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jié)束已經(jīng)晚上九點,林清華安排班車過來接人,將所有人送回公寓。
五個人回市區(qū),江總、鄭春來、蘇世民、唐銘軍、邵長順。
李牧開車直奔東營,一路穩(wěn)穩(wěn)的八十邁,進入市區(qū),沿途將唐銘軍和邵長順放下,再將鄭春來和江總送回去,江總下車的時候?qū)钅琳f道:“把蘇工送回去,問問他去哪兒!”
蘇世民的老婆是淄博一家公司的高管,平時就住在淄博,兩口子說好聽點兒是兩地分居,說不好聽點兒是各玩各的,蘇世民在東營有房子,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晚上在哪里住,因為蘇世民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小老婆,這在圈子里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據(jù)說這個小老婆是酒吧里認(rèn)識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女人,蘇世民在外面給她租著房子,所以江總臨下車才囑咐李牧,這種事他肯定不能明說。
李牧根本沒想這么多,送江總離開后,他回到車上,回頭看了眼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蘇世民,探身將他晃醒,問道:“蘇工,您住哪里?”
蘇世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是李牧,打了一個酒嗝:“都送回去了?現(xiàn)在在哪兒?”
“剛把江總送到!”
“送我去濱湖小區(qū)!”蘇世民嘟嘟囔囔道,眼看著身子就要往下滑。
李牧不由有些納悶,剛剛喊醒他的時候感覺醉的沒這么厲害啊,難道說又準(zhǔn)備開始耍酒瘋?想起蘇世民的那些傳說,李牧不由有些頭大,趕緊下車來到后座,準(zhǔn)備把他弄到副駕駛,不然他去哪里找濱湖小區(qū)?
“蘇工,您醒醒,我扶您去前面坐著,您給我指指路!”李牧來到蘇世民身邊,晃了晃他,小聲說道。
“滾你麻痹的,別碰我!”蘇世民眼都沒睜開,忽然一巴掌沖李牧扇過來。
李牧扭頭躲開,這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扇在門框上,蘇世民一下子睜開眼,拼命的甩手,看樣子疼的夠嗆。M.??Qúbu.net
李牧冷眼看著他,確信這老小子又在借著酒勁兒裝瘋賣傻,酒席上也沒見他這樣,主要還是因為江總在。
“你看什么看,你們車間這幫混賬東西,狗屁不懂,還在那里挑三揀四的!”蘇世民指著李牧的鼻子罵道。
李牧索性直起身子,站在門外看著他發(fā)瘋。
蘇世民似乎沒料到這家伙會這樣,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抬眼看了下李牧,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嘲諷之意,頓時大怒道:“你個小逼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壞的冒水的家伙,還偏偏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純善的樣子,我呸!”
蘇世民一口唾沫沖李牧吐來,結(jié)果因為太過粘稠,沒吐出來,黏黏答答的掛在嘴角,看上去特別惡心。
“別在這里撒酒瘋,你回不回去?”李牧看著他,冷冷的說道。
“我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樣?馬勒戈壁的,這下不跟我演戲了吧,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你們車間這幫東西,光會耍陰謀詭計!”蘇世民破口大罵。
“不回去不要緊,我再把你拉回去!”李牧才不會被他唬住,直接回到車上,掉頭就要往回開。
“你他媽給我站住!”蘇世民急了,從后面伸手扒拉李牧。
吱嘎!李牧一個急剎車,蘇世民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前面的椅背上,頓時碰了個七葷八素。
“我告訴你,我不慣著你,我不跟你演戲,你也別跟我演戲!最后問你一遍,回不回?!”李牧停下車,目光冷冽的看著蘇世民。
蘇世民有些驚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么一個小青年,在他面前竟然如此飛揚跋扈?他到底憑什么?難道不怕自己跟江總告狀嗎?
眼見李牧扭頭就要繼續(xù)往回開,蘇世民連忙喊道:“停下!”
李牧將車停在路邊,蘇世民從后座下來,氣沖沖的坐到前面,冷著臉說道:“掉頭,送我回去!”
“沒喝多啊?”李牧瞥了他一眼,冷嘲熱諷道。
蘇世民怒極,氣的渾身哆嗦,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汽車的操控臺上,憤怒的吼道:“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隨便你,趕緊說,怎么走!”李牧根本不擺他。
蘇世民一點兒辦法沒有,緊咬牙關(guān)死死的盯著李牧,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道:“前面路口,左拐!”
