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正式的拉開了帷幕,希金斯獲得了開球權,他弓著身子手握球桿瞄了半天,本來一個手下敗將,我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不知為何,心狂跳不止!</br>
突然他直起身子對我說:“這樣打球實在沒意思,不如咱們再賭一局?”</br>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憑借什么敢這樣囂張?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我的實力,他應該感到懼怕才是,為何突然間橫了起來?難道他背后有高手撐腰?</br>
“發什么呆呢?問你話呢,我對你女朋友還是充滿了濃厚的興趣,這樣吧,如果你輸了,你的女朋友就歸我了!”希金斯露出了奸笑。</br>
我潛意識回頭看向包廂,魏琪正在沖我笑,那一抹陽光般的笑容,是最真摯的笑容,其中包含勝利的喜悅,就好像我已經贏得了冠軍一般。她嘴邊上的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美麗。而包廂里的每一個人,好像都受到了魏琪的感染,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但是在我眼里,那不是笑容,那是相信的力量!</br>
有時候我就感慨,現實與理想的差距實在太大,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能相提并論,尤其是經過了這件事。其實有件事我不想說,實際上大伙在包廂里是講笑話來著……</br>
“你發什么愣呢?”希金斯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br>
“???”我回過神來,問,“你說什么?”</br>
希金斯很反感我在這樣重大的比賽中發呆,沒好氣道:“我說賭一把?!?lt;/br>
我擺擺手:“我不會拿魏琪當賭注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lt;/br>
希金斯激我:“那這么說大名鼎鼎的球神害怕了?”</br>
我點點頭:“對,害怕了。”</br>
希金斯:“……</br>
“那咱們賭點別的也行??!”過了許久希金斯說道??磥硭F了心要羞辱我一番了。</br>
我點點頭:“除了魏琪,別的我都奉陪!”</br>
希金斯“恩”了半天,道:“誰輸了誰就當著媒體脫光衣服跑一圈!”</br>
我鄙視道:“你真變態!”</br>
希金斯獰笑了起來:“廢話少說,敢不敢?”</br>
我輕蔑道:“就怕你到時候賴賬!”</br>
希金斯一聽我這話是答應了,便說道:“那不能?!?lt;/br>
我斜靠在一邊看他開球,只不過是僅僅半個月,他能變為多強?還不是我輕松拿下么!想到這兒,我暗暗松了口氣!</br>
希金斯依舊是那副欠抽的嘴臉,我的手又開始癢癢了。</br>
“砰”的一聲開桿了,希金斯居然進了一個,然后他向我笑了笑,擦了擦槍粉,準備打第二球。</br>
瞄準后他輕輕的打了出去,靠,第二球又進了!</br>
我苦笑一聲,笑蒼天如此照顧他!</br>
接著便是第三球,第四球連連進,我慌了,難道……不會不會,不會這么狗血吧?莫非他在這半個月內閉關苦修?</br>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刻,他又進了第五球,這時場內鴉雀無聲,都專心的注視著這場比賽!眼看著他的球所剩無幾了,我趕忙叫暫停,說要去廁所。</br>
“呵呵,去吧,別到時候嚇得尿了褲子?!毕=鹚箤ξ艺Z言攻擊道。</br>
我瞪了他一眼,從后面迂回到了包廂里去。</br>
“怎么回事啊?鐘離?!崩虾螁柕?。</br>
我擦了一把汗:“不知道哇!這小子什么時候這么牛B了?”</br>
老大說:“不要慌,說不定是碰巧呢!”</br>
眼鏡兄悠悠道:“畢竟是人家外國數一數二的選手,這點實力還是有的?!?lt;/br>
我說:“我就怕我連一桿的機會都沒有?!?lt;/br>
