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影后之夢 第十一章 兩地首映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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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甜蜜蜜》已經開機。可進展卻很是緩慢。皆因導演加監制的陳可新同志要兼顧兩個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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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之前就已經知道可能為出現這種情況，可是當聽到陳可新說著明天先要去《金枝2》的劇組時，安寧還是忍不住開玩笑地道：“啊！感覺我們這邊像是你的小老婆一樣啊！大老婆一回來，小老婆就要休息了……”掩不住有一股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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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辦法啊，誰讓我的大老婆傾國傾城，家底豐厚呢？”倒也不生氣，陳可新私底下除了那股文藝青年的陰郁感外，還算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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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總得讓人家休息一下吧！”安寧小聲咕噥著。卻也知道哥哥從臺灣返回后，必定又會先去拍《金枝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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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鎩羽而回，《夜半歌聲》入圍三項，卻到底全部落空。雖然哥哥沒有說什么，可這一次的失利卻顯然對哥哥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對《夜半歌聲》的主題曲，他真的是投入了全力的心血，是一次全新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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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一天，我要站在舞臺上，演宋丹平，唱夜半歌聲。”說這話的時候，張國容正在翻著手里的畫報。那本雜志，是之前去上海拍《風月》時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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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探頭過去，扒著他的手，歪著腦袋看清楚那一頁上壯麗華美的宮殿一般的建筑效果圖。安寧“啊”了一聲。“開放的宮殿。上海大劇院啊！我聽說還沒蓋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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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藝術總是需要時間的。”抬手推著安寧幾乎枕到他腿上雜志上的腦袋。張國容伸出手輕撫著那張舞臺的效果圖，笑眼盈盈，顯然是愛極了這還沒蓋好的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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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果要在大劇院演出的話，那是要事先預訂的吧？我之前好像聽說現在都已經有人開始預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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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當然知道了！”又推了她一下。可安寧晃著腦袋，硬是無賴無賴地靠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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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看哥哥微笑的臉龐。安寧也笑起來。看起來，哥哥是真的放下這次失利了。至少，不會像之前一樣溫柔地對所有的人都說沒事。雖然這樣說著有些孩子般質氣的話語，卻讓她覺得很安心。很親切，這樣對在她面前毫不掩飾情緒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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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哥哥，不如找些事情來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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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被她有些怪怪的表情吸引到。張國容抬手揉亂了她的頭發，很霸道地勒著他的脖子，“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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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手放手……”反手打著他，安寧嗔道：“你再這樣欺負我，我可要告訴年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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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切，越來越小家子氣的家伙。還學會告狀了！難道我是怕這個的人嗎？”打著她的頭，卻到底還是放開了手。張國容“嗤”地笑了一聲，反手又拿起雜志翻看。故意不去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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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哥哥若無其事的表情，安寧在心里偷笑。不管什么時候看，唐唐都像是被哥哥壓住了一頭。可相處久了，才會知道唐唐溫柔的表情下常隱藏著不容人拒絕的堅持。而面對這樣的堅持，哥哥也只能無奈地收斂銳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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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樣？要不要嘗試一下做導演啊？”眨眨眼，看著猛然抬頭看她的哥哥，安寧笑得像****小白兔的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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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在說瘋話！誰肯請我做導演呢？”眼簾略垂，難掩一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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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是在說大話啊！你也知道陳可新除了你們的《金枝2》外還在拍《甜蜜蜜》了。”安寧抬起頭，正色地道：“雖然他一直都是以你們那頭為主的。可也不可能拋下這邊的劇組不管。與其這樣兩頭跑，亂作一團。倒不如找人來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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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目光一瞬，張國容拍拍她，笑問：“這話是你說的還是陳導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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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呃，問到點子上了。眨眨眼睛，安寧只能老老實實地道：“是我。不過，如果哥哥同意了事情應該會好辦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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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是自作主張啊！你啊，不要總是這樣孩子氣啦！”張國容嘆了一聲，“雖然主意是不錯，可還是要可新說比較好吧？”拍拍她的肩，起身拖拉著拖鞋去了廚房。留下安寧瞇著眼，歪著腦袋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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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為什么，總是覺得哥哥話里有話啊！那個表情，難道謙謙君子現在也轉為腹黑型了？轉過頭，看著哥哥站在廚房門口舉著杯子問她要不要續水。溫暖的笑容。安寧搖搖頭，甩掉心頭的那一絲怪異。又揚起一張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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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頭見了陳可新時，還是隱隱暗示了這個意思。話說得并不十分明白，可有心人一聽就懂。起先陳可新一愣，沉吟了片刻后才遲疑著道：“倒也是個辦法。如果真有人能幫著我，把劇組分幾組來拍攝的話，倒真的是能夠節省一些時間。不過，這面的戲……算了。我還是不是很放心把這部戲交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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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心頭暗喜，知道在陳可新心里，還是比較偏向于《甜蜜蜜》這部戲。