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影后之夢 第十二章 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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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對《瘦身男女》的票房很有信心。但當(dāng)?shù)弥撈谙愀凼兹掌狈烤鸵呀?jīng)破了兩百萬時(shí)，還是小小吃了一驚。一連六十天，較之前放映三十天即會下片的預(yù)計(jì)還足超了一月。直到新春賀歲檔大戰(zhàn)上演才最終被程龍的《簡單任務(wù)》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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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單只香港一地票房收入就有三千二百萬多，居然壓下年初東方電影的《金玉滿堂》穩(wěn)踞年度票房第五名。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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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就象影評人所說的：新鮮，有趣，演員這次真的是搏盡全力了耶！光是把公肥婆的扮像，就已經(jīng)值得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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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也有好多女性觀眾直言不諱自己看電影時(shí)曾經(jīng)痛哭失聲：“如果有一個(gè)男人肯那樣為我，我都要立刻嫁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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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現(xiàn)在香港哪里還找得到那樣真的男人啊！滿街都是光看女人胸和臉蛋的賤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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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部《瘦身男女》喚醒無數(shù)女性對純真唯美愛情的渴望和對現(xiàn)在男女關(guān)系的思考。而與此同時(shí)，是那些減肥機(jī)構(gòu)大發(fā)利市，賺得盆滿缽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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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說近年來，少有電影會引發(fā)這樣的社會熱潮。無疑，一部《瘦身男女》讓新天幕又一次走近觀眾的視線。不提安寧，是真的成了當(dāng)紅炸子雞，就是劉得華，也又一次嘗試到紅的滋味。用一句話講，就是：娛樂圈沒有最紅只有更紅！這些都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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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知是否真的是因?yàn)榘矊幍奶嶙h。陳可新居然真的把《金枝2》一分為二，分別由他和曾、張二人輪換班負(fù)責(zé)拍攝。這樣，節(jié)省出的時(shí)間就可以更多的用在《甜蜜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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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按他自己的話講：《甜蜜蜜》就是一片“安定”，可以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簡單自然好把握，完全就是一個(gè)讓人舒服到極點(diǎn)的精神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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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讓安寧聽得一頭黑線。反倒要他來安慰：放心啦！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你也看到各部門都配合得好好，你也應(yīng)該放輕松下來啦！真的不用那么神經(jīng)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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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轉(zhuǎn)眼看他。沒有想到居然讓他把自己外松內(nèi)緊的狀態(tài)看個(gè)穿。最近的拍攝，她兢是太過緊張。總是覺得心口揪起，有很大的壓迫感。其實(shí)，她也知道根本是她自己在給自己壓力。可，當(dāng)經(jīng)過最初幾天拍攝，陳可新突然停下來和她商量要重新改劇本時(shí)，她想不緊張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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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原本她最初寫劇本時(shí)是做了一定改變的，把李翹寫成了上海人。既有上海女人的精明干練又市儈小氣還有骨子里的優(yōu)雅和驕傲。那是來自另一座大城市與香港這座東方之珠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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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一開始，陳可新也是認(rèn)可了她的劇本的。但是只拍了不到兩天，陳可新就推翻了之前的拍攝。在和安寧商量過后，把李翹改成來自廣州鄉(xiāng)下。這樣一來，才會和來自于無錫的黎小軍形成更鮮明的對比。可是這樣一來，整部戲就和從前的原版沒有任何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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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每次只要把這部電影和原版相提并論，安寧就會感到緊張。不只心口發(fā)緊，就連指尖都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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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都不知你在緊張什么！當(dāng)初找我談拍片時(shí)的自信跑到哪里去了？放自然啦！你要是都這么緊張，要黎鳴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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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轉(zhuǎn)過頭去看一直在背劇本的黎鳴，安寧吁了口氣。被陳可新私下說了兩次，終于算是稍微放下心事。為什么總是存著比較的心呢！既然她的出現(xiàn)讓這個(gè)世界出現(xiàn)了變數(shù)，那原本她看過的那部電影就根本都不會出現(xiàn)。還有什么好比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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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何況陳導(dǎo)都說得很對。