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擦!”說著,我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毛巾。
被他避開了。
我抿唇,原本就壓在心底的怒意加重了,有些生氣的開口,“傅慎言……”
冷不丁的,他突然低頭,捧住了我的臉,然后毫無任何征兆的就吻了下來。
男女力道懸殊,何況彼此心里都有氣,所以,他的吻帶了懲罰,幾乎讓我有些窒息。
若不是怕我窒息死亡,恐怕他還會繼續吻下去。
停下了動作,四目相對,我將頭扭在一邊不看他。
他伸手,捏著我的下巴,黑眸里帶著幾分忽明忽暗的光看著我,“最應該生氣的,不應該是我的嗎?”
他反問,目光幽幽的,瞧著還帶著幾分委屈。
我別開臉,從他手心里將下巴挪開,看著他,還是生氣,“那你就去生你的氣去,我要睡覺。”
傅慎言氣笑了,聲音里帶了無奈,“沈姝,你講不講理。”
“不講!”存了心和他鬧脾氣,自然也不是三兩下就可以解決的了。
他大概也是摸清了,索性也不廢話,脫了外套,丟在一邊,抬手去解紐扣,我盯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
他一雙漆黑的目光看著我,就那么動作優雅又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我。
“你……干嘛脫衣服?”我開口,聲音有些結巴。
“睡覺!”丟個我兩個字,他的襯衫已經解開了,脫下后隨手丟在了一旁,酒店里的暖氣足,他健碩的身材就那么直白的露在了我面前。
我一時間抿唇,下意識的挪開了目光,古人說,非禮勿視。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我不由開口,“傅慎言,你……”
男人動作極快,已經將身下的西褲丟在了一旁,整個人都靠了過來。
我愣住片刻,隨后,下意識的挪著身子躲開。
兩米的大床,我還沒有爬到床的另外一邊,人就被他扯住了腳踝,隨后被他拉近了懷里。
被她圈在懷里,我有些怒了,抬眸瞪著他,怒吼,“傅慎言,你干什么,我要睡覺。”
“嗯,睡覺!”男人聲音輕柔,帶著幾分哄騙的味道,“已經凌晨了,我們好好睡覺。”
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有些意味深長,畢竟是一男一女這樣躺著。
可他就只是抱著我,又沒有繼續其他的動作,幾分鐘后,我不由放松了警惕。
相識多年,我比誰都清楚,他若是想要留下,我怎么做都沒有用。
索性閉上眼睛后便直接睡覺了。
這一夜,我睡得極其不安穩,四季走丟,我總是在半夜驚醒,好在傅慎言在我身邊,每一次醒來,他都抬手拍著我的背脊,安撫我。
凌晨,六點我便醒了,抬眸看著酒店外還在昏暗的天空,我實在沒辦法睡著了。
身邊傅慎言的動作還是繼續維持著摟著我的動作,遲疑了片刻,我挪了挪身子。
即便動作很輕,但是還是把她吵醒了,四目相對,男人的目光有些迷糊,似乎還沒有睡醒。
“怎么了?”他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我抿唇,起身開口道,“我……”
他大概也看清了時間,察覺時間還早,伸手將我摟進懷里,開口道,“還早。”
被他摟著,我動彈不了,不由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但是被他按住了手,“好好睡覺。”
我抿唇,“睡不著!”
他睜開眼,眸子漆黑如夜,聲音有些低啞,“那我們做點什么?”
我愣住,不開口了。
我試探避開,但傅慎言像是刻意一般,貼著我更近了。
黑夜里坦誠相待,看不清彼此的磨樣,但越是這樣,氣氛就越發顯得容易讓我遐想。
……
天空漸漸露白,灰色蔓延到天邊。
困意和疲憊同時襲來,我想睡,但卻依舊是一樣的,怎么都沒有辦法睡著。
他躺在我身邊,聲音磁性撩撥,“去洗澡?”
我抿唇,翻身,依舊還是不愿意理會他。
他倒是也不在意,起身進了浴室,沒多久就傳來水流聲。
我躺在床上,身子粘粘的有些不太舒服,最近似乎總是這樣。
身下有些濕濕的,我一開始以為是傅慎言弄在了外面,起身開了床頭燈準備用紙巾擦干凈。
猛地看見白色床單上的血跡,不由愣住了心里咯噔了一下。
浴室門被打開,我下意識的想要扯過被子蓋上。
但原本就不遠的距離,血跡又那么明顯,傅慎言眼睛又不瞎,怎么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