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朱琳就接到了副導演的電話,說是就下一部電影,要與她談談劇本,地點卻定在郊外山上的一處涼亭里。
朱琳勾起一抹媚笑,欣然赴約。
朱琳很享受做明星的滋味,站在鈦鎂合金的聚光燈下,萬眾矚目,男人瘋狂的想得到她,女人瘋狂的妒恨她或者仿照她,這種感覺比她當初費盡了心思才得到一個安天楷要有成就感多了!
副導演每次跟她談劇本,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她的身上。
不過他人老,寶刀,卻未老。
有錢拿,有無數的人追捧著她,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才算是有滋有味。
如果,能成功的報復了阮憶慈,再找個機會,讓安家的那個老東西和安天楷也吃些苦頭,她對自己的人生就會再滿意不過了!
朱琳開著車,很快就來到了副導演說的那座山上,她打開車窗,看著被古木遮掩住的道路,空氣清新,心情也變得更好了一些。
那老鬼,約她到這種地方來談劇本,難道是又想到什么新的招數了?
半山亭,副導演果真等在那里,他就坐在石凳子上,身邊的石桌上還放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那恐怕是給她準備的禮物!
“導演,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開車上這種山路,有點害怕,車速慢了些,讓你等急了!”
依著這德行,這會兒就該猴急的抱住她……
可沒想到,這一次,副導演卻推開了她,然后一本正經的對她說:“小琳啊,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先把禮物拿出來?!?/p>
“啊喲,我就知道導演最疼我了,還刻意給我準備了禮物!”朱琳掄起拳頭,輕輕的捶打了一下副導演的胸口,然后指著桌子上的盒子問:“禮物呢?在這個盒子里?”
“是……是??!你拿……拿出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副導演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結巴,額頭上,也瞬間就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朱琳看出了異樣,有些謹慎的問:“導演,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滿頭大汗了?”
“熱!今天這天,好……好熱!”副導演愣了一下,就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這盒子里是什么呢?包裝的這么精美,是不是她上次逛珠寶商場,看上的那條鉆石項鏈?
朱琳將盒子打開,將手伸了進去,卻摸到了一種滑膩的東西,那種冰冷的觸感,使得她的身體驟然一震,下意識的就想縮回手,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腕處,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疼的鉆心。
“??!什么東西咬我!”朱琳猛地將盒子打開,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當她看見自己的手腕處有兩個深深的血洞時,她的視線落到了盒子里,然后,她猛地后退了好幾步,跌倒了地上:“??!蛇!蛇蛇蛇!”
那三角形的腦袋,綠豆似的眼睛,灰黃色菱形的斑塊,張開的嘴里有兩顆毒牙,分明就是一條劇毒的蛇!
就在這個時候,副導演也害怕的跳到一邊去了,并大喊著:“付先生,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經辦……辦好了,你快將這蛇拿……拿走!”
付先生?
朱琳聽到這三個字,忽然就有些慌亂不安了。
從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后面,果真走出了付崎之和飛亭。
“飛亭,去把那條蛇,放生了?!备镀橹畳吡艘谎壑炝帐稚系囊雌鹱旖且荒幚涞男Α?/p>
飛亭幾步走到桌旁,輕松的抓起那條蛇,將它往旁邊的空地上一放,蛇很快就溜的無影無蹤了!
“知道這種蛇叫什么名字嗎?尖吻蝮,又名五步蛇,它毒如其名,人畜被它的毒牙咬傷后,五步之內,就會昏倒!然后迅速的毒發致死,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到有些昏眩了?”付崎之如高貴優雅的王者一樣,坐在了石凳上,將一只手放在石桌上,望著朱琳,笑得嗜血殘忍。
“你……你想殺了我?”朱琳驚恐的盯著付崎之,聲音顫抖。
她總算知道剛剛副導演為什么會滿頭大汗了,根本不是吃了什么藥,而是因為身邊有一條隨時能要命的毒舌,他,害怕!