卻不明說什么，只笑著說了兩句別的閑話。過一會兒，卻聽陳可新又道：“不過說起來，《金枝2》那邊要脫手倒容易些，不只至偉，就是哥哥，也都可以幫上手的……”顯然是還沒放下安寧剛才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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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很——小狐貍！”一直冷眼旁觀的杜可峰笑著，被安寧轉眼一瞪，便道：“你一開始就不是想讓他放手這部戲，而是打著《金枝2》那邊的主意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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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這個小老頭知道什么啊！”笑著嗔了一句，卻對著杜可峰眨了眨眼。雖然一直在叫杜可峰是小老頭。可其實這位被稱為亞洲第一攝影的攝影師。看起來仍然很年輕，已經四十出頭，可看起來卻仍像是三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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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哦！”杜可峰瞇著眼笑，一臉的搞怪。雖然他的攝影風格總是唯美而眩目，可性格里卻仍有著孩子般的純真與可愛。是個可以開玩笑的朋友。“啊，對了，我聽說你們天幕的那部《瘦身男女》要舉行首映式了啊！記得拿張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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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知道了，忘不了你這個天眼通的。”玩笑著，安寧卻還是沒忘記打電話幫他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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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是想用《瘦身男女》搶占賀歲檔，但最后因為檔期緣故還是提前首映，改成圣誕檔。不過在安寧看來，圣誕檔或許比賀歲檔更適合這部電影。畢竟農歷新年更適****喜團圓的家庭式喜劇。而《瘦身男女》卻更趨向于溫馨浪漫的愛情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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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12月15日，距圣誕還有十天。在強大的宣傳攻勢下，《瘦身男女》終于正式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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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首映儀式沒有設在劇院，而是別出心裁地在百貨公司舉行。安寧和劉得華都扮上妝，以肥公肥婆的形象和觀眾見面。現場儼然是一個小型的影迷見面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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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沒有過分的宣傳。可當天仍然有大批的華粉到場。而安寧的影迷，雖然人數很少。卻大多都是熟面孔。甚至還看到她的頭號及二號粉絲，那一對姐妹花。當聽到她們今年的會考成績都很棒時，安寧不禁喜上眉梢。很是夸了兩姐妹幾句。除了送上親筆簽名的劇照和海報，還送了兩張貴賓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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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開心地同到場的影迷合影。甚至有幾個和父母逛百貨公司的小朋友搞怪地捶著兩人的肚子，也只是大笑著抱著他們拍照。一個多小時的首映式都是在歡笑聲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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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時間緊迫，首映式結束后沒有等待首日票房統計出來，甚至沒有和觀眾們一起欣賞電影。一行人就已經坐車趕往機場。因為這部戲是在日本實景拍攝，再加上劉得華在日本一向有號召力。所以一早就已經有日方片商以高價買下放映權。首映時間僅比香港遲了一天。作為主演自然是要參加首映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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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上飛往日本東京的飛機前，接到朱立倩打過來的電話。聽著她說這一晚她一連去了幾家影院。聽到了觀眾的歡笑也看到了感動的哭泣。雖然還不知道票房如何，但覺得這部電影一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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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滿意足地在空中小姐的提示下關上手機。安寧的臉上盡是得意的笑。讓一旁微笑的劉得華也看不過眼，清咳了兩聲，暗示她注意一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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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注意形象？好像你不想笑似的！”一句話，讓原本只是淡然表情的劉得華也不禁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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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下了飛機，沒有到日方安排的酒店休息。一行人在第一時間趕到首映式的地點，銀座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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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東京銀座，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區，一直都號稱是世界第三大商業街。從百貨商店到夜總會、酒吧、食店，櫛比林立的樓宇，閃爍的霓虹燈，這里，是另一座與香港不同風格的不夜城。單只這樣的繁華，就不得不讓人相信這里的確是“東京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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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銀座。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負責接待的日方工作人員山本先生笑著說。雖然看似在和劉得華耳語，可聲音卻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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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頭過瞥了他一眼，安寧總覺得那張獻媚的笑容上帶著一些****。挑起眉，轉過頭去。看到藤木直仁臉上略有一些尷尬的表情。心念一轉，已經明白那位山本先生掩在字面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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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瞬了一下眼，安寧轉過身去看正在布置中的舞臺，只作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反正又不擔心劉得華會被****著去某些男人最愛的地方，那人家說什么都不關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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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身后劉得華和那位山本先生打著哈哈，不到一分鐘就把話題轉到電影首映式的安排上。而另一頭的杜琪鋒也和舞臺設計一面說話一面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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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山本立刻迎上前。神態恭敬地上前聆聽幾人的意見。那副溫善的神態和不時低頭“嗨”地答應的恭謹作派，讓安寧不免偏了下頭，挑起眉來。之前和日本拍攝時也接觸了一些日本電影工作者，便這樣從事行政工作的人還是第一次接觸。才知道大多數日本人，有禮到讓她覺得有些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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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笑地搖搖頭，也不過去湊那個熱鬧。只遠遠地看著，過了一會兒，見他們和山本分開走過來時才笑著迎上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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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拿了節目安排表，一會回酒店要好好熟悉一下。”把節目表遞給安寧和藤木各一份。劉得華突然皺了下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要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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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主意，我都餓了。”