在蘇世民的指揮下,李牧將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濱湖小區(qū)門口,蘇世民沒有立即下車,他確實有借酒裝瘋的毛病,但是真的也喝了不少酒,腦子轉(zhuǎn)的有些慢,面對李牧的強勢,始終沒有回過神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一路也沒理出什么頭緒,蘇世民晃了晃發(fā)脹的腦袋,看著李牧問道。
“我應(yīng)該怎么對你?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你是欺負(fù)人欺負(fù)習(xí)慣了吧?”李牧冷冷的反問道。
“不對!你肯定是對我有意見!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對我,你的后臺是誰?”蘇世民晃了晃腦袋,篤定這其中肯定有陰謀。
“你愛怎么想怎么想,下車吧,你不下我就拉你回去!”李牧懶得跟他廢話,再次祭出殺手锏。
蘇世民氣結(jié),憤憤的從副駕駛下去,下車后,他突然心生一計,將腳放在車輪后面,威脅李牧道:“你下來跟我說明白,否則你今天走不了,除非你在我身上軋過去!”
李牧真不敢亂動,他怒了,陰沉著臉從車上下來,拉著蘇世民的領(lǐng)子將他拽到一邊:“來,聊吧!”
“跟我說,誰指使你這么做的?”蘇世民不依不饒道。
“彭總!”李牧靈機一動,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蘇世民一下子愣了,李牧見狀,趁機轉(zhuǎn)身離開。
蘇世民突然反應(yīng)過來,高聲喊道:“為什么?彭總怎么說?”
“彭總說不要慣著你!如果你再敢在公司耍酒瘋,就拿棍子把你砸出去!”李牧回頭指著蘇世民,一本正經(jīng)的威脅道。
蘇世民傻了,根本無法判斷李牧的話是真是假。
李牧快步上車,看到蘇世民還愣在原地,他不由松了一口氣,趕緊發(fā)動汽車離開。
結(jié)果剛開出去幾十米遠(yuǎn),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聯(lián)系的王京!
李牧沒有立即接聽,對這個女生,他多少有些戒備,事實證明,只要跟她沾上關(guān)系,一般沒什么好事兒,自從上次一起從東營坐車回去之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多月時間,兩個人一直沒有聯(lián)系,不過聽張云京說,她好像找了一個男朋友。
電話不依不饒的響著,李牧沒辦法,只能接了起來。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東營?”電話一接通,王京上來就問道。
“是啊,怎么了?”李牧有些納悶道。
“我也在東營,剛剛看見你了,你是不是開著一輛灰色的車?”
“是啊,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剛剛下車的馬路對過,等班車呢,你是不是回濱海?”
“是啊!”
“把我捎回去吧!”王京毫不客氣的說道。
“行,你在那里等我!”李牧答應(yīng)道,邊說邊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好像跟這個王京特別有緣,接二連三的巧遇,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王京長發(fā)披肩,秀發(fā)呈波浪狀,看上去時髦又性感,她下身穿一件緊身牛仔褲,上身穿一件短款皮衣,亭亭玉立的站在街邊,多日不見,這個女生似乎更加有女人味了。
李牧將車在她身邊停下,王京直接拉開副駕駛門坐了上來。
“大采購啊,買這么多東西?”看她拎著大包小包的,李牧笑著說道,他跟高潔茹逛過幾次商場,漲了不少見識,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買的都是品牌,這一堆衣服,少說也得幾千塊錢。
“好不容易來一次,你怎么在這兒?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開車?”王京興奮不已的說道。
“公司聚餐,我來送一同事!”李牧笑著說道。
“這是公司的車?”
“嗯!”李牧聞到王京身上有股沐浴露的味道,這種味道很熟悉,連鎖酒店里都是這種沐浴露,他邊說話邊下意識的打量著王京,果然,在她白嫩的脖頸上,發(fā)現(xiàn)一顆鮮紅的草莓,應(yīng)該剛剛種上去不久,李牧心中了然。
“你看什么看,眼神怎么這么不老實?”王京橫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
李牧不說話,笑著指了指她的脖子,王京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從包里掏出小鏡子一看,看到脖子上那道明顯的吻痕,臉頓時紅了一下。
“你眼神可真尖!”
