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晚了,抱歉
“肯,肯尼斯教授……”
韋伯手中的行李袋此時似乎有千斤重,讓他不堪負累,跌坐在地。
【為,為什么肯尼斯教授也會在這里啊。我想回去。】
齊木瞥了一眼身側的韋伯,感覺眼前的一幕似乎在哪里見過,不過也沒多想,跨過癱坐在地上的韋伯,見他回來,為他端了一杯熱茶。
肯尼斯見lancer對齊木這么殷勤,眉頭一跳,卻沒多說什么,只是原本慢悠悠地喝茶速度立馬變快,讓lancer立刻轉移了注意力,為他添杯。
(悶騷的男人。)
齊木目光略帶鄙視地看了肯尼斯一眼,完全忘了自己早上還把對方銀匙弄完的行為有多幼稚。不知道救治肯尼斯的那一晚打通了他的那部分竅門,總感覺這個大背頭某方面變得有些奇怪了。
【你們認識?】齊木指了指門口偷偷摸摸準備逃跑的韋伯,和不明白自己御主在做什么,一臉蒙蔽的征服王伊斯坎。
肯尼斯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倚靠著沙發扶手,姿態慵懶地看向門口。
“啊,還沒和你說過,我在時鐘塔當老師時,韋伯就是我的學生。韋伯,看到老師,你這是想去哪里?”
韋伯猛地頓住慢慢伸向門外的腳,顫顫巍巍轉過身來。
“肯尼斯教授,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嗯?小子,你和lancer的主人是熟人啊!”伊斯坎“砰”地帶上身后的大門,斷絕了韋伯最后的出路。“喲,lancer,本王就知道,你果然還活著!”
伊斯坎把韋伯和自己的行李袋扔到了沙發上,拍了拍lancer的肩膀。
“rider,許久不見。”lancer到底是個英靈,雖然看起來比伊斯坎矮小,但是在征服王的大掌下,依舊紋絲不動,甚至氣定神閑。
迪盧木多幫韋伯提起他的行李包,端得一副主人模樣。“請進吧。”
見騎兵都已經倒戈,和槍兵有說有笑,行李又在迪盧木多手中,總不能一個人再兩手空空地回去吧。只能拖著步子,一步一挪走進了客廳,想到自己偷了肯尼斯的王者遺物,前來參加圣杯戰,現在又居住在一個屋檐下,不難想象接下來的生活有多悲慘,只希望大腿能夠在教授快要弄死自己是時,及時阻攔,救他一命。
于是,現在還是個三流魔術師的韋伯只能在迪盧木多的恭請下,坐到了兩位大佬中間。
“事實來看,人蠢一點活得就久一點,韋伯你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除了有征服王的庇佑,自身的蠢也成了你的保護色。”
韋伯低著頭,縮在沙發上,不敢應聲。參加了圣杯戰后,他才明白,就以他現在學到的雞毛蒜皮,竟然敢來參加圣杯戰,除了之前一時的腦熱,想讓所有人認可自己,其余的,大概在這些御主看來,就是找死的行為吧。
【也不能這么說,他活到現在總比那些早早死掉的御主要好很多。】齊木看似維護了韋伯一句,卻把肯尼斯噎得說不出話來。
至今為止,看起來已經死了暗殺者,魔法師,狂戰士,但是除了魔法師的御主慘死,另外兩個御主,一個隱藏在后,什么事也沒有,一個詐死,很是快活。如果他不是有齊木相救,恐怕今早傳出的就不是他假的死訊,而是真的消息了。
冷靜下來想,衛宮切嗣是一個會對敵人趕盡殺絕的男人,不會因為他大勢已去,魔術回路被破壞,就放過他,最后自己的結果,只會比魔法師的御主更慘烈。
“哼。”反駁不能的肯尼斯只能輕聲哼唧了一下,掩蓋過去。
韋伯深刻意識到了,在這個家里果然,抱緊齊木的大腿是最好的,這樣,他就是不是食物鏈最底層的人啦!然而,事實也不盡是如此。
“說到這,我已經讓lancer把黃薔薇毀掉了,saber左手的詛咒自然也會消失,這樣,衛宮切嗣等人一定會相信你做出的假消息。”
齊木頷首,放下手中的茶杯。
【關于這件事,并不在我們的約定內,算是我的強求,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可以幫你的,我會去做。】
肯尼斯不認為自己遭到了齊木的強求,不過既然齊木說了,他當然要好好用這次機會了。
“我也沒有什么要求,昨晚你發現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該和我說清楚了吧。”
【也沒什么,只是在愛因斯貝倫的人造人身上發現了有趣的地方。】
“那個人造人怎么了?”
