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治這些流民要做什么?”李世民疑惑問道。
    流民雖說居無定所,但是把流民聚集在一起問題就不一樣了,幾萬就是一個軍隊。
    小太監低聲回答說道:“這件事也挺有意思的,坊間都說這個李正把荒地當作良田,讓那些流民去墾荒了。”biqubu.net
    魏征也親眼目睹了奏章說的不假。
    讓這個小子入朝為官不干,他卻墾荒種田,不過是個傻小子而已,李世民想到這里心里又放心了不少。
    對現在的大唐來說糧食是一個大問題。
    大唐有多少可以耕種的土地,關中一年有多少糧食。
    李世民心中清楚,這些糧食可以養活多少人。
    糧食是一個大唐國運的根基,大唐的安定也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加上前些年的動亂,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下來,又幾次遇到旱災水患,蝗災。
    人口一直提升不上來。
    朝中甚至提倡讓寡婦再嫁。
    竭盡全力提高人口,竭盡全力提高糧食產量。
    有了人口才有更多的兵來鞏固邊疆,有了糧食大唐可以面對更多的災害以及邊疆的威脅。
    土地,人口,糧食。
    哪一個不是如今自己頭疼的問題。
    李正這個傻孩子的出發點是好的,至少他在開墾荒地,哪怕是多幾畝地能夠種起來都是一件好事。
    涇陽縣。
    這里是一片熱火朝天,李麗質再次來到涇陽縣。
    李麗質來到涇陽河邊找到了李正,“你原來在這里。”
    聽到說話聲,李正回頭看去說道:“公主殿下又偷偷出宮了?看來出宮這種事對公主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輕車熟路?李麗質聽著這話,都說李正這人是個傻子,可自己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個傻子。
    “我才沒有偷偷出宮,母后去感業寺給父皇和百姓祈福,我順路過來的。”李麗質抬著下巴說道。
    “哦,順路?”李正提著魚竿說道:“感業寺在長安以北,我在長安以南,哪里順路了?”
    “……”
    李麗質拿出十文錢給李正,“給你!”
    見李正接過錢,這家伙竟然還一枚枚地觀察著,像是在確認真假,檢查一番他才小心翼翼放入他的懷中。
    “你以為我會給你假錢?在你心里本公主就這么不值得相信嗎?”
    “防人之心不可無,”李正悠哉地看著魚線,等待著魚兒上鉤。
    從這里一眼看去可以看到一大片地已經被翻過土,有很多人正在種東西。
    看著這一幕李麗質說道:“李正,你這涇陽縣還是縣嗎?”
    “為什么不是縣了?”
    李麗質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我聽我父皇說過,現在大唐有人口一共三百六十萬戶,每個縣有五百戶到一千戶不等,上萬戶的都是郡,就不再是縣。”
    見李正沉默,李麗質像是炫耀般抬著下巴,仿佛在期待著李正的夸獎,怎么樣我連這個都知道,我厲害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正依舊沒有說話。
    李麗質跺腳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李正面無表情提著魚竿:“沒有。”
    果然沒有……
    李麗質咬牙切齒,這個家伙竟然敢無視本公主。
    “公主還有什么事情嗎?”李正側目問道。
    “你在趕我走嗎?”李麗質紅著臉,很生氣。
    “公主殿下隨意。”李正不想理會李麗質這個小丫頭。
    “你很喜歡糧食嗎?”李麗質問道。
    “喜歡啊,糧食這東西誰不喜歡,家里有糧心里不慌,可糧食也來之不易啊。”李正嘆息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糧食都是百姓們用汗水種出來的。”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李麗質重復著念了幾遍。
    “好詩。”李麗質坐在李正身邊,“還有嗎?”
    “公主殿下憑什么認為詩詞這種東西想有就有。”李正說道。
    “沒有了嗎?”李麗質神情落寞。
    李正低聲說道:“剛剛那首詩在下就賣給公主殿下,一共一貫錢。”
    “詩詞還能買得嗎?”李麗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似乎在崩塌。
    “對,只要公主殿下付了錢,這詩詞就是公主殿下的,在下就當沒有念過這首詩。”李正說道:“若是公主殿下可以多付一些說不定在下茅塞頓開,可以多念幾首。”
    李麗質非常豪邁地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銀餅,“值幾首?”
    “額……”李正有些措不及防地看著這塊銀餅,知道公主不會缺錢,沒想到這丫頭一出手就是這么大一塊銀餅。
    迅速把銀餅收入懷中,李正說道:“公主殿下聽好了。”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李麗質連忙讓侍衛拿來了筆墨,把詩詞記錄下來。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君不見……”
    ……
    一連十多首詩下來,李麗質全部抄完,看李正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李正清了清嗓子說道:“公主殿下不要這么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
    李麗質看了手中的詩又看李正,抬頭看了看天。
    “還有嗎?”李麗質眨著眼睛問道。
    李正也微笑著眨著眼睛,“公主殿下還有嗎?”
    “嗯……”李麗質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次就帶了這些。”
    有十幾首詩就掙了這么大一塊銀餅。
    這是不是一個商機呢?李正心里想著,可能除了李麗質這個小丫頭別人不會上當了吧。
    “下次我多帶一點。”李麗質咧嘴笑著。
    莫名有一種罪過感,忽悠一個只有十歲的小丫頭會不會不太好。
    李正想完這些,拿起一旁事先準備好已經腌制的山雞,包上荷葉糊上泥巴準備做一只叫花雞。
    等到叫花雞在炭火里熟了,李正打開封泥,小心翼翼撕開荷葉。
    聞著香味,李麗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午飯。
    李正扒拉一只雞腿吃著,見李麗質看在一旁說道:“公主殿下想吃嗎?”
    “不想!”李麗質扭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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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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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