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的與人賭球,最后還很輕松的贏得了五萬塊,而且完事后周圍還一群叫好的,為我喝彩,這還不止,更令我心情愉悅的還在后面。</br>
那位大叔漸漸地從石化中緩過來,先是看了看我,后來又重蹈老板的覆轍,檢查了一下臺球桌是不是斜的,再確認(rèn)過不是臺球桌的問題后,那大叔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來拍在我手里說道:“行啊年輕人,少年出英雄,這張卡里大概差不多有五萬塊,你拿去吧,密碼是******。”</br>
我接過來卡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大叔要了我的電話號碼,然后又給了我一張名片,接著便收起自己的球桿走了,我估計(jì)他受到的刺激挺大的,回去反省去了吧。</br>
“哇,是球神!”</br>
“太厲害啦!”</br>
“他跟丁俊暉有什么關(guān)系吧?”</br>
“頂禮膜拜啊!”</br>
周圍人群中在此時才炸開了鍋,紛紛圍住我說道。</br>
“請問你成功的秘訣是什么?”此時我身邊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手里拿著一聽可樂當(dāng)話筒問我道。</br>
我笑了笑,沖著他那話筒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歸結(jié)下來也就仨字:進(jìn)不進(jìn),使大勁!”</br>
眾人:……</br>
“您謙虛了。”</br>
“還好還好。”</br>
……</br>
說實(shí)話這次收獲還挺大的,稍微的動了點(diǎn)手腳,就賺了五萬塊,整整的五萬塊啊,這可是我大學(xué)畢業(yè)來的第一桶金,沒想到是通過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獲取的,不過不管怎么說,我賺錢了。</br>
我放下球桿擠開人群準(zhǔn)備往外走,卻被老板攔住了:“小伙子,你等一下。”</br>
我微微一愣神道:“怎么了?”</br>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br>
我坦白道:“暫時待業(yè)在家。”</br>
“那你有沒有興趣在我這兒工作呢?”</br>
我稍微的驚訝了一下道:“具體干什么?”</br>
“什么都不用干,我這里經(jīng)常會有人賭球,而且經(jīng)常其他臺球廳來我這兒搗亂,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高手非要與我一決雌雄,當(dāng)然了,你也知道,不接那以后還怎么混?但是接了卻又打不贏他們,所以你看如果有人來比球,你就上,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怎么樣?”老板遞給我一根煙慢慢地說道。</br>
我一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正在我急需工作的時候,就突然蹦出來個機(jī)遇,有點(diǎn)讓我受寵若驚了,所以當(dāng)下我想都沒想一口答應(yīng)下來。</br>
“太好了,以后你就在這兒看場子,你也不用干活,無聊了就打打球,累了就坐下來歇著,我每個月給你發(fā)2000塊工資。”</br>
我滿臉堆笑道:“那真太感謝你了老板。”</br>
“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呢,你的球技那么高,卻甘愿來我這兒上班,實(shí)在是我的榮幸。”</br>
額,我什么時候甘愿來這兒了?不得不說老板說話水平都可以與眼鏡兄媲美了。</br>
“對了老板,你的名字是?”</br>
老板立馬從吧臺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唐人臺球廳,老板唐逑!我汗了一個,唐逑?糖球?額,這名字與人的反差很大啊,根本讓我聯(lián)系不到一塊兒去。</br>
“那你的名字是?”唐逑問道。</br>
“我叫鐘離……”</br>
“好姓氏!”唐逑豎起大拇指。</br>
“……湯。”</br>
“你如果沒什么事就可以開始工作了……”</br>
我:……</br>
“其實(shí)我就住在咱們隔壁煙酒店,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著。</br>
“可以可以,沒問題啊,你想說平時你就在隔壁煙酒店里,然后如果有什么事我直接去找你是吧?”</br>
“對,對。”</br>
“沒問題,我記你個電話……”</br>