光說是很難說清楚的,肯尼斯,韋伯茶杯中的還未喝盡的茶水成團浮起,淡綠色澄澈的茶水在半空中匯聚成一個女性的身體。
這么奇特的現象即使見過幾次,依然讓人驚嘆,縮在沙發里不敢吭聲的韋伯都被吸引,抬起頭,看著半空中凝聚的水人。
【愛因斯貝倫家族在魔術師界最為有名的就是他們的煉金術,一開始,他們并沒有煉造出人造人這種東西,讓他們成為圣杯戰御三家的原因是,當代家主創造出了大圣杯與小圣杯。】
兩人杯中的茶葉卷舒而起,在水團小人旁組成了一個綠色杯子的形狀。
“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肯尼斯回道。韋伯頻頻點頭,在參戰圣杯戰之前他也有在圖書館查閱過這些事。
“不過前三次的圣杯戰都慘淡收場呢,不是召喚圣杯的容器在混戰中被破壞,就是在召喚后被破壞,不過這次圣杯戰開始這么久,我還沒有見到容器在哪里呢?沒有這個召喚的容器又怎么召喚出圣杯。”韋伯一提到關于學士的問題,就拋卻了恐懼,變得聒躁起來。
“笨蛋,召喚圣杯的容器肯定有,只不過愛因斯貝倫的人還沒有拿出來罷了,估計是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不敢這么快拿出來,免遭破壞了。”肯尼斯出聲罵道,讓韋伯縮了縮腦袋,不過他恍然覺得,這次教授訓斥他的態度沒有以前那么嚴厲了,是他的錯覺嗎?
齊木面上雖無表情,卻嗤笑了一聲。【沒錯,愛因斯貝倫家的人確實是因為前幾次的圣杯戰害怕了,不過他們并沒有把容器藏起來,畢竟那是注定要在開戰時就要給眾位參戰御主看到的,如果沒有見到容器,御主又怎么對容器進行爭奪,召喚圣杯。】
韋伯和肯尼斯點了點頭,一旁完全聽不懂的三位英靈已經去餐廳喝酒了,朗笑聲隔著一道墻都清晰可聞。
“那么,召喚圣杯的容器在哪兒呢?”
【其實你們都已經見過了。】
由茶葉組成的小小綠色圣杯融入了女體水團中,安靜的躺在水團中,無言道出了真相。
“啊!!!”不太淡定的韋伯驚叫出聲。
“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在隔壁喝酒的伊斯坎聽到韋伯的大聲驚叫,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客廳里,身穿戰甲,披著披風,儼然已經英靈化。然而客廳中,卻什么也沒有發生,只有韋伯似乎被什么嚇到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征服王走了,lancer和迪盧木多也慢步走了出來。
“怎么了,master。”
伊斯坎無奈地揉了揉頭發。“小兄弟,你不會是被蟑螂嚇到了吧,不是我說,你這樣太沒有男子氣概了。”
如果是以往,韋伯早就和他吵起來了,然而這次沒有,他瞪大眼睛看著所有人。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斯貝倫,她是這次圣杯戰召喚的容器!!!!”
“哎?!”三位英靈皆是驚恐的模樣。
無他,圣杯容器是一個死物,而在他們面前的確確實實是一個活著的人,有熱血有情感。雖然是個假人,誰也猜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圣杯的容器。
【一起坐下來吧,接下來的事,和你們也有關系。】
雖然不懂有他們什么事,但是三位英靈還是各自坐下了。
【那次王之宴我為什么匆忙離席,就是因為發現了一件事,有關各位英靈從者。】
伊斯坎皺著眉,那天的宴席太過歡暢,反而讓他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lancer因為已經帶重傷的肯尼斯回去,沒有參加王之宴,也不清楚。
迪盧木多回想了一下當時所發生的事情,有關于英靈的大事……
“那天晚上,暗殺者被我們給消滅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那種躲藏在暗處的小蟲子,有什么重要的嗎?”伊斯坎不懂。
【暗殺者在這次的戰斗中,確實沒什么突出的表現,但是,圣杯戰中重要的就是排除一個個敵人,最后獲得勝利,英靈的死亡,是大事。你們有沒有想過,英靈死后都去了哪里?】
齊木環視了眾人一眼,所有人都是一臉懵懂無知的樣子,包括肯尼斯在內。
【在你們戰敗后,你們的靈魂都會進入容器之中,也就是愛因斯菲爾體內。】
這種說法,讓三個歷史傳記上赫赫有名的英靈皆打了個寒戰,死后回道女人體內什么的……
“所以你模擬了英靈死后的靈魂力量送到愛麗絲菲爾體內,一是為了試探,二是為了讓他們確定我和狂戰士已經死了。”肯尼斯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
齊木點頭承認,半空中的水人和茶葉混成一團,重新回到了他們兩人的杯中。
【剛好給你們涼了一下熱茶,請用。】
【混蛋,你這樣還有誰會去喝啊。】
【其實,如果不是你太急躁,在衛宮切嗣眼里,就是一個在手里把玩的泥人,其實我更想自己假死,那樣外面的轟動會更大。】
肯尼斯無視了他言語中的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要壓壓驚,這完全就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是個小發現啊。
“master,不如我再去給你沏一杯茶吧。”lancer微皺著眉頭詢問到。
“不用,這杯茶的熱度剛剛……”肯尼斯手中的茶杯落地,還好地面是毛絨的毛毯,才沒有讓杯子碎裂。
此時肯尼斯才想起來,這熱茶溫度能降下來不就是因為經過了獨特的冷卻方式嗎?!
