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竹本無心
賀蘭敏之、朱壽和唐玉竹一路出發(fā),漸漸的,賀蘭敏之和朱壽就發(fā)覺了一個問題,唐玉竹明顯在拖延時間,他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經(jīng)江西,住進客棧后,朱壽提議去看看他的小皇叔,一天的時間而已,唐玉竹死活攔著,“那什么,東來的事不能耽擱,回來再看,好不好?”
“唐玉竹,你到底想干什么?”朱壽“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唐玉竹看看賀蘭敏之,低頭不語,有些話,不是他不說,而是他不能說。
朱壽深吸口氣,轉(zhuǎn)身出門,“你不能去!”看著朱壽離開的背影,唐玉竹快步趕上,手執(zhí)折扇,擋在朱壽面前,“你想和我動手?”朱壽的口氣冷了幾分。
“不敢,但是,就是動手,你也不能去。”唐玉竹看著他,眼神朱壽看不懂,不想真的和唐玉竹動手,朱壽只有轉(zhuǎn)身回屋,“明天我們就走。”聽見朱壽的話,唐玉竹的神情才松了下來。
深夜時分,客棧的院子里沒有什么人了,唐玉竹一個人披衣坐在回廊上,賀蘭敏之卻隨后跟了出來,“正康去找朱宸濠了。”
“我就知道。”輕輕嘆了口氣,唐玉竹抬頭看天。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賀蘭敏之一直就想問了。
唐玉竹搖搖頭,不能說。
寧王府,朱壽鬼鬼祟祟翻墻進去,畢竟他是微服出來的,輕車熟路的摸進朱宸濠的房間,想給他一個驚喜。
“小皇叔!”從窗子里翻了進去,小寧王朱宸濠在看什么東西,突然的被這么一叫,嚇了何止一跳。
看見是朱壽,小寧王將手里的紙收進了壞里,“小皮蛋,嚇死我了你可陪不起。”說著話,捏了朱壽的臉一下,笑的很開心。
從后面抱住小寧王,朱壽將臉擱在小寧王的肩上,“小皇叔,我喜歡你啊,又怎么會嚇你啊。”
“還敢說,你怎么跑這里來了?”拉著朱壽坐下,小寧王的神情在燈光下顯得陰晴不定,“唐玉竹呢?”
“你怎么知道他也來了?”朱壽很好奇,他的小皇叔莫不是料事如神。
“你去哪里他不是跟著的。”
“呵呵,他在客棧,我說來看小皇叔,他還攔著呢。”朱壽說著話,揮手拍了身邊的簾子一下,似是還在氣唐玉竹。
“他是為你好,你不該來的!”這句話,小寧王話在唇邊,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而且,現(xiàn)在你來了,他便要倒霉了。
沒有聽見小寧王和他一樣義憤填膺的聲音,朱壽靠著小寧王道:“小皇叔,說寧王病危,你就趕了回來,答應(yīng)我馬上就回來的,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王爺?shù)降缀昧藳]?”
小寧王有時候真的很羨慕朱壽,羨慕他的不知世事,他當真以為他離家這么多年的呆在皇宮,是為了什么,他的身份是質(zhì)子,而一步步的靠近朱壽,也是想利用他讓自己回來,老皇帝對朱壽的寵愛那是到了一個境界的,所以,他請朱壽為他求情,因為父親這邊的布置,已經(jīng)告已段落了,十年苦心經(jīng)營,只為一朝稱帝。
“父王他好些了,只是舍不得我走,我就不知覺的留了下來,到是忘了你的話。”小寧王抱歉的口氣到是讓朱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小皇叔想不想我?”
“不敢!”
“小皇叔!”
清晨,朱壽回了客棧,卻沒有找到唐玉竹,唐玉竹在胡維庸那里。
“你好大的膽子!”胡維庸怒氣沖沖,終是氣不過,說完了話,一巴掌扇在唐玉竹白嫩的臉上。
“義父,玉竹知道錯了。”唐玉竹跪在地上,只求義父能平息怒火。
“讓你監(jiān)督朱正康,你到謊報起消息來了,你為什么這么做,說!”
“玉竹.......玉竹覺得,朱正康現(xiàn)在不能死。”
“哼,我和王爺自有我們的計劃,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哪個讓你自做主張的。”
“請義父恕罪。”
“滾回去!”
“是!”
走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大街上熙熙攘攘,唐玉竹卻覺得遍體生寒,不管怎么樣,他一定不能讓朱壽有事,到最后,他只能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