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拉著我朝著門外走,程老還打算說什么,但只是張了口,話沒說。
出了程家,我和傅慎言皆是一路沉默。
車子停靠在離程家不遠處的酒店,傅慎言看向我,眸色低沉,“今晚已經很晚了,好好休息一天,程家的人在找,不會出事的。”
我看向他,莫名生了怒,下車,直接進了酒店。
前臺小姐看向我,淺笑問候,“你好!”
“麻煩開一間房,謝謝!”我將銀行卡和身份證遞給前臺小姐。
見她沒有接,而是看了看我身后跟上來的傅慎言,男人身影修長如玉,在何處都是光芒。
傅慎言停在我身邊,看向前臺,開口,“不用麻煩,房間已經定好了。”
這話,明顯是對我說的。
前臺小姐有些尷尬,將銀行卡和身份證遞給我,開口道,“小姐,請收好你的證件。”
我蹙眉,聲音有些重,“你們這里怎么也算是五星級酒店,怎么客人沒有登記身份證也可以入住?”
前臺小姐一揶,抿唇,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傅慎言。
我繼續開口,將銀行卡和身份證遞給前臺,開口道,“麻煩快點,我需要一間房。”
前臺躊躇片刻,還是開了。
傅慎言似乎由著我,沒有多說。
拿了房卡,進了電梯,傅慎言跟在我身邊,沒有開口,沉默得嚇人。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都知道彼此心里有怨氣,也都知道彼此心情不好,也都知道遇到事情要互相諒解,互相把話說清楚,可就是都知道,但就是誰都不愿意說。
進了房間,傅慎言跟在我身后,我進去,回頭,將他堵在門外。
動作很明顯,就是不愿意要他進去。
他蹙眉,薄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些玩微涼,“沈姝,有必要這樣?”
他高了我諾大一個頭,我仰頭看他,抿唇,忽視了他眼睛里的涼意,幾乎毫不留情道,“有!”
隨后,抬手,將他已經挪進了半個身子的身軀推了出去,隨后砸上了門。
順便,還反鎖了。
上萬塊的酒店,和家一樣溫馨,客廳臥室廚房,雖然比不上京城的別墅那樣大,但養養都齊全了。
淡淡看了一眼,我給沈鈺撥打了電話,電話沒一會就被接通了。
似乎是睡著了,沈鈺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小姝,怎么了?”
我抬眸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后知后覺的發現已經是凌晨了。
本是不愿意打擾他的,可如今電話都打通了,若是不說話,比打擾他睡覺更可惡。
想了想,我道,“你能請三叔幫忙聯系一下華都這邊的領導嗎?四季走丟了,已經快72小時了,程家雖然也在找,可他們找了那么久,還沒找到,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這話說到最后,我便有些哽咽了,嗓子疼得難受。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后沈鈺的聲音明顯的清醒了起來,開口道,“別擔心,我馬上和三叔過來華都,四季一定會找到的。”
我一時間胸口一股暖流滑過,一時間眼淚有些溫熱,聲音突然啞了片刻。
半響才道,“沈鈺,謝謝你。”
明顯察覺到電話那頭的沈鈺蹙眉了,他開口,聲音重了幾分,“沈姝,我們是家人,家人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我點頭,眼淚順著臉頰留下,帶著幾分感動。
掛了電話,心里莫名安心了幾分。
微微松了口氣,從剛才的恐懼和擔心中清醒過來,我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身上剛才驚出一身冷汗。
放下手機,我轉身去了浴室,放了熱水,沖洗了一下。
出來的時候,冷不丁的見到站在床邊的傅慎言,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驚得差點大叫出來。
因為來的時候太沖忙,并沒有帶著換洗的衣服,所以洗完澡我直接將衣服丟入洗衣機里,出浴室的時候,只裹了一條浴巾。
雖然已經無數次坦誠想待了,但此時四目相對,我依舊臉燒得難受。
“你怎么進來的?”我明明已經將門反鎖了,為什么他還能進來。
他漆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斂眉,“沈姝,我們談談。”
“我們現在沒什么可談的,已經很晚了,應該睡覺了。”說著,我坐到床邊,低頭擦著頭發。
手中的毛巾被他接過去,我不由蹙眉,抬眸,見他面不改色的給我擦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