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嘩嘩作響,現在才下午3點多,可是外面的天卻已像傍晚那樣黑了,這樣的天氣很罕見,不過體育館內燈火通明,亮的就跟白天一樣,雖然現在就是白天……</br>
我深吸一口氣,集中精力,一桿下去,贏得了比賽!</br>
精彩就在一瞬間,比賽結束,而外面的大雨也開始漸漸的停了下來,雨過天晴,只不過天空依舊是漆黑一片,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好吧,至少,雨停了!</br>
觀眾早已習慣了我的打法,但依舊給了我最熱烈的掌聲,以及最真摯的吶喊!我放下球桿,徑自往前走了兩步,深深的對觀眾鞠了一躬,觀眾席上早已有人泣不成聲,掩蓋住哭泣的臉龐。</br>
希金斯更是驚訝,他四處遙看,似乎在找什么人。</br>
“別看了,你的人早就被我的人綁走了。”我回頭冷冷的說。</br>
“什么?你說史密斯先生被綁走了?”希金斯大叫起來。</br>
我點點頭,饒有興趣的說:“對了,現在你該兌現你剛才許下的承諾了吧?”</br>
希金斯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這,這……”</br>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刻,體育館想起了“啪啪啪”的聲音,接著整個體育館陷入了黑暗當中,看來有人把電閘強制關閉了,體育館頓時炸開了鍋,熙熙嚷嚷的亂作一片!</br>
“啊,怎么回事?”</br>
“誰打我!”</br>
“誰摸我屁股?”</br>
“嗚,爸爸,媽媽!”</br>
我趕緊找到墻壁靠在上面,仔細的感受著周圍人的波動。我悄然無聲的沿著墻壁往包廂處摸索,一點一點的摸索,哦,這是臺階,邁!咦?這是一個下坡吧?慢一點……</br>
經過了十來分鐘,終于有工作人員把緊急電源打開了,一下子全亮了,我卻發現我身在女廁所……</br>
當我回到了包廂里,大家都很鎮定的說說笑笑,根本對剛才的事情沒有一點防范。</br>
我說:“你們沒事吧?”</br>
眼鏡兄笑道:“恭喜你獲勝了。”</br>
我說:“這不是重點吧,剛才那是怎么回事?”</br>
老何哈哈大笑,一腳踢在了他旁邊的一個人屁股上道:“剛才‘黑手黨’想要從我們手里救人。”</br>
我這時才發現老何旁邊蹲著兩個不認識的人,一個就是眼鏡兄與老何架回去的那個人,他穿著一身白色衣服,身體偏瘦,一頭的金發,兩只棕色眼睛,一只厚嘴唇,分不清是哪國人,不過肯定不是中國人。</br>
而另一個手上戴著十枚戒指,長得一表人才,看起來應該有點實力,不過也被五花大綁起來。</br>
我問:“這是?”</br>
眼鏡兄說:“這個金發男人就是阻礙你能力的人。”</br>
我問:“就是讓希金斯屢屢得手的那個?”</br>
眼鏡兄點點頭,我好奇道:“那么,他的能力是什么?”</br>
還不等眼鏡兄說話,那個金發男人冷哼一聲:“我的能力可是人間少有的,識相的趕快放我回去,不然等到我的組織找上門來,可有的你們受了。”</br>
老何一腳踹過去:“閉嘴!”</br>
眼鏡兄道:“這個人能力很邪門,據他所說,他的能力是因果!”</br>
我重復一遍:“因果?”</br>
“沒錯,就是因果!”眼鏡兄推了推眼鏡,“與大叔的能力有點相似,比如說剛才的比賽,他說,15號一定要進中洞,那么不管出什么狀況,15號球就必須要進中洞!”</br>
“哇靠,那這種能力很牛B哇!”我大叫道。</br>
眼鏡兄笑道:“我讓老何迷惑他的神經,攝取他的魂魄,然后他就暈倒了,醒來之后就已被我們綁起來了。”</br>
我一指旁邊戴戒指的男人問:“那么這個人是?”</br>
高權高傲道:“此人太囂張,剛才的整個體育館斷電就是他搞的鬼,他妄想以視覺來影響我們,然后救走這個金發男。”</br>
我看著大熊辛藏還有高權三個人眼睛都腫了,而且大熊嘴角還帶有一點血跡,我疑問道:“那你們著了他的道了么?”</br>
高權隨意的捂住了左眼:“當然沒有了!”</br>
我:……</br>
