟里耽誤了半天,沾染了一身的香氣,葉心音回到住處的時候,陸景霄正脫了衣服去泡溫泉。
葉心音把護身符收起來,跟他說,“等會洗了澡你要記得戴上。”
陸景霄看到只有一塊,問道,“你的呢?”
“我命大,不需要。”
陸景霄臉色微沉,“那算了,我也不要。”
“你傻啊,那是人家方丈好不容易給我弄來的,我還花了不少錢。”
正說著,戈佩從外走了進來。
葉心音回頭看向她,見她手里拿著一串木質(zhì)的牌子,模樣很熟悉。
她問道,“這什么啊?”
一看,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護身符。
她人都傻了。
戈佩解釋道,“不知道啥玩意,我套圈套來的,十塊錢一次,你要嗎,給你五個。”
葉心音,“……”
靠,她那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