我走后,第一時間跑去一家銀行去取錢,說實(shí)話我還是有點(diǎn)沒底兒,萬一那位大叔坑我怎么辦?于是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查詢余額,雖然我早猜到結(jié)果了,不過還是讓我大吃一驚,五萬零三百塊,哇,發(fā)財(cái)了發(fā)財(cái)了。</br>
我取出所有的錢跑回?zé)熅频辏堇锎蠡锒荚冢烙?jì)上班時間還沒到吧。我笑瞇瞇的走到柜臺后,抽出一盒中華,然后到沙發(fā)上坐下,點(diǎn)燃一支煙抽了起來。</br>
“咦?鐘離你膽兒不小?老大還沒抽中華呢你倒是先拿出來一盒抽起來了,你有貢獻(xiàn)呀?”辛藏挖苦我道。</br>
“就是啊,鐘離,你腦子秀逗了?剛出門就回來了?找著工作了嗎你就回來?”老何繼續(xù)道。</br>
“不是我說你鐘離,你既然沒為大家做過什么事你就不要這么囂張,省的引起公憤!”高權(quán)勸我道。</br>
“哈哈,鐘離啊,你莫不是在瘋?cè)嗽豪餂]有按時吃藥,犯病了吧?”馮彥的話是越來越難聽了。</br>
只有眼鏡兄笑而不語,我估計(jì)他已經(jīng)讀出來些什么了。我從懷里抽出一沓錢,往桌子上一甩,pia的一聲,那聲音,我都感覺自己都成為核心人物了。</br>
眾人猛然向桌子上望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甚至有些人還拿起錢看了看,貌似在辨別真?zhèn)巍?lt;/br>
“不用看了,”我對馮彥說道,“全是真的。”</br>
“哎呦呵!鐘離,你這……”</br>
“不是,鐘離,你聽我一句勸啊,不管怎么樣,再窮,再苦,咱們都不要干這些違法的事好嗎?”老何嚴(yán)肅的對我說。</br>
“好啦大家不要這么奇怪,這些錢都是我通過合法的途徑掙來的,只不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沒什么,這些時候都受大家很大的照顧,所以我也沒什么回報(bào)大家的,這里有五萬塊,其中小琪拿走一萬塊作為生活費(fèi),剩下的就買買菜什么的。”我吐出一圈煙霧,很輕松的說道。</br>
“行了我不要。”魏琪很對我還是很客氣的。</br>
“行了,”眼鏡兄對魏琪說道,“既然這是鐘離的一點(diǎn)心意,你就收下吧。”</br>
魏琪推脫了半天終于收下了,但是這讓馮彥下不了臺面了,本來說好的他也要負(fù)責(zé)魏琪的生活費(fèi),而到現(xiàn)在只有我給她了,而且一下子就是一萬塊,這讓他自尊心蒙受到了恥辱,他一聲不吭的看著一臉幸福的魏琪,然后滿臉的氣憤的跑出去了,許森看到后嘆了一口氣,跟著出去了。這一切眼鏡兄都看在眼里,然后翹起二郎腿,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br>
“沒想到最后還是鐘離先往家里拿錢的啊,唉。”老大收起錢來說道。</br>
我怎么聽都不覺得這是句好話。</br>
“好吧,咱們也要努力啊,決不能讓鐘離超過咱們啊!”老何對大熊高權(quán)說道。</br>
“恩!”這倆人重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br>
我就不明白了,被我比下去真的很丟人嗎?</br>
“話說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啊?”王子杰問道。</br>
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王子杰竟然還在這里,不禁說道:“哎呦,這兒還一個呢啊?你不上課?”</br>
王子杰氣憤的背起身邊的書包對薛永生道:“帶我去上課!”</br>
薛永生領(lǐng)著王子杰走了,我對大家說道:“我說錯什么了?”</br>
“唉!”大家唉聲嘆氣之后,上班的上班,上學(xué)的上學(xué),都走了。</br>
“哎?怎么都走了?你們不問我找到了什么樣的工作啊?”我擺手道,卻沒人理我了。</br>
只留下老大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我不禁道:“老大你整天在家呆著也不煩啊?”</br>
“你不懂,我在修煉。”</br>
我大驚:“莫非是打坐修煉?”</br>
老大:“額,差不多吧。”</br>
“喂,你沒事干了啊?”旁邊一個柔和聲音道。</br>
原來魏琪還在放假階段,不用上學(xué),也不用干活,愜意得很啊。</br>
“我沒事,需要人陪嗎?”我紳士的問道。</br>
“不需要!”魏琪聲音又變得很冷了。</br>
“別啊,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呢?”我問道。</br>
“沒事干啊,無聊死啦!”魏琪張著大嘴喊道。</br>
“對了!”老大突然說道。</br>
“老大有何吩咐,盡管說,屬下必定盡心盡力!”我學(xué)著辛藏的樣子道。</br>
老大:……</br>
