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簡單跟他們說了一下,隨后將那計步器遞到殷離修手里,就看殷離修抖了抖,從衣袖中飄出幾片葉子。
“轉(zhuǎn)第一圈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到我們在轉(zhuǎn)圈,這個圈周邊的樹不同,沿路我摘取了不同的葉子。”
說著話,他閉上眼睛挨個將那葉子抹了一遍,隨后一次將椰子排列順序。
“從予兒這個工具上的地形分布和數(shù)目的生長來看,我們想要出去也并不是什么難事。”說完,殷離修將那葉子又放回了衣袖之中。
“真是沒想到,剛剛進來,玄王就將出去的地形弄明白了,我就不一樣了,想要出去,怎么都有辦法,何必這般小心謹慎的呢!”
說著話,孤南翼雙手搭在腦袋后面,斜著身子朝炕沿上一靠。
瞧他那模樣,盛淺予忍不住翻個白眼。
他還有什么辦法?不過就是殺人唄,把村長拽過來當(dāng)人質(zhì),村民自然會將他們領(lǐng)出去的。
“切,就你厲害!他們不過是些與世隔絕的村民,就算毒藥是他們給的,說不定是迫于墨凌風(fēng)的武力呢,更何況,你剛才吃的東西還是他們給的呢!”
盛淺予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餅。
“哼!”
孤南翼不屑的撇撇嘴,依舊是那般不以為意的神情:“墨凌風(fēng)能用武力,我們自然也可以,戰(zhàn)爭本來就是殘酷的,總要有人做犧牲?!?br/>
“孤南翼!”
盛淺予瞪眼,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他扔了出去:“你是軍人,軍人的指責(zé)是保家衛(wèi)國,守護百姓,說起來,這無寮村的百姓也算是冥蒼國的百姓!”
她是現(xiàn)代的軍人,心中的理念是為人民服務(wù),雖然知道有戰(zhàn)爭就一定會有犧牲,可是想孤南翼這樣,動不動就想殺人屠村的做法,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孤南翼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草穗來回晃悠,對盛淺予的盛怒絲毫不介意。
“不要忘了,這里是無寮村,這個村子除了會醫(yī)術(shù),毒術(shù)更是個中翹楚,你雖然常年訓(xùn)蛇,一般的毒傷不了你,可他們的毒卻不是一般毒能比的,凡白曾經(jīng)從這里帶回去一瓶毒藥,用了七日才研制出解藥,若是沾了這樣的毒,你可撐不過七日。”
殷離修平靜的打斷了兩人的話,說完看向孤南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他不是嚇唬孤南翼,而是就告訴他們在這里一定要小心謹慎。
走來的一路上,聽著村民走路的聲音,知道他們幾乎都不會武功,可是毒這種東西,比武功更可怕。
這話倒是讓孤南翼臉上的不屑沉了下來,蛇毒,他的確不怕,可是從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讓他莫名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所謂的百毒不侵,并不是銅墻鐵壁,只不過是對某些毒素免疫罷了。
“真是啰嗦!”
孤南翼喝一聲,將嘴里的狗尾巴草扔在了地上。
盛淺予撇撇嘴,轉(zhuǎn)身看向殷離修,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如今吃也吃飽餓了,接下來,睡覺!”殷離修說著話,打了個哈欠。
提及睡覺,孤南翼的瞬間又精神了,一翻身坐在炕上,朝旁邊拍了拍。
“小予兒,你是不是怕黑?晚上二哥陪你一起睡!”
他滿臉笑意的朝盛淺予挑了挑眉毛,怎么看怎么像外面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
“相比黑,我更拍你!”
盛淺予翻了翻眼皮,說道:“剛才我看了,這個房間比較大,你們兩個住,右邊的房間小一些,我自己住,這房間里沒有門,找我的時候必須要在外面知會一聲,我沒有答應(yīng),不能進來!”
殷離修她是放心的,孤南翼會做出什么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切,防賊一樣的,真沒意思!”
孤南翼十分不滿的撇撇嘴,再次靠在了身后的被子上。
吃完東西稍微洗了把臉,盛淺予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屋子里是黑的,可是外面的月亮很大,比屋子里還要明亮。
這個年代,也沒有遮光的窗簾,月光進來也擋不住。
盛淺予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景致,蟬蟲還在鳴叫,給這靜謐的夜晚添了一絲活力。
“嗷嗚——”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狼叫!
對,就是狼!
盛淺予之前在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常常見到狼,就是這個聲音,不會錯的。
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盛淺予突然間坐了起來,聽著聲音,那狼距離他們并不遠。
“小予兒,不用怕,我來保護你!”
正小心謹慎的盯著外面的動靜,旁邊卻傳來孤南翼那帶著興奮的聲音,隨著聲音傳進耳中,門簾跟著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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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盛淺予睡覺并沒有脫衣服,可是畢竟是自己睡覺的房間,聽到聲音騰地一聲起來,乾坤棍快速便長,朝著門簾動的地方打了過去。
“哎喲!盛淺予!”