這時,場面已經很亂了,大家都忙著往外擠,突然體育館亮了起來,把很多人類丑惡的一面全部都照亮了,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一個猥瑣男子的手伸進了前面一個女孩的裙子里;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將手伸到了一個中年婦女的皮包里;一個陽光的大男孩與一個胖胖的大男孩手拉手在一起,眼神曖昧……</br>
下一刻,場內爆發出各種聲音來,然后就聽見一個空曠的聲音:“請獲得冠軍的鐘離湯先生上臺領獎!”</br>
聽到后我趕忙跑出去,迎著人群往里擠,可是不管我怎樣努力,都很難擠進去。</br>
“請獲得冠軍的鐘離湯先生上臺領獎!”那個聲音又說了一次。</br>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喊了兩聲我就放棄了,我的聲音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br>
我繼續奮力往里擠,前進一小步,被推得后退了兩大步,就這樣我無力地垂下手臂,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獎杯,以及那個漸行漸遠的聲音:“鐘離湯先生不在啊,那么第一名就由第二名頂替好了……”</br>
“不是吧!”我大跌眼鏡。</br>
終于被擠到了外面,我晃了晃腦袋,卻發現我的鞋少了一只,我汗……我說剛才怎么聞到一股臭味呢,我以為旁邊誰放屁了呢,原來我冤枉人家了!</br>
我打了個電話,過了有幾十分鐘,眼鏡兄他們才出來,高權還抱怨道:“鐘離你出來這么早干嘛呀?等人少了再出來多好。”</br>
我無言以對,我不能告訴他們我的鞋是被擠丟的。</br>
“哎你那只鞋呢?”老何眼尖,問道。</br>
我故作輕松,道:“剛才看見一個乞丐沒有鞋,于是我……”</br>
大家:……</br>
“他們倆怎么辦?”我指著金發男與戒指男道。</br>
“先帶回去,這個金發在‘黑手黨’里的地位很重要。”眼鏡兄說。</br>
戒指男驚訝道:“你怎么知道?”</br>
金發男一回頭:“閉嘴,你不打自招了!”</br>
戒指男忙卑躬屈膝道:“對不起史密斯先生,我錯了我錯了……”</br>
“大家都注意點,小心有‘法西斯’的人!”老大囑咐道。</br>
白長老不以為然:“你們就那么害怕叫什么‘法西斯’的組織么?”</br>
老大說:“不是害怕。”</br>
“呦呦呦!”從我們身后傳來閆長老的聲音。</br>
我回頭看去,只見閆長老正在與一個年輕的男孩比跳街舞,引來一群人圍觀。</br>
“我都說了不要這樣張揚!”老大氣急敗壞的跺腳道。</br>
“你們穿成這樣成何體統?”從我們旁邊又傳來了包長老的聲音。</br>
原來有一群非主流男女,穿著實在讓人厭惡。包長老正在語言勸道。</br>
王管家平時也看不慣這些人,不過現在卻幫他們說話:“哎老包啊,人家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你跟著瞎摻和什么啊?你知道現在服裝的潮流么?你知道現在年輕人喜歡什么樣的發型么?你知道黃瓜多少錢一斤么……”</br>
老大又說:“這邊又開始了!高權,高權在哪兒呢?”</br>
“這兒呢老大!”</br>
在我們斜角處,有一家餛飩攤,大熊與高權正在里面消費呢。高權笑嘻嘻的跑過來道:“正好,老大,今天我沒帶錢……”</br>
看著大熊一碗一碗的疊加,老大皺起了眉頭。</br>
“不好了,陳長老不見啦!”黑白無常跑過來道。</br>
老大轉過頭去:“真麻煩,他去哪兒了?”</br>
黑白無常攤開雙手:“我不知道哇!”</br>
白長老道:“放心吧,他很低調的,他絕對就藏在我們中間。”</br>
“救,救命!”</br>
“是陳長老的聲音!”白無常大叫道,“是從咱們底下傳來的!”</br>
我低頭看了看,一個大窟窿,深不見底,原來不知道誰把井蓋偷走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