“老大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魏琪跑到老大身邊笑嘻嘻的問道。</br>
“恩,有兩件事!”老大放下報(bào)紙,盯著我倆道,“第一件事是,咱們該進(jìn)貨去了,你們一會兒去吧!”</br>
“好的,交給我們吧!”魏琪的精神頭可真大啊。</br>
“小意思!”一看魏琪要去我當(dāng)然不能不去了。</br>
“還有一件事,小琪就要你多多費(fèi)心了。”</br>
“老大盡管說!”魏琪一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表情道。</br>
“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讓你用你的能力預(yù)知一下今后世界的走向。”老大說道。</br>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只能預(yù)知一個人的未來,整個世界實(shí)在有點(diǎn)勉強(qiáng)了。”魏琪愁眉苦臉道。</br>
“一個人也行,就這個月吧,這個月你先把咱們基地里的每個人都預(yù)知一遍,看看都是什么樣的下場。”</br>
老大這句“下場”我可不愛聽了……</br>
“保證完成任務(wù)!”魏琪敬了一個禮道。跟個小孩一樣可愛。我看的眼睛都直了。</br>
“鐘離何在?”老大大喊一聲。</br>
我趕忙回過神來:“在!”</br>
“現(xiàn)在命令你保護(hù)小琪去進(jìn)貨!”</br>
“絕對完成任務(wù)!”我也學(xué)著魏琪敬了個禮道。</br>
老大看到我的樣子,不禁眉頭一皺道:“這么大人了還這么不正經(jīng),趕緊辦事去。”</br>
我:……</br>
魏琪在一旁偷笑著,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我趕忙說道:“哎呦大小姐,您慢著點(diǎn)。”</br>
額,我怎么越來越感覺自己像個公公?</br>
門口停著那輛破面包,任憑風(fēng)吹雨打,依然屹立在煙酒店門口,就像是“和平鴿”的意志,永遠(yuǎn)不會動搖!</br>
“你會開車嗎大小姐?”我示意她把鑰匙給我。</br>
“不會,以前都有司機(jī)的。”魏琪好像又想起傷心事。</br>
我一臉睿智的迎著陽光,道:“那么,以后我就是你的司機(jī)!”</br>
說著我伸手過去,她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鑰匙放在了我的手上。</br>
“走吧,大小姐,咱們進(jìn)貨去!”</br>
“go!”</br>
待我們兩人都上了車,我才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我們?nèi)ツ膬哼M(jìn)貨啊?無奈之下,我又跑回?zé)熅频昀铮蚶洗笤儐枴?lt;/br>
我一推門,看到老大左手拿著煙盒,右手托著幾根煙,而嘴里正在咀嚼著什么東西一樣,看到我進(jìn)來后,趕緊把手中的煙塞入煙盒里,然后裝作看報(bào)紙的樣子。我聯(lián)想到前些日子老大的行為舉止,莫非老大真的開始吃煙了?</br>
“有什么事嗎鐘離?”老大鼓著大嘴道。</br>
“額,老大你在吃什么?”</br>
“煙…也沒吃什么啊,就是點(diǎn)零嘴。”老大車差點(diǎn)說漏嘴。</br>
“好吧,我們不知道去哪兒進(jìn)貨啊。”我雙手一攤道。</br>
“噢,差點(diǎn)忘了,”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我道,“這是地址,然后價(jià)錢什么的都在紙上寫著呢,你去了直接聯(lián)系蕭經(jīng)理就好,上面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br>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說實(shí)話,我從沒見過這么難看的字,我費(fèi)了老半天時間才把這一句一句的的話聯(lián)系在一起,我偷偷地瞄了老大一眼,他上衣口袋里還掛著一支筆……</br>
回到駕駛座位上,魏琪一臉不滿道:“想讓本小姐等多久啊你!”</br>
我陪著笑道:“不好意思,魏小姐,老大交代了一些事,所以耽擱了。”</br>
“那咱們趕緊走吧?”</br>
“走!”</br>
我插上鑰匙,一腳油門溜走了,看來老大安排我與魏琪一起也是有目的的,其一就是讓他有足夠的空間干些什么鮮為人知的事情,其二嘛,估計(jì)也想撮合我與魏琪吧。</br>
“你傻笑什么呢?”魏琪看到我猥瑣的樣子問道。</br>
“額,沒什么。”</br>
“怎么會沒什么?第一次見你就感覺你挺怪的,經(jīng)常看著我傻笑,難道……”說到這兒魏琪眼睛瞇起來指著我不說話了。</br>