“不是想殺你,而是我已經動手了!”付崎之毫不避諱的說:“今天是周一,這山上不會有人過來,你因為在方家教唆秦婉婷陷害我的憶慈失敗,被方家趕了出去,心中不悅,獨自上山散心,誰知被帶有劇毒的五步蛇咬了,無人能救,所以,毒發致死!尸體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是一兩周才會被發現?!?/p>
“你……你竟然這樣……這樣做,你這是謀……謀殺……”朱琳卻是已經感覺到胸悶頭暈,全身無力,連說話都不那么利索了。
“是??!謀殺?可誰也沒有動手,你不過是被五步蛇咬死的,等你死后,或許警察會幫你滿山的去抓那條五步蛇,然后將它槍斃了給你報仇也不一定,你說是嗎?鄭若兮!”付崎之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但他分明是在要人命!
可正如他所說,這樣毫無痕跡的謀殺,誰會信呢?
“你……你竟然知道我是……是……”鄭若兮!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只是我,憶慈也知道你是誰?憶慈心善,原本有意放你一條生路,只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換了一張臉,還千方百計的混到秦婉婷的身邊,試圖將秦婉婷這個蠢貨當成槍手,再次害我的憶慈,所以,你該死!”
說完這話,付崎之就起了身,看了一眼那副導演,淡漠的說:“怎么?還不走?你也想被那五步蛇咬上一口?”
“不,不不不!我走!我馬上就走!”副導演連滾帶爬的出了亭子,又見到飛亭站在他的面前,舉高了手里的手機:“別忘了,將你今天約見朱琳的通訊記錄刪了,最好連手機一起丟進江里,其他的痕跡,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回去之后,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死了就直接帶進棺材里去,否則,那條蛇毒可是你帶給朱琳的,你可是兇手呢!”
“我知道,我不說,我絕對不會說的,饒了我一條命,我馬上就滾!”副導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才屁滾尿流的滾蛋了!
飛亭看了已經陷入昏迷中的鄭若兮,冷笑一聲:“這個惡毒的女人,這次,可得讓她死透了!”
“交給你了!等她徹底死透了,你再走!把痕跡都處理掉!”付崎之扔下這一句話,也離開了。
憶慈心善,一直沒有將這個女人處理掉,可留給這個女人只會生出不少禍事,只要一想到秦婉婷竟然在這個女人的教唆下,帶了一瓶濃硫酸來毀憶慈的臉,他也是有些后怕的,這個女人,這么該死,那么早點下地獄去好了!
與此同時,秦家老宅。
秦江寧剛表達完希望秦晟出面擺平阮家,為秦婉婷“報仇”的事情,秦晟就直接將手里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茶水四濺,碎片飛出。
“真是太不像話了!”
“可不是太不像話了嗎?不管怎么說,我也是秦家的女兒,菲菲也是大哥的親外甥女,可他們阮家卻這樣的欺辱我們母女,就算他阮少賢瞧不起我們母女,可難道就一點不顧及阮家的面子,不顧及大哥你的面子嗎?”
“大哥,你這次,可一定要為我和菲菲做主啊,菲菲都已經被害成那樣了,醫生說她的眼睛如果不換眼角膜,就會失明,還有她的右耳,已經失聰,臉上、脖子上,腳上更是有大面積的傷燒,就算是治好了,也會終生留疤,她以后可真的就變成一個無鹽的殘廢了啊!”
秦江寧說著,滾下了眼里的淚水,好不凄慘可憐。
她從醫院里醒過來的時候,秦婉婷已經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看著女兒被白紗布包的像粽子似的,再聽醫生簡單的說起了女兒的情況,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她的心頓時就碎了,恨意,也在她的心里迅速的堆滿,所以她直接拔了自己的點滴,來到秦家老宅,像自己的哥哥秦晟告狀。
要求秦晟出面,為她和女兒“報仇”,狠狠的教訓教訓阮家,再逼迫付崎之和阮憶慈離婚,讓付崎之去病床前照顧秦婉婷。
可當她用滿是淚水的眼睛期待的望著秦晟,秦晟卻指著她就罵:“我說是你不像話!是你那個女兒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