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在佯裝,還是我看走眼了,總之耳根處那痛徹心扉的疼痛是真的。我們倆人沿著馬路邊走了很久,繞了一圈回到了基地,因?yàn)槲覀兌拣I了。</br>
來到煙酒店,大伙都已經(jīng)下班了,全都回來了,就差我們倆。</br>
“回來了?去哪兒玩了?”眼鏡兄問道。</br>
“去我工作的地方打臺球了,然后遇見了‘法西斯’的人,張義。”我回答道。</br>
“張涵弟弟?”老何道。</br>
“沒錯(cuò),他們現(xiàn)在暫時(shí)真的對我們毫無興趣,一心只為賺錢。”我更加確定眼鏡兄的想法。</br>
“干革命的,沒有錢是不行的。”眼鏡兄笑呵呵道。</br>
我與魏琪坐在一起,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微微緋紅的臉頰,足以向大家證明一切。當(dāng)然,這些都是我裝出來的,我只是想讓馮彥勃然大怒,讓他知道,與我爭,他還差點(diǎn)火候。果然,馮彥看到我倆坐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看見我臉上泛起了紅暈,更是氣得兩眼冒火,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直晃,大熊還好心的問他是不是痔瘡犯了……</br>
“今天大家過的怎么樣?”眼鏡兄問了問。</br>
“簡直太好不過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老何首先舉手說道。</br>
大熊搖搖頭:“每天一群衣著華麗的女孩們圍繞在老何身邊,揮之不去,他當(dāng)然興奮了。”</br>
我羨慕嫉妒恨的說:“大熊你下次去的時(shí)候,盡可以把老何是基友這件事散播出去,他就不會(huì)那么囂張了。”</br>
大熊扭扭捏捏的低下頭,臉紅了……</br>
我:……</br>
“你們倆呢,許森,馮彥。”眼鏡兄問道。</br>
“噢,我們搬……”</br>
“噢,我們下午辦點(diǎn)事,工作派遣我們倆出去辦事了。”馮彥揮了揮手趕緊打斷許森道。</br>
“哦,是嗎!”眼鏡兄笑不漏齒道。</br>
“是,當(dāng)然是了。”馮彥略顯緊張的說。</br>
“咱們的算卦先生呢?”眼鏡兄轉(zhuǎn)移話題。</br>
老妖孽此時(shí)手里正拿著一本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小黃冊子,聽到有人叫他,趕忙抬起頭來,推了推大墨鏡,四處看著。</br>
眼鏡兄:“額,你老學(xué)我干嘛?”</br>
“沒有哇,對了你剛才叫我干嘛?”</br>
眼鏡兄也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我說你最近工作怎么樣?”</br>
老妖孽也學(xué)眼鏡兄推了推墨鏡:“還行吧,就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br>
許森好像覺得自己在這里很無聊,與大家又沒有共同話題,找老妖孽算卦去了。馮彥更是不愿意看到我,也跟著去了。</br>
“老大,”眼鏡兄轉(zhuǎn)過頭來,“今天生意怎么樣?”</br>
老大手里拿著張報(bào)紙指了指玻璃柜臺道:“你自己看。”</br>
我的目光也跟著老大的手指望了過去,柜子里的煙明顯少了很多。眼鏡兄微微笑道:“不愧是老大,賣出去這么多!”</br>
老大沒說話,但是很容易能看到老大兩邊的臉頰流淌下來幾滴汗水,大顆大顆的汗滴,滴落到老大衣裳,展開大大的報(bào)紙,掩蓋住老大的眼睛。</br>
“子杰!”老大叫王子杰來轉(zhuǎn)移注意力道,“你這兩天在學(xué)校怎么樣?”</br>
“哼,你還是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王子杰冷冷道。</br>
老大猛地放下報(bào)紙:“子杰啊,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做個(gè)有用的人……”</br>
眾人:……</br>
“你們倆呢?”眼鏡兄沖著周玲玲與楊雪薇道。</br>
“我們就更平淡無奇了!”周玲玲撓了撓頭發(fā),“就是總有人給我們獻(xiàn)殷勤,死皮賴臉的在屁股后面追著不放,煩死啦!”</br>