“不是不是。”我忙解釋。</br>
“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說完她趕緊就去照后視鏡。</br>
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很純很,額,好吧,反正就是很純真,讓人萌發(fā)出一種保護(hù)的沖動,讓人身不由己的想照顧她一輩子的沖動,讓人……哇,撞啦撞啦!</br>
“啊,小心啊!”</br>
我猛地一個急剎車停住了。</br>
“找死啊你!”一輛大奔罵了一句然后跑了。</br>
“喂,你開著車想什么呢?”魏琪嚇得直拍胸脯,那小小的胸脯一挺一挺的讓人浮想聯(lián)翩。</br>
“啊,掃瑞掃瑞,我有點(diǎn)走神了。”我道歉道。</br>
“開車你居然還敢走神?不要命了你?就算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br>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絕對沒下次了!”我點(diǎn)頭哈腰的賠笑道。</br>
這一路我不敢再瞎想了,專心致志的開車,紙條上的地址寫著:東風(fēng)路79號好大力煙草公司,我開車到門口停下,打電話給蕭主任,對方聽聲音大概是跟辛藏差不多的年齡,一想到他也是個主任,我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他會不會跟辛藏一樣,是靠拍馬屁爬上去的?</br>
“你好,我是長安大街209號煙酒店的,我來進(jìn)貨!”我說道。</br>
“好好,我現(xiàn)在的位置就在咱們煙草公司大門口呢,什么,你要下來接待,好嘞好嘞,我就在這兒等你!”我繼續(xù)道。</br>
“好了,魏大小姐,咱們恐怕要在這里等一會兒了,一會兒有人接待咱們!”我向她匯報(bào)道。</br>
“干得不錯!你先等著吧,我要去車?yán)镒鴷海F(xiàn)在這天氣越來越熱了。”魏琪說道。</br>
“好嘞,您坐著。”我低三下四道。</br>
我頂著大太陽,坐在樹蔭下,抽著小煙,十足的小流氓,我就沒見過有誰能比我還像小流氓的了,如果現(xiàn)在從這兒走過去充滿正義感的人,看到我與魏琪這樣的女子呆在一塊兒,絕對會暴打我一頓。</br>
我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拿著煙屁股燙著螞蟻,玩得很是哈皮!突然一輛跟我們差不多的面包車停在我們的附近,從車上下來三個人,頓時讓我僵住了,其他兩個人沒什么,不過為首的那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抹著厚厚的粉底,就像人妖一樣,不,那就是人妖!</br>
“錢立力?”</br>
“鐘離湯?”</br>
我與那人妖一起喊出來。</br>
“哎呦喂,這不是我們‘和平鴿’里的小鐘離嗎?在這兒干什么呢?”錢立力走過來妖媚的說道。</br>
“嘔,這位大媽是誰啊?”魏琪也從車?yán)锵聛韱栁业馈?lt;/br>
我哈哈一笑道:“這位大媽是咱們‘和平鴿’的死對頭,他叫錢立力,至于性別嘛,我也不好說。”</br>
錢立力額頭凸出青筋,然后撩了一下頭發(fā)道:“呵呵,小姑娘嘴皮子挺尖銳呀,小鐘離,她是‘和平鴿’的新成員吧,真是可愛哦,你可要看緊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被賣掉哦。”</br>
錢立力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沒錯,我的底線就是魏琪,只要誰敢對她出言不遜,那就是對我極大的挑戰(zhàn),我怒氣沖天道:“錢立力你TMD敢對她怎么樣我就閹了你!”</br>
錢立力也是一臉恨恨的表情,他估計(jì)想說:我已經(jīng)被閹了!但是他不能說出來,畢竟也不光彩。</br>
“好,好,鐘離湯,今天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們現(xiàn)在很忙,沒空搭理你們!”錢立力大叫道。</br>
我一挑眉毛:“哼,正好,我們也沒閑著,你們也別找事!”</br>
錢立力舒了口氣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握個手,就算沒見過面了。”</br>
“好!”</br>
于是我們倆走近后,我握住他的手,但是突然他使力,我抬頭一看他,他表情很悠哉沖我笑,我也不慣著,我也突然發(fā)力。</br>
錢立力皺起了眉:“我才出了七分力!”</br>
我也不含糊:“我只出了五分力!”</br>
“那我就出了三分力!”</br>
“我才出了一分力!”</br>
魏琪:……</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