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謾說年年好。也趁秋光老。
綠鬢不驚秋,若斗尊前,人好花堪笑。
蟠桃結子知多少。家住三山島。
何日跨歸鸞,滄海飛塵,人世因緣了。
誰在唱歌?
我被吵醒了。自那孩子痊愈后,便不肯再睡床,堅決在門邊打地鋪。我反倒像個纖弱易碎的琉璃,被他無微不至地呵護著。這種感覺,極易讓人上癮。
【原來得病也是種幸運。】
我向來是不輕信于人的。隱藏實力,本來只是為了麻痹對手。但被照顧久了,即使已經知道他目前絕不會背棄我,我也不愿做一個“坦誠的病人”。許是離開木葉太久了,格外貪戀這種依賴感。我不想讓它這么快終結——
恢復實力后,我可能會殺掉他。
這種意外建立的羈絆也許會動搖我當初追求永生的決心,我已斬斷太多東西,亦不敢再背負新的枷鎖。更何況,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復雜得不像一個普通的孤兒。可是,當他拉住我的衣角的剎那,當他的溫熱的血開始冷卻的剎那,我猶豫了。
猶豫帶來的好處,是我意外得到了一位優秀的廚師。韌糯滑爽,香而不膩的湯面令人食指大動。我細細咀嚼著,想起了師母——她已經去世多年了,不過我剛被收養到猿飛老師家中時,她曾為我煮過清湯面。面的味道我已經忘記了,想來應該是很好吃的。
難怪那孩子會為吃不到【一樂拉面】而哭泣……人么,都一樣。
“您醒了?”熟悉的問候聲取代了哀婉的低吟。我不覺睜開眼睛,世界依舊漆黑一片——但我的耳朵不再死寂無聲。
嘖,又被那小孩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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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重新為大蛇丸檢查了一下身體,確認他除了眼睛和聲帶還沒有恢復,其余已經正常了。經過充足的療養,櫻的查克拉已經恢復,區區接骨對醫療忍者而言并非難事。眼看著在外耽擱了小半個月,少年有些焦急和不安。
重傷的大蛇丸,危險的刺殺者,失蹤的洪山康晨。
這三者加起來,足夠推斷出可怕的結論。既然洪山康晨認為那個尋仇而來的叛忍足夠殺死大蛇丸,那么他又為什么急于離開呢?他背叛大蛇丸的收益在哪里呢?
【北之基地。】
群龍無首,實驗體失控。只要這位“代理人”一聲令下,就能輕松接管一把手的位置。哪怕櫻平安回去,也免不了“弒主”的罪名。一個是實驗體,一個是跟隨大蛇丸五年之久的親信,誰的話更有說服力不言而喻。
“我更希望洪山康晨只是逃跑了。”因為不想為“活死人”白白丟了命而嚇跑了。櫻發愁地說。
大蛇丸像是聽不到少年的嘆息一樣,泰然自若地享用他的早餐。櫻花般粉嫩的魚肉綻放在軟糯的白米上,微微燙舌又入口即化。他夾起一片放在少年的碗中,好像在說,“這味道著實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大人,您在聽我說話嗎?”櫻又有點惱了,一貫淡漠地表情再次鮮活起來。
大蛇丸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他直接起身,去廚房取了幾根木柴。這幾日,他已經對屋子很熟悉了,哪怕看不見,也行動自如。在櫻驚訝的目光中,大蛇丸把燃燒的木柴隨意丟在床邊、木桌、窗欞上。
熊熊烈火席卷了棲身的小屋,也燒掉了他們生活過的痕跡。WwW.ΧLwEй.coΜ
【走了,小八。】許久未聞的聲音響起,嘶啞的尾音向上微挑,無比慵懶。
是時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