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付文爍緊了緊拳,眸中帶著不可置信,這次的任務(wù)雖說完成得不是很理想,但是他們現(xiàn)在還有機會彌補,況且,他們并不是不知道和馬為華他們打交道,是多么的危險。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元堪可是受傷了!
“就是因為你受傷了?”
付文爍難以想象,通過元堪的話語,就能夠聽出,男人并不想回去做那些在后方的工作,這些年來,他一直堅持地堅守在這個地方,給予了他們執(zhí)行任務(wù)不少的便利,提供了多少的情報,不論怎么說,都是希望能夠在這個崗位上發(fā)光發(fā)熱。
“是啊,你小子還聽聰明的嗎!”
元堪臉上滿是笑意,但是眼底深處卻是濃郁的不舍,他堅持了這么多年,最想要看到的便是能夠親手將馬為華他們抓捕,將他們的勢力搗毀。
但是現(xiàn)在,似乎都是一種奢望了。
“不過是上面體恤我,畢竟在這邊堅持了這么多年,他們早就想讓我回去帶新人,這次也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這樣也好,至少今后的我也不用再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不用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想著,名義按會不會就是自己最后的一日。”
“元堪!”
付文爍重重地吼了一句,眼角的有些濕紅,看著元堪的眸中滿是不忍和不甘,對于元堪的實力,他很是認同。
這個男人雖說在自己剛開始來到這里的時候,對自己并不是很友好,但是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在付文爍的心中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很好的伙伴,他們一起調(diào)查,一起出任務(wù)。
但是這一次,卻得知了他即將離開的消息。
“行了,這件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況且我也同意了!”
“你作為兄弟,不是應(yīng)該恭喜我嗎,怎么這么一副鬼樣子?”
“我可是都快要厭煩和你合作了,得虧上面的人英明,將我調(diào)走!”
元堪的聲音之中滿是笑意,若是不去看男人的眼神,還真是要以為男人真的是這樣想的。
“既然都是要回國的人了,還舍不得這點花生?”
付文爍也不便多說什么,只能夠?qū)⑶榫w調(diào)動起來,再次抓了一手的花生。
“行行行,多吃點,你可能還得有不少的時間才能夠回去呢!”
“等我走了,這邊可能會重新派一個人來,到時候記得收斂一下你的性子,別硬碰硬,都是兄弟,知道了嗎?”
付文爍不禁笑了起來,當(dāng)初的自己和元堪并不如同現(xiàn)在這般親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雖說自己是被他刻意地救下,但是也不過是為了任務(wù),之后的自己在和他爭辯之后,不服氣,便開始了打斗,兩個人不相上下,最后不得不平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更為親密。
付文爍過去基本上都是單人執(zhí)行任務(wù),基本上沒有和同伴合作,即便是合作,也是不會有任何的實質(zhì)性接觸,更不用說,這個幾乎整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
“那就提前恭喜咱們的元堪同志晉升了!”
這樣的任務(wù)執(zhí)行下來,必定是一個不錯的職位,即便是文職,也能夠得到不錯的待遇。
“同喜同喜!”
元堪笑了起來,他的真名并不是元堪,但是只要他在任務(wù)期間一天,就必須用這個名字,所以即便是付文爍,至今也不知道他的真名。
“若是今后想我,有空了直接去問你的上司,想來那個時候,我也應(yīng)該能夠和你們見上一面!”
元堪笑了起來,聲音洪亮,幾乎穿透屋頂。
“那是必然!”
付文爍點頭,元堪可以說是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遇見的這樣一個令自己欽佩的隊友。
“權(quán)夫人有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元堪不愧是元堪,才剛剛放松一下,就開始詢問。
付文爍也算是知道了男人的性格,開始說著之前在佛堂之中,容梅說出的那幾個名字。
“元杜一?”
元堪重復(fù)了一下這個名字,看著付文爍,似乎是想要得到確認。
“他怎么了?”
付文爍并不知道這個人。
“這個人暫時還不能夠動!”
看著付文爍就要詢問,元堪繼續(xù)解釋,“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連接遠程和馬為華之間的橋梁,不能夠打草驚蛇,先把其他的人拿下,另外,暫時絕對不能夠讓這個元杜一知道情況,至少不能夠讓馬為華那邊知曉。”
“他們之間有著特殊的方式進行消息的傳遞,你注意一點!”
元堪看著付文爍,眸中帶著慎重。
“這個人我之前接觸過,藏得滴水不漏,即便是將他手下的那些人抓住,恐怕也難以讓他吐出一個字,在馬為華那邊,是一個很得力的手下。”
元堪抬眸看了一眼門口,伸出手拍了拍付文爍的肩,“具體的事情,我會在離開之前將資料送到權(quán)家,你最好看完之后再決定行動。”
“另外,我的這些兄弟,就拜托你了!”
元堪眼中滿是鄭重和嚴肅,他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在近些年上面的人派給他的,美名其曰是鍛煉,前幾年倒是可以這樣說,但是這次,面對著的是稍不留神就會直接深陷泥濘,再也沒有辦法活著的力量。
“我會的,他們也是我的兄弟!”
兩人說著,便再次將各種安排梳理了一遍。
走在路上,付文爍的心情并不如之前來那般的興奮。
他想要盡快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壓迫著自己,讓自己最好別動手。
至少在將城西的情況了解之后,再進行動作。
想到了城西,付文爍就是一陣頭疼,自己這次過來找元堪,就是為了讓其幫忙將那個面具套在頭上,竟是直接忘了。
伸手,掏了掏口袋之中的花生,還算是有些安慰,至少也薅走了些許的吃食,并不虧。
微微仰頭,看著逐漸暗淡的天光,眼中的情緒不斷的掀起波瀾。
元堪離開這個地方也好,至少不會再出現(xiàn)危險,之前自己的心中就有一個擔(dān)憂,那股不安,不斷地侵蝕著自己,現(xiàn)在得知了元堪馬上就要離開,也算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