“是呀!”楊雪薇也是一陣煩惱,“總有些歪瓜裂棗跟著我們不放,趕也趕不走。”</br>
辛藏聽完青筋爆出,手指頭掰的嘎嘣直響,怒發(fā)沖冠的吼道:“是誰?我去教訓(xùn)他們!”</br>
“對啊,就是怕你們教訓(xùn)他們所以我們從不敢透漏住址的,而且有好幾次他們都總是跟蹤我們,被我與雪薇巧妙地避開了。”周玲玲湊到眼鏡兄邊上樂呵呵的說道。</br>
“那你有功啊!”眼鏡兄說道。</br>
“這,他們有什么功?”我不解道。</br>
“他們本著任何人不受傷害的目的,才不希望有愛慕者跟蹤她們以得到她們的住址,否則你想想,那些死纏爛打的愛慕者來到這里,后果將會(huì)是怎樣?”眼鏡兄笑著喝了口茶道。</br>
我恍然大悟:“他們肯定會(huì)被揍得很慘!”</br>
“誒,對嘍!”眼鏡兄起身換了一份報(bào)紙。</br>
眼鏡兄看了看表,示意高權(quán)該去做飯了,然后其他人都玩手機(jī)的玩手機(jī),上網(wǎng)的上網(wǎng),看電視的看電視,一哄而散。過了一會(huì)兒,飯做好了,我們都放下手里的東西,一同坐在飯桌上準(zhǔn)備開飯,高權(quán)又跑去開了幾瓶酒,給各人都滿上,姑娘們依舊是果汁,我們有吃有笑的,非常愉快。</br>
“咱們這么多人也沒好好的出去吃過一頓是吧?”老何首先開頭道。</br>
“你這意思就是嫌我做的飯難吃是吧?”高權(quán)不樂意了,拍了拍桌子道。</br>
“哪兒能啊,你的菜非常棒,不過每次吃完還要刷碗。”老何說出重點(diǎn)所在。</br>
“廢話,那你出去吃飯不得花錢啊?”高權(quán)反駁道。</br>
“鐘離有錢,讓他請!”老何推給我道。</br>
“我哪兒有錢了?”我放下筷子皺眉道,“錢不是都給你們了嗎?”</br>
老大把頭埋到碗里去了。</br>
“對了,上次鐘離拿回來的錢去哪兒了?”辛藏也跟著說道。</br>
眼鏡兄看了一眼老大,笑了笑,對眾人說道:“是啊,本來除了小琪的生活費(fèi)之外,剩下的是讓咱們大家買菜的,跑哪兒去了?”</br>
老大的頭垂得更低了。</br>
我摸著腦袋:“怪異了怪異了……”</br>
“好了!”老大猛然站起來,手拍桌子道,“在我這里!”</br>
“啊!老大你?”</br>
“沒想到啊沒想到。”</br>
“老大我看錯(cuò)你了!”</br>
“夠了!”老大使勁拍著桌子道,“你們以為我把這錢私吞了?”</br>
眼鏡兄:“不是!”</br>
老大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樣子好像在說:眼鏡你真不愧是我的心腹。</br>
眼鏡兄又推了推眼鏡:“不是,不是以為,是你就給私吞了!”</br>
老大:……</br>
晚飯后,大伙們除了老妖孽帶領(lǐng)的許森、馮彥外,其他人都在客廳看電視,他們?nèi)齻€(gè)人鬼鬼祟祟的跑進(jìn)屋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傷天害理之事。</br>
黑暗的大屋子里,只有電視機(jī)的熒光照亮一小塊兒范圍,大家正在看電視劇,突然一聲慘叫,傳入我們每一個(gè)人耳朵里,那種刺耳的聲音,好像都要把我們的耳鼓膜刺穿,高權(quán)懷中馬上就要進(jìn)入睡夢中的大熊也是一個(gè)機(jī)靈,醒了。三個(gè)姑娘更是抱作一團(tuán),辛藏想趁機(jī)抱住楊雪薇來以示安慰,卻被眼疾手(腳)快的周玲玲一腳把辛藏踹在地上。半睡半醒的老大閉著眼睛嘟囔一句:怎么看起來恐怖片了?我與老何相互抱住,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王子杰早已熟睡,雷打不動(dòng),鼾聲四起了。眼鏡兄推了推眼鏡,繼續(xù)看電視。</br>
“你們誰去看看呀!好害怕呀!”魏琪顫巍巍的說道。</br>
我一聽,掙脫開老何的懷抱,站起來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吧小琪,有我在,我去看看!”</br>
話音剛落,周圍全亮了,好像突然來到了天堂,明晃晃的讓人不適應(yīng)。</br>
老妖孽向我們跑了過來,穿著睡衣戴著墨鏡的老妖孽張開雙臂向我們狂奔過來,嘴里大喊:“我受不了啦我要換房間!”</br>
眼鏡兄?jǐn)r住他道:“怎么了永生,你見鬼了?”</br>
“不,沒有!”老妖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br>