……
在齊木的別墅內,眾人歡鬧成一團時,另一邊同盟的氣氛卻很緊張。
就在言峰璃正死亡的那所教堂內,地上的血液已經清理干凈,因為血液四濺沾染的桌椅也被全部換了一套。
大堂內,兩方分別對立站在一處。一邊以遠坂時臣為首,言峰綺禮落后一步站在他的身側,遠坂的英靈弓兵吉爾伽美什似乎事不關己,遠遠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另一邊,以愛麗絲菲爾為首,身后站著神經緊繃的久宇舞彌和阿爾托莉雅。
盡管在今天下午,左手的詛咒已經消除,但是saber還是不敢放松警惕。因為愛麗絲菲爾說過,對面的言峰綺禮,是連衛宮切嗣都忌憚的敵人。
此時的他們已經達成了意識,在排出其他敵人以前,先做個暫時的結盟,在最后只剩下他們的時候再相互之間一決勝負,圣杯愛麗絲菲爾也自然會交出來。
“不過,我們有兩個條件,第一,就是說出你們所掌握的關于剩余御主的所有情報。”
因為提出結盟的是遠坂時臣,所以愛麗絲菲爾之一方有權提出條件,不過看遠坂時臣絲毫沒有為難的模樣,恐怕,這個他早已經考慮在內。
“那就說給他們聽聽吧,綺禮。”
“剩下的兩名御主,騎兵的主人叫韋伯·維爾維特,是槍兵御主肯尼斯在時鐘塔門下的學生,一個見習魔術師。目前寄住在深山町中越二丁目的一對老夫妻家中,那對老夫妻與圣杯戰,乃至魔術師界毫無關系,應該是被其用魔術控制讓兩人以為他是他們的孫子。”
【這個男人,果然用暗殺者進行了情報戰!】愛麗絲菲爾緊盯著遠坂身后更加危險的男人。
不過這些消息是暗殺者還在時收集的情報,眾人皆不知曉,在下午時,韋伯和騎兵已經被齊木帶走了。這下那對老夫妻才是真的和魔術師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那么另一個人呢?”愛麗絲菲爾盡量做到不緊迫,關于齊木的消息,才是他們所想要掌握的消息。
言峰綺禮垂眸不語,似乎沒有要再說下去的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遠坂家主,你們這是不想同盟的意思嗎?”愛麗絲菲爾皺眉詢問到。
遠坂時臣輕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綺禮。”
被老師點名的綺禮微微抬起頭,只好回答他的問題。“我沒有搜尋到關于齊木的消息,他現在所暴露出來的消息,大家都知曉了,沒有必要再重復一遍。在暗殺者還在的時候,我也曾派出數十個暗殺者對他們進行追蹤,但是每每不到10分鐘就會被消滅個精光。”
言峰綺禮沒有說謊,愛麗絲菲爾和阿爾托莉雅都想起了那次在環山車道所發生的事,跟了他們一路,他們都沒發現的暗殺者,竟然輕而易舉就被齊木一下子發現,并且抓了出來。
當然,言峰綺禮不知道已經在衛宮切嗣的猜想當中,這次衛宮切嗣囑托愛麗絲菲爾主要詢問的人就是遠坂時臣。
“不要說笑了,遠坂家主,就算暗殺者的御主不知道,您的孩子櫻作為那個孩子的學生,難道您就不知道關于他的消息嗎?”
