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曾被命運玩弄,也都是命運的棋子。
它如何安排我們前行,我們都無法拒絕左右。
偌大的城市,人有幾百萬,卻突然之間在這個地方,在那座十幾米的小橋上擦肩而過。
她瞧見了他的側臉。
他看到了她的白裙。
直至四人各自走下小橋。
司承率先停下,“要回頭嗎?”
韓星這才緩緩的停下腳步,寒風一瞬間擠進了骨頭里,讓她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
“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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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雪瓊看向身旁的男人:“陸聽聞,如果你舍不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去追?!?br/>
她看見了。
看見身旁的男人,眼睛紅了。
紅的刺痛她的心肺,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陸聽聞步子沒有停,他還在走。
他沉靜了很久,隨后問:“馬上過年了,想要什么新年禮物?”
雪瓊痛苦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絲心酸的笑,于是哽咽回應:“都好,你送的,我都喜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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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又快要到另一個新年了。
天氣太冷,她們都不愿意折騰,干脆在晏城過完年再說。
這個新年有點過于安靜。
方諾與韓彤買了好多的年貨,吃喝的,玩的,一應俱全。
“姐,新出了兩部動畫片,我都給你買回來了!”韓彤在客廳喊。
“嗯。”女人懶懶的回應了聲。
她正穿著白色毛絨的長裙靠在座椅中看著新的舞蹈視頻。
對面的司承是第一次在國內過年,
他正在配合方諾一起剪窗花。
也不知道司承之前到底有沒有學過剪窗花,突然將一個小作品推到了韓星面前。
“像不像你?”
韓星瞥了一眼,眉目風情依舊在,“我就死頭豬?”
司承剪了一只小豬。
他淡定的捏著剪刀:“難道不是嗎?”
韓星瞪了他一眼,不再回應。
“你安靜這些天,也該夠了,日子要往前看的。”
她不回應。
司承又說:“你還年輕,難道一輩子要困在這件事里嗎?”
她還是不回應。
司承直接按了一下平板的暫停鍵,“韓星。”
女人終于抬眼,“你想讓我怎么樣?”
她該吃吃,該喝喝,從不耽誤工作。
“你自己什么狀態,你自己不清楚嗎?”司承的眼神很沉。
“我現在特別不愿意承認我是你曾經的老板,我沒有你這樣懦弱的員工,我帶出來的人,不會是你這樣?!彼境械拿總€字,都像是含著冰渣。
韓星忽然笑了一下,壓根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反而聚起了酒杯跟他的被子碰了一下。
那一聲脆響象征著他們的酒杯碰撞,也像是別的什么東西。
“謝謝老板沒有忍心丟下我呀?!彼纹さ恼UQ邸?br/>
司承沒好氣的瞪著她。
他有多心疼她,司承從不會表現在臉上。
如果韓星會這么難受,那么他應該難受的快要死了。
“韓星。”司承開了口。
女人沒抬頭,只是低低的說:“司老板。”
司承停住。
后來,很久很久,直到女人喝完一杯紅酒,她起身往別處走,“是我欠你的,這輩子就別指望我還了,下輩子你再來討,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