如果她也要那么緊張的話，那黎鳴恐怕就更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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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這些年來，黎鳴也拍了很多電影。頂著四大天王的頭銜，風(fēng)光無限。可是一直以來，卻也都處于一種很尷尬的微妙處境。又有人說他歌唱技巧不夠好，又說表演發(fā)木，只會擺酷扮瀟灑。雖然這些話自然都有粉絲歌迷去反擊，可說到底，在黎鳴心里還是很在乎那些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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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最初和他商談拍這部戲時(shí)。黎鳴的經(jīng)紀(jì)人本來是很拿架子，想要高價(jià)的。可是黎鳴看過劇本過卻主動減了兩成的片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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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或許，這是一個(gè)機(jī)會。”當(dāng)他那樣捧著劇本，幽幽地低語時(shí)。安寧也不禁微笑，輕輕地拍了他一下，“是啊，或許是個(gè)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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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只是對他，更是對這個(gè)劇組所有的人。這部電影，不管是從哪個(gè)方面來講，都可以算得上一部經(jīng)典。足以成就輝煌的一部愛情文藝片。不同于《瘦身》的幽默，也不同于《天長地久》的懷舊唯美。《甜蜜蜜》是一首質(zhì)樸而動人的歌。有著浪漫的一面，也有著感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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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僅僅是作為主線的黎小軍和李翹，就是作為配角的姑媽和豹哥又或是杜可峰飾演的愛上愛滋泰國女的素鹵菜也都擁有讓人感動的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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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還是和曾至偉第一次合作。因?yàn)樗莸氖呛谏鐣洗螅员成鲜遣紳M紋身的。每次化妝時(shí)，光是貼紋身都要花上半個(gè)多小時(sh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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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著曾至偉一身紋身，擺出一張酷臉時(shí)，安寧忍不住發(f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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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很好笑嗎？你別看我個(gè)子不高，可演起大哥來可是一點(diǎn)都不失氣勢的。”曾至偉笑著瞥她一眼，故意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年輕女生沒有眼光，不懂得欣賞我這樣歷經(jīng)滄桑的男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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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著他一面說。一面故意挺了挺背，以顯得更挺拔時(shí)，安寧笑得更厲害。在曾至偉有些惱了時(shí)才笑著說道：“我記起之前聽過的一個(gè)段時(shí)。說是大家都說四川男人個(gè)子矮。然后四川男人就問，說我們矮，矮又怎么了？你知道拿破侖不？知道鄧小平不？告訴你，我們矮是矮，可是每一個(gè)那都是濃縮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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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是把這段子當(dāng)笑話那么一講，可是周圍幾個(gè)卻都聽得一愣。沉默里，再看曾至偉，忍不住都笑起來。曾至偉拿著點(diǎn)了點(diǎn)安寧，也撐不住笑了起來。這之后倒是對安寧態(tài)度親近了些，拍攝時(shí)也默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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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曾至偉在香港男演員里都算是名氣頗大了，雖然一直都算不上是絕對一線，可卻絕對是好戲之人。早前就憑一部《雙城故事》拿過影帝。而這次的拍攝里也是表演得輕松自若，在分寸把握上很是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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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拍攝在按摩室第一次見面的那場劇時(shí)，抬起頭冷眼看了安寧一眼，有些冷淡卻又帶著一絲好奇。把那種一個(gè)男人對一個(gè)女人略產(chǎn)生一絲興趣的感覺把握得恰到好處。最精彩的那一場劇就是在船上那一場戲，在準(zhǔn)備逃亡的那****，李翹原本是要向他說明自己要離開他的。可是在還沒有開口時(shí)豹哥就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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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著安寧，他沉默了兩秒，然后緩緩笑起來，那個(gè)笑，卻著滄桑與冷清，還有洞悉一切的嘲弄。單只是這一個(gè)笑，就完全帶動了安寧所有的情緒，渾身細(xì)胞都叫囂著。這也是安寧最喜歡和演技好的人搭檔的原因。每次好像都在不經(jīng)意間就被喚起了隱藏在身體里的另一個(gè)自己，煥發(fā)出別樣的風(fēng)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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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默默地望著豹哥的臉，嘴唇輕輕顫動了兩下，卻沒有開口說任何話。眼簾微微下垂。她只合身撲進(jìn)豹哥的懷里。什么都沒有說，可微側(cè)著的臉，那抿緊的嘴角還有看似淡然無波卻涌動著說不清情緒的眼神，都讓人清楚明白她此刻內(nèi)心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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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自安寧出道以來，演技時(shí)她都更喜歡用一種比較內(nèi)斂的演繹方式。尤其是喜歡運(yùn)用眼神來表現(xiàn)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而這一次拍戲，陳可新給了她極大的空間，即使是她突然之間沒有按照劇本說臺詞，也從來沒有叫停過，而是任由她發(fā)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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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同樣是搭檔，但和黎鳴合作時(shí)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不能說是沒有默契，可是卻好像總是缺了一點(diǎn)迸發(fā)出火花的東西。