遠坂時臣的瞳孔一縮,下一秒就恢復了平靜。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的女兒小櫻?你認為,在此之前和他在一起的狂戰士和槍兵都已經徹底死去,我的女兒還會好好的活著嘛,更別說如此計劃周密的人,他每次都是來我家帶走小櫻的,我從來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很遺憾。”
愛麗絲菲爾微皺起眉,既然遠坂時臣也不說的話沒就沒必要再繼續追究下去了,不然,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很在意齊木就不太好了。
“那么,我還有第二個要求,既然第一個要求,你們無法全部滿足,就在第二個上盡全力滿足我們吧。”
第二個條件,這是遠坂時臣所沒有考慮到的,他認為,衛宮切嗣一定會讓愛麗絲菲爾等人來交換情報,但是還有什么是比之重要的呢?
愛麗絲菲爾一臉正色,手平舉指向遠坂時臣身后的言峰綺禮。
“第二個條件,就是把言峰綺禮排除在圣杯戰爭之外。”
“什么?”遠坂時臣有些不敢置信,他一直以為言峰綺禮這是第一次與這些御主正式見面,對方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讓言峰綺禮離開,難道是綺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了什么嗎?并且沒有告訴他。
懷疑的種子自遠坂時臣心里發芽,也讓他產生了趁此機會把言峰綺禮送離身邊的想法。
“可以。”遠坂時臣的應下讓言峰綺禮一怔,卻沒有顯露更多的情緒,然而就是這位小的變化,被擅長觀察人心的吉爾伽美什收斂于眼底,露出饒有興味的笑容。
“不過,綺禮是作為代替監管人的存在,如果你們要讓他離開,我也要提出一個條件……”
接下來,兩位領頭人便就此是開始展開討論。被愛麗絲菲爾防備,被遠坂時臣舍棄的言峰綺禮靜靜的站在一邊,接受吉爾伽美什越加古怪的視線和笑容。
言峰綺禮內心的陰暗在不動聲色地擴大,想看看遠坂時臣是怎么死在他的手上的,看一向秉持著優雅為準則的他,死時又是多么的狼狽,連同這陰暗一起擴大的是不知從何升起的愉悅感。
【啊,他真的是,瘋了。】
……
同盟談話落幕后,遠坂時臣在府邸思來想去這么把言峰綺禮送走,實在是太過愧對他了,他是自己的學生,既然明天就要離開了,就要送出一個合適的禮物送給他作為餞別禮物,和認可他表現的東西才行。
遠坂家的收藏室寶貝無數,遠坂找尋了許久,才找到了一個適合,他也覺得歡喜的禮物。
一把雕工華麗,鑲嵌了一顆紅寶石的短刃,
隨即他便通過通訊魔術,讓言峰綺禮來他的府邸做餞別禮,以免他明天匆匆走人離開了此地。
遠坂家的庭院內,遠坂時臣因為心底小小的愧疚,親自出來迎接他,因為圣杯戰到了最后時刻,府邸的保鏢被遠坂派去了妻子那里,也不想自己這里斷送無辜生命。
“老師,我來了,明日就要離開,我前一晚還要來您府上打擾您休息,實在是愧疚。”
“不,這也是我的自作主張,進來聊兩句吧。”
“好的。”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偌大的遠坂宅,不知道為什么,今夜的天氣變得陰沉,看起來就要下一場大雨,總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句話,夜黑風高夜,殺人之時。
不過片刻時間,言峰綺禮就獨自一人走出了這座豪華的別墅,身后竟然沒有遠坂時臣相送,實在不像是遠坂時臣他優雅的作風。
大雨傾盆而下,雷霆閃爍中,才看清,言峰綺禮在離開時似乎是帶走了什么,一把華麗又鋒利的短刃,因為夜色黑沉,看不清晰刀刃上滴下的是雨水還是誰的血水。
言峰綺禮淋著大雨也絲毫不在意,行至大門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后唯有書房亮著燈的別墅,一向冷著面容的他,面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然而那絲笑意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陰冷。
看完這別墅的最后一眼,言峰綺禮便頂著大雨離開了這座別墅。
此時的他如果回到那個他所凝望的書房,就會發現,在他走后,書房內,又多了兩個人,或者說,應該是一人一英靈。
齊木看著腳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不露痕跡地皺眉。
【這算什么?人面獸心嗎?之前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會是這種人呢。】
迪盧木多跨過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到窗前,挑動遮蔽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看言峰綺禮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才轉過身來。
“master,他已經離開了。”
【唔……】齊木沉聲,看著男人手背還未消散的令咒印機,這表明,這個男人還未死。
【等我把令咒消磨掉,就把他帶回去吧,畢竟是櫻醬的父親。】
“我明白了。”
(總感覺,這兩天盡在撿一些小可憐回去呢。)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