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地很是順利,按照容梅所提供的信息,已經將不少人都秘密監控了起來,并未有什么其他大的動作。
和權澤告別之后,付文爍帶著頭套,開始秘密前往城西。
付文爍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感覺,走在路上不會被人認出,這個頭套的貼合程度難以形容,就像是真的生長在自己身體表面的一般,臉上的模樣完全變了模樣,稍微偽裝了一下衣著,便很是順利地進入了城西。
元城城西,居住的基本上都是貧民,身上的衣物盡數破爛不堪。
付文爍此時變成了滄桑大叔形象,微微佝僂著身子,低垂著的眉眼間顯露出的盡是被生活所摧殘的傷痛。
說著拗口的h國語言,時不時地咳嗽一聲,穿梭在狹窄的巷道之中,這一次,他并不像之前元堪進來那般,被人圍觀,倒是形如隱形。
付文爍的心不住地砰砰跳動,從進來開始,便帶著些許的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偽裝身份,心中還帶著些許的新奇。
眼見著周邊的人并沒有在意,猛烈跳動的心也逐漸地開會時放得平穩。
開始觀察起周邊的事物,原本之前被他們所炸毀的地段,早早地就已經修繕,雖說還能夠看到黑色的爆炸痕跡,但是也只有極少數,上面被修筑上了簡易的屋子,來往進出的人并沒有任何的抱怨,甚至于,一路走過來,說話的人都極少,只能夠聽到腳步聲。
“站住!”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付文爍的腳步剛剛踏出,隨即站立在原地。
他的心猛地提起,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緩緩地轉身,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執著木倉,對著自己。
微微瞇眼,心臟在此時不住地跳動,這一刻不得不說,他是有些慌亂的。
因為過來探查情況,身上并沒有攜帶武器,現在這般情況,似乎自己難以逃脫。
“過來!”
領頭的人厲聲喝道:“趕緊過來!”
說著,打開了木倉的保險,舉起,瞄準。
周邊的人們很快便躲進了屋中,警惕地看著外面。
付文爍此刻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猛烈地跳動著,背后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冷汗。
緩緩地抬眸,想要看向不遠處的那些人。
就在這時,一雙腳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猛地抬頭,看到的就是雙手舉高的一道男人身影。
立刻反應了過來,剛剛這些人并不是爭對自己!
這樣的預料讓他的心中不禁產生了輕快,原本一直提著的心終是能夠安心放下。
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那些執著木倉的人迅速上前,將站在付文爍面前的男人制住,隨著眾人的離開,很快巷道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付文爍的視線在周邊的人臉上劃過,看到的無一不是淡漠。
心中雖說稍有震驚,但是并未多言,他在沒有了解到這個地方的情況之前,不能夠讓自己暴露。
很快,他便來到了一棟低矮的房屋之前,這是他選好的屋子。
在這里,幾乎少有人會擁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屋子,基本上都是尋找到一個沒有人占領的屋子就能夠居住。
這是城西的規矩。
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人在意自己,付文爍便推開了搖搖欲晃的門,走了進去之后才發現,為何這里會沒有人住,屋頂基本上就是一個裝飾,上面稀稀拉拉的洞,能夠不帶任何遮擋地窺見天空。
并未嫌棄,直接將布包放置在布滿了灰塵的桌面。
這里面還算是不錯,至少有一個狀如床鋪的方形木頭,只需要將房頂修繕完畢,再慢慢整理一下里面,應該就能夠使用居住。
這些年來,付文爍外出執行任務,居住過比這個還要艱苦的地方,更多的時候是需要在野外行走,還不能夠搭建帳篷,只能夠依靠著野外的植被來進行遮擋。
現在這里倒是還好,不用警惕那些千奇百怪的怪蟲。
走出門外,看著來往于巷道之中的人們,眼中閃過些許的光亮,這些人,就真的像是失去靈魂一般的行尸走肉。
到底是怎么回事?
記住了周邊的建筑,開始沿著巷道不斷地收集著有用的物件,用來修補屋頂,同時以此來勘探周邊的道路和情況。
很快,付文爍便發現了問題所在,這些人似乎都有一個目的,餓了之后會到一個集中點,領取吃食,并不會自己勞作。
這樣的行徑倒是讓付文爍有些驚奇。難道是這些吃的東西有問題,才會導致現在這群人沒有任何的靈性?
看著前方進進出出的屋子,最終還是抱著一捆塑料紙跟隨著人群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付文爍才發現,大廳之中的確是如同給難民分發食物一般的人員,眼中滿是嫌惡,但是手中的動作并不停頓。
如同饅頭一般的吃食,加上一碗湯,這些似乎就是每個人的食物。
付文爍盡量維持著臉上的神情不變,對于這副場景,他是未曾想到,誰能夠想到時至今日,竟然還會給人們吃這種東西的人呢。
緩步跟隨著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走了進去。
有序的排隊,這倒是好事。
“趕緊吃!”
突然,從身旁傳來了一陣大罵,伴隨著鐵碗撞擊地面的聲響,付文爍扭頭,看到的就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孩童癱倒在地,而一個手執著棍棒的男子正在揮舞著,用力朝著孩子砸去。
付文爍緊咬著牙,強忍著想要上前的想法,站定在原地。
同時眼角的余光觀察到,周邊的人因為這一事件,不住地喝著手中捧著的碗中的湯水。喝完之后,立馬將盆碗放置在前方分發著食物的臺面上。而那個舀動著湯水的男人,直接將碗拿起,交給下一個人。
付文爍看著,忍著心中作嘔的欲-望,不斷地往前挪動。
而之前的那個孩童,則是守在這里的人拖曳著,直接拉到了里屋,不見蹤影,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付文爍心中一沉,恐怕是兇多吉少,但是他卻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做不出任何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