沒有那種激情四射的演技比拼，顯得有些平淡。雖然安寧也極力發(fā)揮自己的能力以期能夠帶動黎鳴，可是到底還是差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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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最后還是陳可新直接對黎鳴說道：“不要去想著表演，也不要覺得自己木，就當(dāng)作是在做你自己好了。只要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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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自然就好！同樣一句話，安寧都聽過幾次了。出自于不同人，卻每一次都讓她有新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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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著黎鳴若有所思的表情，安寧也不禁微笑。轉(zhuǎn)過頭，私下和黎鳴說“不如，就當(dāng)我們是在戀愛好了。反正，都已經(jīng)傳出過緋聞了。”一句話嚇得正在推單車的黎鳴幾乎跌倒。回過頭來看著安寧，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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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用那么看著我啊！我不過是想大家可以更有感覺一些，這樣拍戲時(shí)。你都不用覺得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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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眨了一下眼，黎鳴咽了下咽喉，聲音里帶了一絲驚異，“你知道我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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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女人的感覺是很靈的，你沒有完全投入，又怎么可能演出愛一個(gè)的感覺呢？”沖著他擠擠眼，安寧輕笑，眼睛一轉(zhuǎn)，跳到一邊拿起一只水瓶，先擰開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遞給黎鳴。看著他遲疑著沒有接過去。笑意更深。“你看，現(xiàn)在還都沒讓你喝，你連接都不肯接了。那拍戲時(shí)要怎么辦？****之間是這樣嫌棄對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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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訕訕著說不出話。很久之后，他才坦白承認(rèn)雖然之前看似說開了事情，可到底還是有些避諱，害怕再次傳出緋聞而有些別扭。雖然沒有照安寧說的方法，來裝著談戀愛培養(yǎng)感覺。可接下來在片場里兩人卻只要有時(shí)間便呆在一起，彼此之間倒是更多了一層說不清的默契。不過即便如此，拍親熱戲時(shí)，到底黎鳴還是有些不自在。還要安寧主動拉著他試演了一次又一次，他才終于完全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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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仍然不是一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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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淅漓的雨聲里，似乎一切都是那樣自然而然地發(fā)生。當(dāng)男人垂下頭，默默地為女人扣著扣子。女人望著他，閃爍的目光，隱隱有些回避卻又有一種渴求的熱情。不自覺地將頭靠在男人的肩上，四目相對，男人抬起手拂過女人垂在額前的那一絲亂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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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吻，幾乎是在一剎那就暴發(fā)出所有積壓在心底的熱情。那樣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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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能終歸是有些尷尬，這一個(gè)吻，一連NG了幾次。每一次，不是沒有掌握好節(jié)奏沒能暢順地脫掉剛才正在扣扣子的衣服，就是一吻未盡，黎鳴已經(jīng)抽身抬頭。最后一次NG時(shí)，安寧便和陳可新就這個(gè)鏡頭重新商量了一下。當(dāng)黎鳴現(xiàn)出一絲恍惚時(shí)，陳可新沒有再一次叫停，而安寧則是很自然地將手抵在他的胸前，這樣當(dāng)他抬起頭時(shí)，看起來倒好像是安寧推開他。四目相對，靜了兩秒，安寧半瞇著眼，眼神迷離地望著黎鳴。然后突然俯近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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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雖然和最初的設(shè)定有些不太一樣，但事后看起來卻意外地合乎當(dāng)時(shí)的情形，既是情動又有些迷茫忐忑而又尷尬。想要回避卻不知不覺間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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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狹小的鐵床，拍床戲，可算是首次嘗試了。雖然早知這一場戲不會太露骨。而且經(jīng)過之前的戲，黎鳴也更為放松下來。可是這一場戲拍得仍然不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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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上鋪的床板有些矮，黎鳴半撐起身時(shí)就得小心地低著頭，要不然就會撞到頭。倒有一半心思要花在注意這樣的小事上，就是這樣，當(dāng)他脫衣服時(shí)到底還是一頭撞****板。安寧先是一驚，續(xù)而大笑出聲。弄得黎鳴揉著腦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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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再拍攝時(shí)，安寧想也沒想，在他直起身脫衣服時(shí)，也跟著仰起身很自然地用手護(hù)著他的頭。這一個(gè)動作是劇本上沒有的。黎鳴不由怔了一下，但立刻就俯下臉深深地吻住她。配合著她做出一副情深難耐的表情，眼中現(xiàn)出一抹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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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這之后，拍攝開始順利起來。在拍攝那些比較親昵的戲時(shí)沒有最初的晦澀尷尬。