眼鏡兄說:“等一會兒他打的時候你試著控制他的球的走向。”</br>
我點點頭:“看來只有這樣了。”</br>
我又回到了比賽場地,裁判一吹哨子,比賽繼續。</br>
“呵呵,我可要繼續了,你小心了?!毕=鹚沟?。</br>
說著希金斯又打出一球,我連忙控制起他的球,可是不管我怎么控制,那只球不偏不正剛剛好入袋,可我明明控制好力度了?。?lt;/br>
他下一球瞄準了15號,我集中起來精力,攥緊了拳頭。</br>
“砰”的一下子,15號朝中洞滾去,看球的走向鐵定能進去了,我運用起能力,使15號球稍微的往邊上挪了挪,打在了洞邊,彈走了。</br>
“呼!”我松了一口氣。</br>
可是剛放下心來,那15號反彈到了對面的中洞里,進了!</br>
“嘩!”</br>
觀眾發出強烈的驚嘆聲,我更是目瞪口呆!</br>
“暫停!”我喊道。</br>
裁判皺了皺眉:“又怎么了?”</br>
我道:“我水喝多了。”</br>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我又迂回到了包廂里。</br>
“這怎么可能?”一進去眼鏡兄就說道。</br>
我道:“不知道哇,我明明控制了他的球?!?lt;/br>
老大痛心疾首道:“這還不得怨你!”</br>
我一頭霧水:“這怎么怨我了?”</br>
老大說:“平時叫你努力練功你就是不聽,到了關鍵時刻你傻眼了吧!”</br>
我:……</br>
眼鏡兄搖搖頭:“不是那么簡單!”</br>
老何道:“是運氣么?”</br>
眼鏡兄說:“我估計有能力者幫他,不管怎么樣,鐘離,你先下去,我與老何等等過去在一旁幫你看看?!?lt;/br>
我點點頭,走到門口,回頭道:“對了,老妖孽上哪兒了?”</br>
辛藏道:“賣盒飯去了!”</br>
我:……</br>
回到比賽場地,我仍舊靠在一邊欣賞比賽,不過我內心里已經是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了。</br>
我環顧四周,見到眼鏡兄和老何坐在了觀眾席的第一排,離我很近。我估計是老何用能力迷惑了兩個小姑娘吧。</br>
我長舒了一口氣,有這倆人在,我放心了。我扭頭在觀看球桌,希金斯又進了一球,合著這倆人來了什么都沒有發現!</br>
希金斯看見我左顧右盼的,譏笑道:“怎么?在看這里又沒有熟人?害怕一會兒裸奔起來被熟人撞見?”</br>
我皺了皺眉,厭惡道:“你快打吧,這一球我估計你就進不去了?!?lt;/br>
希金斯笑了笑,右手使力,白球沖了出去,看來眼鏡兄他們發現了作弊的人,清除掉了,所以希金斯這一球直接打飛了,白球沖出球桌的束縛,一下子彈在裁判的臉上。臺球的重量不算重,但是也絕對不輕,再加上速度,可見裁判得掉多少牙齒了。</br>
“邦”的一聲,裁判應聲倒地。</br>
“啊!”裁判大叫一聲。</br>
我瞅準時機,球桿往地上一摔,正義凜然道:“希金斯!你是故意的!”</br>
希金斯還愣喝喝的,好像對自己打出這樣的球很不可思議,很費解。</br>
“?。课也皇枪室獾摹!毕=鹚狗磻^來了,趕忙解釋。</br>
我擺擺手:“你就別裝了,瞄著裁判大人的臉就打過去了,你想謀殺么?”</br>
裁判聽到后大怒,怒視希金斯,噴著血水的嘴就張開了:“請你給我一個解釋!”</br>
希金斯道:“我真不是故……”</br>
我揮手打斷他:“行啦你,人裁判對你怎么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說,你對得起人家么?”</br>
說到這兒,我強擠出幾滴眼淚來,裁判看到后,摸著我的頭道:“好孩子……”</br>
“這局不算!重新來!”裁判用嚴厲的口吻說道。</br>
我大喜,扭頭向眼鏡兄他們的方向看去,只見眼鏡兄大汗淋漓的湊在了老何耳邊說了些什么,然后就看見老何邪惡的笑臉……</br>
眼鏡兄向我擺出一個“ok”的手勢,大功告成!</br>
這一次我是真的放心了。</br>
希金斯很郁悶,沒錯,他絕對很郁悶,眼看著就要贏了,沒想到最后一球打裁判的臉上了。</br>
眼鏡兄與老何架著一個人回去包廂里去了。我轉過身來,新的一局,我來開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