這一下,孤南翼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門簾掀開,就看到孤南翼額頭上紅了一片。
“相比外面的夜狼,你這色狼更可怕!”盛淺予眼珠子一瞪,拿下按鈕將乾坤棍收了回來。
“孤南翼,你夠了!”
這時候殷離修從后面進來,一把抓住孤南翼的衣服將他拽了出去,緊接著就聽到外廳傳來砰砰砰,啪啪啪的聲音。
得,這兩人又打起來了。
盛淺予倒是沒有理會外面的東西,此刻外面的狼嚎聲音再次傳來,聽起來好像距離他們的院子更近了。
這聲音灌進眾人的耳朵里,盛淺予眼神一凜,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雖說這狼是從外面樹林中出來的,可是此刻她又想到之前用來引誘他們上當(dāng)?shù)哪侵煌米印?br/>
或許,這狼也是村長用來試探他們的?
如果是試探,那是試探他們的武功還是什么?此刻盛淺予想不明白,而這一聲狼嚎傳來的時候,外面打架的兩人也停了下來。
“予兒,事情恐怕不好,等會兒那出聲若是真的進了院子,你就見機行事?!币箅x修跟盛淺予吩咐一聲。
“嗯!”
盛淺予應(yīng)一聲,穿好衣服的同時,手中多了一枚麻醉針,同時透過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果然那狼此刻正不緊不慢的朝著院子的方向走來,月光之下,那雙眼睛發(fā)出綠幽幽的光,看起來陰森可怖。
只是,狼一般不是群居的動作嗎?為什么這頭狼在樹林中嚎叫了那么長時間,過來卻并沒有同伴?
正想著,此刻門口傳來咣當(dāng)一聲,那畜生已經(jīng)開始攻擊了!
盛淺予心口一緊,緊忙下了床,此刻就看到殷離修和孤南翼手里都拿著凳子腿在大門口的旁邊。
是凳子腿,不是他們之前帶來的匕首,這樣看來,剛才自己想到的那些事情,他們也早就想明白了??!
“就一頭狼,等會兒它進來,你就去旁邊的大娃家找人!”
殷離修朝盛淺予喊一聲。
“嗯!”
盛淺予應(yīng)聲,回到房間開開窗戶,就在她一條腿跨出去的時候,那狼生生把門撞開了。
“哎呀,狼來了!狼來了!救命??!”
她從和窗戶上跳下來,轉(zhuǎn)身朝著外面沖了出去,扯著嗓子大喊,那叫一個嘹亮。
孤南翼和殷離修是什么樣的人物?區(qū)區(qū)一頭狼根本對他們不構(gòu)成威脅。
更何況,第一次跟孤南翼見面的時候,那頭狼可比現(xiàn)在這個打多了,當(dāng)時孤南翼距離三百米遠,生生把那狼釘在了樹上,那叫一個威風(fēng)凜冽。
正想著,盛淺予已經(jīng)沖出了籬笆圍墻到了大娃二娃家。
“大娃,二娃!救命?。±莵砹?!快救救我們??!”盛淺予扯開了嗓子喊叫。
晚上這安靜,別說是大娃二娃,就連距離百十來米的鄰居應(yīng)該都能聽見,可是她喊了半晌都沒有人回應(yīng)。
這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因為早就知道會有狼來攻擊,所以提前退了出去?
這些人太不厚道了吧!
正想著,此刻房間里傳來輕微的響動,隨后便是手捂住嘴的聲音。
呵呵!原來里面有人,只是不故意不理會而已。
盛淺予眼底閃過一道寒光,也不叫了,轉(zhuǎn)身回到他們的院子,從外面抽了一根粗大的棍子,朝著那狼沖了過去。
“不是讓你去喊人嗎?你怎么回來了!”
殷離修扯著嗓子喊一聲。
此刻殷離修和孤南翼手里還拿著凳子腿,看起來像是緊張的抵御那狼的攻擊,可是走近了才看清楚,那狼的腿已經(jīng)瘸了。
就在它猛然間挑起要撲上去的時候,就見,孤南翼一把拽住它的后退,猛然間往下一拉,那狼嗷的一嗓子摔在了地上。
盛淺予站在門口拿著棍子晃了晃,突然有些可憐那狼。
然而,還不等她可憐,就見殷離修上前一步,孟一拳頭打在那浪身上,咔嚓的聲音傳來,那狼的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
這可能是她見過的最慘的狼了,被人打成這樣不說,還沒了狼的尊嚴。
“啊——救命??!”
盛淺予一邊看著他們兩個打那狼,時不時的扭頭朝外面喊一聲救命,面無表情的喊。
等她轉(zhuǎn)過臉再看向那兩位的時候,又壓低了聲音朝他們擺擺手:“我覺得,現(xiàn)在有件事比打它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