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不需要答案。
    就像韓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等著司承的回答，因為她已經單方面決定了。
    這輩子，我們不行的。
    無論有沒有忘記陸聽聞，我們都不行的。
    韓星上樓的時候，身后突然多了一陣腳步聲。
    下一刻，韓星就被人按在了墻上。
    她沒有躲，甚至沒有半點意外。
    司承看著她，鋒利的眉眼都是火，“你現在這么糟踐自己，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當年那么精心的養你，把你養到現在這么貴，就是讓你這么不珍惜自己的嗎？”
    韓星緩緩抬眼。
    那一瞬間，司承的眼睛都紅了，那一根根血絲帶著多年來的情意，也帶著無處發泄的怒火。
    “老板。”韓星的聲音在顫，“我知道我現在很丟你的臉，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控制不住，對不起。”
    她總會控制不住想他。
    是犯賤嗎？
    應該是的。
    明明可以不這樣難過的，明明可以……
    但韓星沒想過要回頭。
    無論多難過，都是應該的。
    司承抓著她的手臂，一字一頓問：“我哪里比不了她他？你告訴我，我可以演給你看。”
    韓星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司承，她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司承在沖動之后就知道自己魯莽沖動了。
    他輕輕的放開了韓星的手臂，“抱歉。”
    這是自打他們認識到現在十幾年，司承第一次這樣真誠的說一句歉意。
    韓星怎么會跟司承生氣呢。
    她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韓星。”
    “無論你什么時候往回看，司承都在。”素來頂天立地的男人，到底是服了軟。
    他不忍心看韓星那樣墮落。
    所以司承選擇在國內過年陪她，天知道他都有恨這個地方，如果不是韓星，他大概到死都不會回來的。
    韓星只是腳步頓了頓，于是便進了臥室。
    -
    除夕夜。
    凌晨。
    鐘聲就在附近響起的，將原本淺眠的女人驚醒。
    韓星冷不防睜開眼睛，心都是慌得。
    新年了。
    這個年一過，她已經28虛歲了，都這么大了啊。
    韓星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裹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穿著雪地棉，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悄悄地離開了別墅。
    她也沒有開車，只是拿著手機，低著頭，迎著淺淺的風雪，朝著有光的地方走。
    沒有目的地。
    只是想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隨意走一走。
    所以韓星偶爾停一停，看著那些小孩子放漂亮的小煙花，她跟著笑一笑，于是繼續走。
    這一路偶爾會打滑，有時還會不知在十字路口處該往哪里。
    好在最終她走到了晏城的中心廣場。
    新年的倒計時早就過了，這邊一起過年的情侶與夫妻，已經漸漸散了。
    可還有的人在路邊的小凳子上，彈著吉他，面前放著吉他包，像是在賣藝。
    韓星走了過去，從口袋摸出自己不知何時放進去的百元現金，放在了吉他包里。
    許是好多天也不見這么大方的客戶，那彈吉他的小哥喜笑開顏：“美女，你想聽什么？”
    韓星想了想，“聲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