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她的是沒錯，可你為什么不再問我的意思？她做事考慮不周全，也不懂這個圈子的規矩，你不知道嗎？”
    周科言語鋒利，表達直白，但也都是實話。
    張笑一時無法反駁，只能道歉，“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應該和您打聲招呼的。”
    主要事出突然，她還在睡覺呢，根本沒想那么多。
    她給沈霧也當了一段時間的助理，對沈霧的性格也有些了解，正如周科所說，沈霧是不懂這個圈子規矩的。
    沈霧的心思很純凈，有背后的人護著，見識不到多少黑暗面，發展到現在雖然也有黑料，但她的資源是別人費盡心思都得不到的。
    或許就是這樣，她才格外固執吧。
    “你現在趕緊來公司，我們需要臨時開個會。”
    “好的，我馬上。”
    周科依然放心不下，他阻止不了沈霧的決定，可后續的處理事宜，他總是要督促著點的。
    這天晚上，沈霧翻來覆去睡不著。
    陸宴離感覺她的身子總是在發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霧。”黑暗中，他叫了她的名字。
    沈霧輕輕地應了一聲。
    “實在睡不著的話，我陪你去唱歌吧。”
    他記得沈霧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練歌房，一待就是大半天，靠唱歌發泄情緒。
    “很晚了。”沈霧往他的懷里縮了縮，“你抱著我，我等下就睡著了。”
    陸宴離聞言摟得她又緊了些。
    兩人的呼吸聲在交纏，房間內寂靜非常。
    不知過了多久，沈霧終于入睡。
    陸宴離小心翼翼地松開了她，去書房打電話。
    他點了支煙，眉眼間堆積著煩躁。
    秦明還在公司加班，他如實匯報道，“陸總，這次的公關不太好做，肯定會對沈小姐的名聲產生影響，而且杜賀又像一條瘋狗，如果他咬定自己和沈小姐有關系，就更難辦了。”
    “杜賀的行蹤，沒找到？”陸宴離冷冷地發問。
    秦明的嗓音低了低，“我們在找，可是還沒什么線索。”
    “這就是你的辦事效率嗎？盡快找到他，他是這件事的關鍵。”
    “陸總。”秦明有個問題，卡在喉嚨不知該不該問。
    陸宴離吐出個煙圈，等著他的下文。
    秦明深吸了口氣，大著膽子道，“如果，杜賀真的是沈小姐女兒的爸爸，那您。”
    “沒有如果，懂嗎？”
    陸宴離的聲音突然加重，話里的含義，秦明聽得很清楚。
    掛了電話，陸宴離又在書房抽了兩支煙，回臥室前認真地刷了牙，不知不覺間，他對沈霧的重視，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
    甚至比三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尚晚宴的熱度，到頭來沒能比得過沈霧的緋聞。
    杜賀特意挑選了晚宴結束時鬧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在場的許多媒體都寫了文章，一夜過去，連帶著幾個公眾號都在傳播此事。
    平臺這邊倒是把沈霧的名字設為了違禁詞，網友們干脆打縮寫，一點不妨礙他們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