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元指著容惜音,又指著軒轅絕,“你、你們,你是孤影樓的人?”
容惜音從軒轅絕身后站出來,微笑道:“震爺不要誤會,我和樓主有些交情,所以特地請他們務(wù)必來保護(hù)我。”
“誰都知道孤影樓一旦出馬,都是天價,你要請動他們,開的什么玩笑?!”
容惜音一聽才知道孤影樓這么貴,果然殺人越貨是最賺錢的買賣,她不由得看向軒轅絕。
軒轅絕配合開口道:“是有些交情,價碼可以商量。”
風(fēng)漓莫:“……”你們夫妻小心缺德事做多了遭雷劈,看來以后不能再稱樓君臨為慶豐鎮(zhèn)的保護(hù)神,瘟神還差不多。
震天元道:“既然是孤影樓的樓主親自出面,那我無話可說。小丫頭,我震天元闖蕩江湖,出生入死四十余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邪門的事,我聽你的可以,但你得告訴我怎么回事。”
容惜音笑著道:“沒問題。震爺,請移步說話。”
震天元也不想丟人,自然是立刻準(zhǔn)備地方。
而花笑笑在剛才輸?shù)降诰啪值臅r候,就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她二話不說,將手鐲給容惜音,但還特別交待了一句,“這鐲子我是輸給你的,你怎么處理都行,但還希望你不要輕易給風(fēng)閣主。”
容惜音接過鐲子,只覺得通體冰涼,這鐲子一直待在花笑笑身上,居然一點溫度都沒有,還真是特別。
容惜音先將鐲子收起,“多謝花老板。”
風(fēng)漓莫將經(jīng)過收入眼底,卻一句話沒說,只跟著容惜音和軒轅絕去見震天元。
包廂里,容惜音將剛才賭局的過程解釋了出來,她確實沒有在賭局的過程中作弊,只是用了催眠而已。
從震天元和花笑笑答應(yīng)跟她賭開始,她就不動聲色地通過袖子給他們下迷藥,一點點增加以至于兩人即便是江湖老說也無法察覺,在迷藥的作用下,兩人的戒備心下降,容惜音再通過觀察他們的表情判斷反應(yīng),利用骰子的聲音和手上的動作進(jìn)行催眠。
在第八局的時候,催眠的作用已經(jīng)逐漸減弱,所以容惜音故意激怒他們造成分歧,直到最后一局破除催眠。
整個過程,前期是觀察引導(dǎo),中間是催眠作用,最后則是運氣參半。
對于容惜音來說,她看似輕松,其實只有軒轅絕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幾乎都沒有什么變化,說明她實則是外松內(nèi)緊的狀態(tài)。
“好!如果能學(xué)會你這催眠之法的話,那我的至尊賭坊就沒有什么對手了!”
容惜音笑著道:“震爺不生氣就好。”
“你肯說出來便是看得起我,再說,我這賭坊不怕人出千,但要說真完全看不出來的,也只有你。要不是憑借我多年經(jīng)驗,我也不能肯定你動了手腳。”震天元說完,言歸正傳,“姑娘想讓我做什么?”
容惜音道:“實不相瞞,我略有些生意,生意做得都還可以,眼下我將一部分錢開了錢莊,但還有一部分錢……”
震天元打住容惜音的話,“不必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小姑娘,別的我不敢說,要說藏錢,震爺我有的是辦法。”
容惜音要的就是震天元的這個本事。
賭坊和拍賣場,是古代乃至現(xiàn)代最好的xi錢渠道,單就說那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字畫卻能拍出天價便能窺探出一二。
往后隨著容氏集團(tuán)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明面上的錢外,還要有一部分藏在賬面之下的錢,明面上的錢用于周轉(zhuǎn),也不怕以后被人發(fā)現(xiàn)沒收等;而賬面之下的錢則用于翻盤或保(造)命(反),永遠(yuǎn)不會被人察覺最好。
容惜音對震天元道:“震爺,等回去之后,我立刻著人跟你聯(lián)系。”
“好,我震天元一言九鼎,等你的消息。”
容惜音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震天元,但慶豐鎮(zhèn)是軒轅絕的地盤,有的是時間讓她摸清楚震天元的底細(xì),再不濟(jì),她還可以借孤影樓清洗掉震天元,將拍賣場和賭坊占為己有。
震天元只覺得莫名一冷,可看容惜音又是笑瞇瞇的樣子,看不出半點不妥。
風(fēng)漓莫:“……”這毒丫頭確實黑心,一起合作坑別人倒是感覺很不錯,被坑就算了。
溫泉別苑。
容惜音從至尊賭坊回來到現(xiàn)在,風(fēng)漓莫一直跟著沒有走。
“這個鐲子究竟什么來頭?”容惜音仔細(xì)看花笑笑給的鐲子,發(fā)現(xiàn)燈光下,里頭有些紫色的絲線在流動,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風(fēng)漓莫神情少有的正經(jīng),“是一個狠心女人的,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來頭。只知道她臨走前,在至尊賭坊輸了這個鐲子。”
容惜音意外,“你就為了這個鐲子,不惜輸?shù)糇约海俊?br/>
風(fēng)漓莫不想承認(rèn)這么丟臉的事,“不是,我只是天生好賭而已。”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五年,他早把人忘了。
容惜音將鐲子遞給他,“祝你早日找到她。”
風(fēng)漓莫沒想到她這么容易把鐲子給自己,猶豫了下,迅速將鐲子接過揣入懷中,“你要找的人,我保證給你找到。”
“謝了。你想要問的問題想好了沒有?”
風(fēng)漓莫感受著鐲子的冰涼溫度,“我今晚想想,明天再問你,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jī)會。”
容惜音嘴角彎起,“行。”
第二天一早,容惜音和軒轅絕按照原定計劃,從慶豐鎮(zhèn)悄然回京。
在他們離開的三日里,蒼云帝的病情又有了變化,據(jù)聞是在九華仙人的幫助下得到了緩解。為此,蒼云帝又秘密將紫薇宮暫時賜給九華仙人,并要九華仙人盡快算明確究竟祥瑞歸位的天象是什么。
與此同時,玲瓏書局的第二期報紙大賣,幾乎大街小巷人手一份,不識字的還讓識字的幫忙念,上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京都見聞》板塊,從朝廷動靜到府衙小案均有涉及。
“所謂祥瑞歸位,就是太子歸位吧?這裝神弄鬼的道士都被抓了,不是明擺的嗎。”
“噓,大家伙都是這么猜的,不過只要皇上沒有正面承認(rèn),誰敢說這話。”
“照這么說,太子其實才是咱們蒼云國正統(tǒng),根本不是什么孤星。”
一座低調(diào)奢華的轎子在議論紛紛的茶攤旁邊停下,蒼云帝的病容從掀開的簾子露出來,“王常,你有聽到百姓在議論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