反倒越來越自然，越來越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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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結(jié)果在一次記者探班后，周刊封面頭條赫然是：因戲因情，舊緋聞****再燃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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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捧著周刊細(xì)看了一遍，安寧嘆道：“就是免費(fèi)給劇組作宣傳了，倒是省了宣傳費(fèi)用了。”掀掀眉，她忍不住又道：“其實(shí)干嘛要用再燃兩個(gè)字呢？當(dāng)年那個(gè)誰都知道是假的啦！就是編幫事也要編得合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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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從她手中接過雜志，黎鳴翻了翻，抬頭道：“你不和古仔解釋一下嗎？這本周刊很多人看的，可能很快就會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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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宣傳力度還滿大啊！”順嘴說了一句，安寧才反應(yīng)。回頭看他，“有什么好解釋了呢？這種緋聞太平常了。哪個(gè)明星一年不傳個(gè)幾次呢？像高產(chǎn)的，一年拍個(gè)七八部片子，那總要傳個(gè)七八次戀情緋聞啦！啊，你是不是又在生氣？”眨著眼，她有些謹(jǐn)慎地道：“如果你還要讓經(jīng)紀(jì)人出馬否認(rèn)，還請給我留兩分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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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黎鳴搖了下頭。“你不是還記恨我吧？那時(shí)候剛紅起來，就因?yàn)椤傊菚r(shí)候想不謹(jǐn)慎都不行了。要不是那樣，現(xiàn)在可能連這樣的小有名氣都混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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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有名氣？”挑起眉，橫了他一眼，安寧頗覺這家伙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人謹(jǐn)慎是好事，不過有時(shí)候你太謹(jǐn)慎太小心，可能會傷害到很重要的人。”垂下眼簾，安寧若有所思。“或許，只不過是沒有在正確的時(shí)間遇到正確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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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說什么？”沒有聽清她的低語，黎鳴轉(zhuǎn)頭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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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有，沒說什么。”抬頭笑了一下，安寧也沒有打算多說。不管多謹(jǐn)慎的男人，總有一天會為了一個(gè)女人而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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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人與人之間，可能真的還是存在著某種緣份吧？就像戲里的黎小軍和李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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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發(fā)生了超友誼的關(guān)系，卻還借著朋友的名義交往。一面說著友誼萬歲，一面在床上癡纏，自欺欺人地度過那些友情歲月。可是，這樣的情，就有如隔著一層窗紙，隨便的一點(diǎn)外力，就可以撕破一切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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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陪著男人為他的女朋友挑選手鏈，在聽到一款兩條，除了小婷竟還要送給自己一條時(shí)。李翹半張著嘴，有些愕然，說不清是心酸還是什么，心漲得滿滿的，卻又有隱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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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你到底把我當(dāng)成什么？”在街頭，人來人往，身后的男人一直陪在身邊，可為什么卻覺得兩個(gè)人離得越來越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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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停下腳步，回過頭定定地望著垂下頭的男人。她低聲問出那一句話，終于還是挑明了他們只是在自欺欺人的事實(shí)。什么好朋友呢？如果小婷也這樣，你會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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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樣默默地看著男人，看著他連頭都不曾抬起，訥訥地說著自己會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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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目光一瞬，轉(zhuǎn)開頭，仰起，又垂下，抿起的唇角，有一抹嘲弄。似乎是失望又似乎是解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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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望住男人。輕聲道：“黎小軍同志啊，我來香港的目的不是為了你，你也不是為了我。”一句話說出，她看著他。看著低垂著頭，不曾抬起半分的男人。她轉(zhuǎn)過頭去，嘴角似乎是流露了一絲笑意。目光閃爍間隱有一絲濕意。卻絕然地抬腳，邁出離開他的第一步，不曾回頭，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抬起頭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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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香港的街頭，匆忙的人群中。遠(yuǎn)去的背影，逝去的愛戀，這個(gè)鏡頭一連拍了三次，從最初忍不住流下淚到最后嘴角噙著一絲說不清是嘲弄還是什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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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當(dāng)在回放中看著自己的表演時(shí)，安寧終于吁了一口氣，真正地放下心來。或許，和記憶中張漫玉的表演有很大的不同。但，這是她的李翹，她的《甜蜜蜜》。只屬于她，安寧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