我擦,這廝要是見著鬼了還不把鬼給嚇?biāo)溃颗恫唬菄槙灒∵@個(gè)老妖孽本事就是一種鬼,誰見過活了500年的人啊?簡直就是只妖精!</br>
“喂,薛老你跑什么跑啊,我們又不對你怎么樣。”馮彥說道。</br>
“就是啊!”許森只會(huì)跟著附和。</br>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問道。</br>
“我來說,”老妖孽換了一口氣,道,“本來我這個(gè)算命先生收費(fèi)標(biāo)準(zhǔn)與客人家庭條件的好壞息息相關(guān),你條件好了,我收的多,你……”</br>
眼鏡兄一擺手:“撿重要的說!”</br>
老妖孽頓了頓:“我們仨斗地主,我輸了就免費(fèi)給他們算卦!”</br>
“然后呢?”我問道。</br>
“然后老夫不巧由于手里沒幾張好牌,最大的一張是個(gè)A,但是我的那副牌也不錯(cuò),有好幾個(gè)三帶,也有順子……”</br>
我的打斷他:“哎呀撿重要的說!”</br>
“噢,噢,然后我輸了,他們問我我摘了墨鏡是什么樣子的?你們說,這叫什么事啊!”老妖孽推了推墨鏡說道。</br>
眼鏡兄又回到沙發(fā)上:“那就老何與永生換房間!”</br>
老妖孽舒了一口氣。而老何則是一臉妖艷的對許森馮彥扎了眨眼,說道:“我沒意見!”</br>
各自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我換上睡衣睡褲跑去高權(quán)大熊的房間,老妖孽已經(jīng)摘了墨鏡在做眼保健操呢。</br>
我:……</br>
聽到有人進(jìn)來老妖孽下意識趕緊戴上墨鏡,回頭看到是我又摘了下來。老妖孽近日不見他恐怖的臉,兩個(gè)圓圓的大窟窿眼睛還是依舊黑洞洞,好像里面很深很深,沒有盡頭一般,再配上臉上無數(shù)道刀疤更顯兇神惡煞,極品壞蛋啊!</br>
“怎么著?想我的真面目了?”老妖孽伸了個(gè)懶腰道。</br>
我關(guān)上門靠著門框:“你這些日子晚上睡覺都不摘嗎?”</br>
“當(dāng)然了,老大囑咐過的。”</br>
我豎起大拇指:“有毅力!難道他們都不在你睡著了之后悄悄地給你摘了嗎?”</br>
“不會(huì),只要有人稍微碰到了我,我就能醒,唉,人老了啊!”</br>
我又對高權(quán)道:“你倆夜晚小心點(diǎn),別被嚇著了。”</br>
大熊呵呵笑道:“我睡得很死的,不怕。”</br>
高權(quán)坐在大熊旁邊,一拳打在他胸膛上:“死鬼,那你讓我怎么辦啊?”</br>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睡?”</br>
高權(quán)舉著下巴:“我考慮考慮。”</br>
我:……</br>
回到房間,岳云與眼鏡兄都還沒睡,而且都在看書,這讓我很是驚訝,我走近一看,倆人共同都在看《金瓶梅》,不用問,絕對是眼鏡兄的,而且這倆人平時(shí)警惕性很高,這次我大張旗鼓的進(jìn)來也沒人發(fā)現(xiàn),而且倆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紅暈來,好像發(fā).春的少女……</br>
“咳咳!”我想引起他們注意。</br>
“噢,鐘離啊,你什么時(shí)候進(jìn)來的?”眼鏡兄趕緊放下書道。</br>
“鐘離啊,回來了?”岳云也說句話。</br>
我揮了揮手:“行了你們繼續(xù)看吧,不用管我!”</br>
“好嘞!”他們來異口同聲,同時(shí)舉起書又開始仔細(xì)的看起來。</br>
既然我的工作是這么輕松地,我就沒必要起床那么早了,所以我打算再玩一會(huì)兒,于是我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jī)玩游戲,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從屋外面的衛(wèi)生間方向傳來一聲恐懼的驚叫聲,我一個(gè)翻滾跳下了床,忙跑去一窺究竟。</br>
老妖孽一看我進(jìn)來了忙說道:“沒事沒事,你回去睡吧。”</br>
我緊張道:“到底怎么回事?”</br>
老妖孽一摘墨鏡:“由于太久沒照鏡子,我剛才把墨鏡摘下,嚇到我自己了。”</br>
我:……</br>
我滿頭黑線的走回房間,更加令我無語的是,岳云與眼鏡兄還在一心一意看書,剛才那么大的動(dòng)靜,從未影響到他們兩個(gè)……</br>
第二日早晨。</br>