韋嘉輝拍手贊道，但轉目看了一眼遠處卻又壓低聲音道：“還是小聲些好了。我可不希望那位山本先生又那么熱情地陪我們去吃飯。我可受不了他那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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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人聞言都笑起來。就連同是日本人的藤木都牽了下嘴角。雖然平時不太喜歡說話，但之前相處得也算頗為熟悉了。便笑道：“我知道附近一家中華料理店還不錯。不如去那里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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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點點頭，轉過去和那位山本先生告辭。還沒走近，就聽見他大聲的喝斥聲。定睛看去，卻是他正在大聲訓斥一個女職員。雖然那個女職員一臉鞠躬九十度，一疊聲地道著歉。他卻仍然不肯罷休的喝罵。臉色之兇惡和剛才面對他們時的和善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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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遠遠的一看，就失去了過去打招呼的興趣。劉得華低聲咕噥了一句：“日本人……”便推著杜琪鋒出頭去打個招呼。也不理杜琪鋒也是不悅的表情，拍了下安寧和韋嘉輝已經先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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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目看了一眼現出不自在表情的藤木，安寧目光微閃。抬手很自然地拉著他笑道：“藤木先生說的那家店在哪里？怎么樣，今天是不是要盡地主之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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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地主？啊，是，是，要請客的……”摸著頭，終于弄明白她的意思。藤木靦腆地笑起來，終于拋開剛才的一絲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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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寧還是第一次在東京參加首映式，也是第一次見到日本的影迷。帶著一絲興奮與好奇。雖然不知道在臺下鼓掌，還叫了她名字的人是組織安排的還是真的是她的影迷。可心里還是很開心。尤其是看到有人手里拿著《大三元》和《和平飯店》的海報時，更感到開心。雖然知道自己就算是在日本小有名氣，也是借著幾位男主角的光，卻掩不住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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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天見過的山本先生，仍然是恭謹而有禮。便因為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幾個人對他都沒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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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對由他一手策劃組織的首映式還是頗為欣賞。最起碼這個首映式做得還是很用心。而且也算很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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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首映式進行到****。劉得華在舞臺上深情演繹主題曲“我的胖侶”后又和安寧兩人合唱了一首“相思風雨中”。引得臺下掌聲陣陣，有人站起來用半生不熟的粵語大叫：“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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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不知是誰喊道：“日文歌，我們要聽華仔唱日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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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日語懂得不是很多，但安寧對這一句話聽得不是很明白。轉目一看。劉得華顯然也是聽得明明白白。所以臉色很不好看。之前剛一入場時，山本就已經要求說所有主創人員最好是用日語和現場觀眾打招呼了。可幾個人卻都裝作沒有完全聽懂，打招呼時說粵語的說粵語，說普通話的說普通話。讓山本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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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顯然也看出劉得華不是很情愿的樣子，山本幾步走過來，從有些失神的主持人手中接過麥克。“我知道大家都是劉得華先生的影迷和歌迷。我自己都很喜歡劉得華先生的歌。能在這里聽到劉得華先生唱一首日文歌，也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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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到劉得華和安寧身邊。他壓低聲音道：“劉先生，只唱一首就可以了。隨便哪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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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頭，目光冷冷地掃過他的臉。劉得華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有些冷的笑，“我不會，也不可能唱日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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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面色一變，山本沉下臉，便又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你們中國人也有一句話叫‘入鄉隨俗’。我想劉先生不會讓你的影迷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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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是中國人！我只地唱國語歌和粵語歌，他們喜歡我時就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了。如果他們現在因為我不會唱日文歌就感到失望，那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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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氣得臉色發青。可看著劉得華冷淡的表情，山本也只好把目光轉到安寧身上。“那安小姐來唱一首吧！你的聲音那么甜，唱日文歌一定很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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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掀了掀眉，安寧笑得陽光燦爛。卻在山本也露出笑容時突然笑容一斂，用中文說道：“抱歉，我x文不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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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句話說出來，一旁的劉得華險些沒笑出來。轉頭看看安寧，悄悄挑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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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不知道山本先生有沒有聽過《我的中國心》這首歌？這首國語歌唱起來很有力量，或者我們可以演唱這首在中國很有名的歌啊！”看著山本黑得堪比包公的臉。安寧笑得更甜，“或許，可以唱義勇軍進軍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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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不用了……”山本咬著牙，轉過頭去，把握著麥克的手緊了又緊，卻不知要怎么說。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吉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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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僵在臺上的三人一回頭，卻是藤木直仁抱著吉他緩緩唱了起來。雖然歌詞聽不大懂，但聲音溫柔而深情，讓臺下原本有些嘩然的觀眾也漸漸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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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知道藤木是好意為他們解圍。安寧也不說話。轉目和劉得華目光一對，兩人同時伸出手輕輕擊掌。雖然知道這時候不該做這個動作，可不知為什么，心里卻仍是很開懷。好像，打了一場勝戰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