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爍將房門關上,看著跟隨著自己進屋的元奇藝,眸中不禁閃過了些許的警惕。
他需要盡快將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催吐出來!
“放心,這里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人來查!”
“還有...”
元奇藝笑了起來,那種戲謔的眼神讓付文爍渾身不適,“你昨天是直接催吐了?”
“怎么?”
付文爍并未多言,只是反問。
“沒有必要,想來你到這里來,也沒有帶什么吃的,一兩天倒是可以,但是長久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以你的身手,應該是特意派過來執行任務的吧!”
“還沒有開始戰斗就已經將身體摧殘,怎么能夠將他們都解救出去呢?”
元奇藝的語氣滿是笑意,似乎現在兩人正在休閑之地,沒有任何的危險,輕松愉悅。
“你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并不需要催吐,該吃吃,該喝喝,就這么些天,再怎么有影響,也不會讓你性情大變!”
元奇藝很是肯定,這倒是讓付文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是怎么在這里堅持來了兩年還不變成他們這樣的?”
付文爍不再糾結,雖說男人說并不會有影響,但是他還是不能夠輕易相信,再次如同昨日一般,很快便將肚中的東西吐出。
元奇藝的干脆走到了床邊坐下,淡淡地看著付文爍佝僂的身影,一直手敲擊著腿邊,“你該相信我的!”
“我只信我自己!”
付文爍站起身來,抬起手,在自己的嘴角擦拭了一下,看向沒有絲毫緊張的元奇藝。
“這倒是個好習慣!”
“不過這樣,也很有可能會害了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刺激嗎?”
付文爍心中一顫,猛地抬頭看向男人,他是在說自己和他,還是在說,自己昨天在回來的哭上遇到的事情?
“不過也算是你幸運,昨天帶隊的那個人,似乎和你是同樣的來處,能夠這樣幫你,也算是不錯!”
不過寥寥幾句,付文爍便從他的話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時,他也知道昨天晚上在回屋中的時候,遇見了那種令人心顫的事。
而且,他還說,那個領隊是和自己同出一樣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
付文爍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對待。
“我有什么不能夠知道的,畢竟也是在這里看著他們兩年的清醒人!”
“再說了,我這不是還來幫你了嗎?”
說著,元奇藝便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將兜中的一個手掌大小般的布袋子拿了出來。
“這個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至于怎么送出去,在兩天后,這里會舉行一次付大的晚會,所有人都會前去參與,到時候外圍的守衛會變得薄弱,若是你能夠在兩天的時間內,和昨晚那個人聯系上,讓他幫你一手,倒是能夠很輕易地將這些情報送出去!”
不得不說,元奇藝所說的這個很是讓付文爍心動,充滿了誘惑。
但是僅憑著昨晚的交情,讓他能夠在段時間內相信這一切,還真是有些困難。
且不說,兩年的時間內,元奇藝是怎么能夠熬過這么長的時間,在僅有他們提供食物的情況下,還能夠清醒地活到現在。
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人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關于這些人組織的情況,更是只需一眼,就能夠了解到自己的身份,并將昨晚的事情與之相交。
這樣的洞察過于可怖,讓付文爍不得不懷疑其真實性。
“你這些話,不得不說,很讓我心動,但是你也知道,難以讓人信服,不是嗎?”
付文爍笑了笑,并不介意元奇藝拿出的布包,直接將其接過打開,只看到一張皮紙,上面繪制的是密密麻麻的線條,上面有一些簡單的標注。
瞇了瞇眼,“這是路線圖?”
看著很是像城西的路線圖。
“當然!”
男人挑眉,看了眼窗外,“畢竟這么多年的生活地,我可以說是在城西長大,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的路線呢!”
“不過現在很多的地方,尤其是被劃分為中心區域的地方,有不少的地方掩埋了很多危險品,若是你們真能夠進去,還是需要小心!”
元奇藝的聲音依舊是之前那般輕松,并未有過多的情緒。
“你為什么會幫我?”
付文爍知道,這份地圖自己能夠輕易地知曉真假,只需要在外面走一圈就行,男人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會幫助自己呢?
“呵!”
元奇藝輕笑了一下,不過微微聳動了一下肩膀,便恢復了冷靜,“你怎么會覺得我是在幫你?”
“我只是在幫我自己罷了!”
“堅持了兩年,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在這里,就像是只有我是唯一活生生的人一般,周邊的不論是親人還是鄰居,都變成了一具空殼,孤寂,冷漠,所有的灰黑色都籠罩著你...”
說著,男人的雙眸緊盯著付文爍,“若是你,你受的了嗎?”
“我需要的,不是救他們,而是希望能夠在我還沒有徹底瘋掉之前,擺脫這里!”
“至于他們,”付文爍看向了窗外來回走動的人群,他們的臉上雖說照映著明亮的光澤,也難以抵擋住身體內部顯露出現的死氣。
“應該是沒有希望了!”
原本應該是極為嚴肅緊張的氛圍,在此刻變得有些傷感。
是啊,兩年的時間,按照每日都會進食的次數,這種所謂的藥-物定是深入骨髓,難以根治。
但是這些并不是付文爍能夠決定的,他的任務,是將城西的情況了解通報,將內部與外界的聯系斬斷。
讓那些殘余勢力再也無力掀起浪花。
至于這些城西的居民,只能夠全力地救治。
這些人所研制藥-物付文爍從未聽說,更遑論有解藥。
“行了,你的事情我會給那位領隊說,至于之后,他會不會幫忙,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著,元奇藝便直接站起,走到門邊,就要拉開房門的時候,扭頭看向付文爍,然后再落于男人剛剛嘔吐過的地方,眼中滿是笑意,“說真的,你不必這樣委屈自己,畢竟,相信以你的意志力,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被侵蝕,不是嗎?”
說著,也不等付文爍回應,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