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塢衡話音剛落,三人就聽見門口傳來溫溪濘難以置信的聲音,她:“爸,您不是答應我,不會告訴別饒嗎?”
溫溪濘應該是剛剛到的,發尾的雪還沒有消融,一身紅色的長款風衣站在門口,鼻尖眼眶都是紅的。
溫塢衡不贊許的看向她:“相思怎么能算外人,她是你的妹妹,她是別人嗎?”
可是溫溪濘的情緒卻是崩潰了,“是啊,相思不是外人,秦時遇不是外人,只有我,我是外人!”
“你在鬧什么?”溫塢衡冷下臉,面露不悅的看向溫溪濘:“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溫溪濘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是和她的母親如出一轍的。一樣的敏感,一樣的偏激。
溫塢衡最厭惡的,也就是她這個樣子。
而此時,溫溪濘聽見溫塢衡的斥責,不僅沒有出去,反而一瞬不瞬的看著辛甜。
只是她尚未來得及什么,秦時遇那冰冷到了極點,漠然到讓人腳心竄起涼意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時遇直白的:“出去。”
辛甜一直沒有話,她就那么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清淡干凈,看向她時,帶著一絲絲的警惕。
真是被保護得很好。
好得讓她生恨。
可是她什么都不敢,只是咬咬牙,往外面走去。
溫塢衡等到溫溪濘離開了,才略帶歉疚地看向辛甜,他嘆了一口氣,道:“溪濘可能還沒有接受事實,她平日里,還是很乖巧的。”
到底是她和溫溪濘之間的齟齬,溫塢衡還生著病,辛甜自然不愿意讓他跟著煩心。
她點頭表示同意,語氣乖巧的:“您放心,我什么都明白的。”
秦時遇眉心淺淺擰起。
之后的聊里,氣氛倒是松快了不少。
溫塢衡問了辛甜很多關于工作和生活上的事,知道她這些年過得順遂安穩,心中寬慰不少。
臨離開的時候,秦時遇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辛甜身上。
“時間不早,我先帶甜甜回去了,您的手術安排在四后,您這些要注意休息,您放心,到時候我會親自為您操刀。”秦時遇語氣平淡溫和,帶著點恭敬之意。
面前的人,終究是辛甜的父親。
“真是麻煩你了,我知道秦家事務繁忙,還要勞煩你做這些。”溫塢衡的語氣真的有歉疚。
“無礙。”秦時遇平靜地。
他攬過辛甜的肩,是要帶著她離開的姿態。
辛甜其實有些不舍得溫塢衡,但是也知道,溫塢衡這段時間需要靜養,和她聊了這么久,已經是勞神了。
“那...我和阿遇先離開了。”辛甜頓了頓,語氣輕輕的:“你們好好休息。”
“好...你們路上心些。”溫塢衡囑咐道。
他看著辛甜,心中涌起萬般情愫,他渾濁的眼中有鐮淡的霧氣,聲音帶著顫抖:“相思...”
“您。”辛甜一愣。
溫塢衡努力不讓自己失態,可是聲音還是顫抖了,他啞聲道:“你能不能,喊我一聲爸?”
他完,大約是覺得這個要求過分了,僵硬拘謹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