“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許森和馮彥從屋里落魄的跑出來。</br>
原來昨晚老妖孽一走,老何就進(jìn)去了,然后整個(gè)晚上許森與馮彥兩個(gè)人做了一晚上的春夢,而春夢的對象卻是老何,大晚上的往衛(wèi)生間跑了好幾次,睡褲都換了好幾條……</br>
而老何伸著懶腰嫵媚的走著貓步,讓人從背后就像壓倒的沖動(dòng)。</br>
吃完飯大伙又都去忙了,我吃完飯,帶著沉重的步伐又回到我的房間睡了起來。</br>
再次的醒來已經(jīng)是11點(diǎn)了,屋子里除了眼鏡兄與老大,連魏琪都不知道去哪兒瘋了,我剛坐下,魏琪邊從我身邊走過去。</br>
“哎,你去哪兒了?”我問道。</br>
“廁所!”魏琪很不精神的說道。</br>
眼鏡兄看了一眼魏琪,示意我一個(gè)眼神,我明白,利立刻來了精神,跑到魏琪邊上說道:“嘿,女孩,不介意的話跟我出去玩怎么樣?”</br>
“玩什么呢?”魏琪面無表情道。</br>
“你沒玩過什么?”我反問道。</br>
“好多。”</br>
“那就走!”</br>
我告別老大與眼鏡兄,帶著魏琪踏上玩樂的道路。</br>
“咱們?nèi)ツ膬和婺兀俊蔽虹鲉柕馈?lt;/br>
“咱們?nèi)ビ螛穲觯俊蔽覇枴?lt;/br>
“你有多少錢?”</br>
我汗:“對了游樂場不好玩,要不咱們倆去唱歌?”</br>
“兩個(gè)人沒意思。”</br>
我再汗:“那咱們倆去打電玩?”</br>
“真的玩膩了!”</br>
我接著汗:“那咱們倆逛街吧?”</br>
這句話我可是卯足了勁才說的,一般像眼鏡兄那樣的,不喝個(gè)一斤多他都不敢說!</br>
“逛街我看見衣服就想買!”</br>
我汗如雨下:“那咱壓馬路得了?”</br>
“唉,好吧!”</br>
我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精神這么不好啊?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你給我說,我?guī)湍銏?bào)仇!”</br>
“沒有啊,就是昨晚熬夜了,你看我,兩個(gè)黑眼圈!”說著她湊近我指著自己的熊貓眼說道。</br>
離她這么近,我看著她,那可愛的臉龐,配上那不大不小的熊貓眼,實(shí)在楚楚動(dòng)人,任誰見了都會(huì)對這個(gè)女人俯首帖耳,言聽計(jì)從的,怪不得馮彥被迷的神魂顛倒的,額,我也沒資格說人家。</br>
“嘿,鐘離你看什么呢?”魏琪又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看這兒看這兒!”</br>
“看見了看見了。”</br>
“唉!”她放下手,遠(yuǎn)離我道,“我越來越老了!”</br>
我一聽她要感慨,頓時(shí)來了精神:“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我問問你,你怎么就老了?”</br>
她又湊上來,指著她那眼睛:“都成這樣兒了還不老啊?”</br>
我搖搖頭:“你還這么小就考慮這么長遠(yuǎn)的問題,你活得太累啦!人都有老的一天,你跟人比漂亮你比得過國內(nèi)國外的女明星嗎?所以,我們誰都會(huì)有老去的那一天,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你認(rèn)為是相貌了?快樂開心才是最重要的。”</br>
“但是你看我的臉都有皺紋了。”魏琪都快哭出來了。</br>
我點(diǎn)燃一顆煙:“你應(yīng)該這么想,雪薇與玲玲這倆人比你大多少?大很多吧,她倆也不丑吧?與你媲美有這資本吧?”</br>
魏琪一點(diǎn)頭:“這當(dāng)然啦!”</br>
“那就對了,她們現(xiàn)在都不擔(dān)心這個(gè)問題,你又何必?fù)?dān)心這個(gè)呢?別忘了她們可比你大好幾歲呢!”我開導(dǎo)她。</br>
“恩,心理平衡多了!”魏琪立刻就笑了出來。</br>
這什么人吶,不過這也告訴我們一個(gè)道理,人與人要經(jīng)常拿出來比一比,在人煩惱時(shí),就拿比自己弱的人比較,這樣心里會(huì)平衡一點(diǎn),心情好了,做什么事也就不驕不躁了。靠,我又深邃了……</br>
“那個(gè)扛水泥的人是不是馮彥呀?”魏琪指著遠(yuǎn)處正在施工的工地上某個(gè)人說道。</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