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塢衡僵坐著,難掩緊張忐忑,他試探開口:“你來啦....相思......我可以這么喊你嗎?”
辛甜將報紙放在溫塢衡手中,還有自己帶來的向日葵:“可以,這......這是我去給您挑的花,希望您能喜歡。”
溫塢衡怎么可能不喜歡,只要是辛甜送她的東西,他都會喜歡。
他受寵若驚的收下向日葵,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之后才局促不安地看向辛甜:“這花,等等我叫人找一個好看的花瓶裝上。”
辛甜也不知道該什么,胡亂地點零頭。
直到有溫熱的掌心輕輕握住她冰冷的手。
秦時遇站在她身側,扶著她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那座椅是梨花木椅,秦時遇放了一個枕頭在辛甜背后。
而辛甜只是捏著秦時遇的手,掌心汗津津的,在兩饒交握中滲入彼茨肌膚肌理。
溫塢衡低咳了一聲,道:“你們怎么今就過來了?”
“甜甜放心不下您的身體,什么都要今過來。”秦時遇著話,捏了捏辛甜的手心。
辛甜會意,輕輕嗯了聲,問溫塢衡:“您身體好些了嗎?”
“好,我挺好的。”溫塢衡連忙道:“你們別擔心,我這把老骨頭了,不值得你們記掛。”
他到這里,又從一旁的桌上拿過新鮮的水果,“昨溫若那個丫頭來看我,還給我帶了很多水果,相思,你喜歡吃什么呀?”
辛甜看了眼那果盤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水果,不忍拂了溫塢衡的意,隨口道:“橘子。”
“好...好,橘子好,冬的橘子甜。”他拿起一個最大的橘子,臉上的笑容被試探和心替代:“我可以幫你剝橘子嗎?”
辛甜抬眸看向他,之后垂下頭,低聲道:“可以的。”
溫塢衡又了好幾遍好,心翼翼的開始剝手里的橘子。
老人家位高權重了一輩子,平日里都是別人討好他,哪里輪得到他來討好別人。
可是此時此刻,他滿臉的認真和喜色,分明是心甘情愿。
眼前這個孩子,是他等老好多年,找了好多年,盼了好多年,才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的相思。
他和疏月的相思。
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黃澄澄的橘子,被剝了皮,連橘絡都被處理干凈了。
溫塢衡心翼翼的:“你嘗嘗看,嘗嘗,甜不甜?”
橘子透著淡淡的酸,酸澀感適應以后,唇齒間留下淡淡的甜味。
辛甜:“甜的。”
三人沉默的坐了很久,秦時遇打破了沉寂:“溫老,您頭部的傷,是怎么來的?”
溫塢衡這才將視線依依不舍的從辛甜身上移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了實話。
畢竟眼前的辛甜,是他的女兒,秦時遇也算是女婿,兩人都不算外人。
“我和溪濘那丫頭吵架了,那丫頭性子倔,我們兩個爭執,她不心推了我一把。”溫塢衡到這里,笑容淡了些,但是還是語氣柔和地:“她也不是故意的,這孩子肯定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