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去了趟書房,和助理溝通過后,很快就寫好了律師函。
他一下樓,就看到陸宴離在給沈霧扎頭發。
這一瞬間,他真切地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幻視?
陸宴離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察覺到身后有一道異樣的目光,陸宴離冷冷地掃了好友一眼。
好友攤了攤手,什么叫重色親友,他算是體會到了。
“好了嗎?”
方才沈霧不小心把頭發弄散了,發型師給她做的是編發,一散就亂糟糟的。
她本是打算自己隨意扎一下就好的,但陸宴離主動提出要幫忙,她就交給了陸宴離。
陸宴離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以前他和沈霧在一起時,他就心血來潮給沈霧扎過頭發,但時隔已久,他本就技藝不精,這會兒更是手生,幾分鐘過去,才勉強扎緊。
“應該可以了。”
陸宴離松開了她的頭發,沈霧也沒心情去照鏡子,見陸宴離的律師好友在樓梯上站著,她急忙問道,“律師函好了嗎?”
好友點點頭,“聯系下你的助理吧,讓她發布在微博就行。”
“好。”
后面的步驟就簡單多了。
忙完這些,已經快要十二點。
沈霧和陸宴離的好友連聲道謝,“真的多虧了您,往后您有什么需要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不推辭。”
好友撇了眼黑臉的陸宴離,他客氣道,“沒事,舉手之勞而已,不是大事。”
“改天請你吃飯,走了。”
陸宴離攬過沈霧的肩膀,話落,就消失在了好友面前。
好友坐到沙發上,給喬諾打了個電話,“我覺得你說得沒錯。”
“什么?”喬諾不解地問。
“就你之前說的宴離戀愛腦唄,他剛來了我這里,對沈霧也太寵了吧,我估計沈霧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發設發給摘下來。”
喬諾遇到了知己,他激動地險些落淚,“終于有人能懂我的心情了。”
“不過。”好友話鋒一轉道,“沈霧確實有那種能激發人保護欲的氣質,就她紅著眼睛吧,誰看了都心疼,也不怪宴離把她當寶貝似的。”
喬諾沒好氣地嗤了一聲,“這就是人家的高深之處,一般的綠茶都練不到這種水準的,宴離算是栽了。”
“其實也好,難道你想看宴離整天冷冰冰的,和個機器一樣,都沒有人氣,作為朋友,我們應該喜歡鮮活的他。”
“不對,你到底是站誰的啊?怎么幫沈霧說話了?”
“我有嗎?”
喬諾氣得掛了電話,虧得他還高興往后能有人一起吐槽了,根本沒人能明白他的心理。
張笑深夜爬起來發了律師函。
她迷迷糊糊的,還在狀況之外。
沈霧不是就去參加了個時尚晚宴嗎,怎么發生這么多的事,不僅沈霧給她打電話,還有周科。
“你怎么能不經過我同意就發律師函呢,你知道這后果多嚴重嗎?”
張笑清醒了幾分,她解釋道,“是小霧要我發的,我是她的助理,難道不該聽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