“不光眼睛尖,鼻子還好使呢!”李牧笑了笑,高深莫測的說道。
“什么意思?”王京下意識的緊了緊腿,好像那里真的有什么味道飄出來一樣。
“剛從賓館出來吧?”李牧詭笑道。
“要你管!你最近怎么樣?”王京下意識的往邊上靠了靠,雙腿緊緊的閉在一起。
“車間開車,很忙,你呢?聽說戀愛了?”
“張云京告訴你的?你倆和好了?”王京反問道。
“我倆誤會是因為你,你都找男朋友了,他當(dāng)然知道咱倆沒什么事兒了!”李牧笑著說道。
“他就是個大嘴巴,這點兒事兒給我傳的到處都是!”王京沒好氣道。
“他那是發(fā)自肺腑的替你高興!”李牧開玩笑道。
“還替我高興?我看他巴不得我趕緊分手呢,整天跟我說越有錢的男人越不是什么好東西,假惺惺的勸我小心別上當(dāng),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王京話里有話,似乎在暗示李牧,她找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王京確實很想跟李牧炫耀一番,李牧曾經(jīng)不止一次拒絕她,她一直憋著一口氣,出氣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征服他,讓他徹底跪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另外一種是找一個比他優(yōu)秀一百倍的男朋友,證明他有眼無珠。
王京做到了,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很有錢,家里好像開了一家小公司,對她很好,很舍得為她花錢。
“你男朋友很有錢?”李牧當(dāng)然察覺到王京話音中的優(yōu)越感,他是一個很好的聊天者,既然是聊天,自然要讓對方高興,所以他樂得配合。
“他家里開公司,我是后來才知道的,其實有錢沒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我很好!”王京無所謂道,此時此刻,她心中的優(yōu)越感不可抑制的散發(fā)出來,以至于忘了隱藏身上的氣味,緊閉的雙腿不知不覺中打開了。
等她意識到這一點,臉上一紅,所謂做賊心虛,剛剛她確實跟男朋友在賓館里顛鸞倒鳳了半天,身體被透了好幾次,所以李牧一說,她便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身上還殘留著歡好的味道。
“你現(xiàn)在怎么樣,還跟那個女生在一起嗎?”看著李牧棱角分明的側(cè)顏,王京心里有些異樣,塵封已久的感覺似乎再次浮現(xiàn)出來。
“不了,她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李牧笑著說道,說起來,自從過年之后,他再也沒有跟于鳳嬌一起過,兩個人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公司里遇見,就跟正常同事一樣,該說說該笑笑,看不出任何異樣。
于鳳嬌的婚期推遲到六月十號,還有一周左右,請?zhí)及l(fā)了下來。
“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難過?我還以為你會是很深情的人!”王京有些驚訝李牧的淡然。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難過能有什么用,生活還得往前看!”
“你這段日子一直沒有談女朋友?”王京試探著問道。
“沒有!忙的要死!”
“不憋的難受?”王京賊兮兮的說道,雖然剛跟男朋友從賓館出來,但是再次見到李牧,聊著聊著,她的心思再次有些泛濫。
“你是不是對我們男生有什么誤解?”李牧望著王京,有些無奈道,他不明白這個女生為什么總喜歡跟自己聊這個話題,說是勾引自己,但是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而且剛剛從賓館出來。
“切,誰還不知道你們?有女朋友就處心積慮的天天往賓館里拉,沒有女朋友就整天下小電影,躲起來自己解決~~”王京不屑道。
李牧頓時有些無語。
“你可以考慮找個臨時的啊,就像張云京那樣~~”見李牧不說話,王京繼續(xù)說道。
正常情況下,一般男生在女生主動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會色色的說道:“去哪兒找臨時的,要不找你?”
女生會一臉?gòu)舌恋牧R道:“滾一邊去,想好事兒呢你!”
這個時候,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只要男生主動點,兩個人就會進一步發(fā)展下去。
但是,事情的進展并沒有按這個劇本來,李牧呲牙一樂,很實在的說道:“已經(jīng)找了!放心,餓不著!”
王京頓時有些悶悶的,心情一下子變的很差,原本建立起來的優(yōu)越感一下子消失殆盡,心中對李牧的怨念更深。
王京的變化李牧自然看在眼里,他心知肚明,故意那樣說,就是為了阻止這個姑娘繼續(xù)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接下來的路程,王京的話明顯少了很多,李牧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時候路上車已經(jīng)很少,他放開油門,全程一百二干了回來。
將王京送回新達(dá)制藥宿舍,已經(jīng)十一點多,李牧掉頭直接去了麗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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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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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