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們母女這些年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那些事情,要不是我?guī)湍銈儔褐?,你們母女早被人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你給我好好的看看!”
秦晟說著,就拿出一大疊印滿字的A4紙張,“嘩啦啦”的朝著秦江寧的臉砸了過去。
紙張當(dāng)然沒有什么重量,但就這樣迎面砸過來,還是讓秦江寧感覺到了些重量。
她嚇的蹲下身,隨便撿起兩張,看了幾眼,就急急的分辨:“大哥,這些都是那些是胡謅的,我和菲菲怎么會……”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晟打斷了:“是不是胡謅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以前你們母女招惹那些人,我能壓的下也就幫你們壓下了,可你們打算讓我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收拾到什么時候?江寧,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做事情還是這樣的任性妄為?竟然連阮家和付崎之都敢招惹!”
“你別看阮家低調(diào),可阮少賢做了市長之后,流水的錢花出來,卻于他們半點損傷都沒有,阮家的影響力是在暗里面的,或許整個世界都有他們的勢力,我們秦家比他們年輕的多,遠沒有他們那樣的樹大根深,你怎么敢縱容女兒去招惹他們?竟還妄想搶阮家的女婿!真是不知所謂!”
“再說付崎之這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么有手腕的人,你可知道,他的能力甚至還在昱琛之上,連我都對他忌憚三分,你竟然逼迫他娶你那個上不了臺面的禍害?你想做什么?害死你們一家人還不算,還想將我們整個秦家都拖下水?”
秦江寧愣住了,臉色陰沉著很難看。
如果是別人說她的女兒“傷不了臺面”“是個禍害”之類的,她肯定會忍不住罵回去,可是這樣說的人是她的親兄長,是給予她一家人榮華富貴的人,她就算心里有怨,也不敢說出來。
“你回去告訴菲菲,不要再妄想找阮家的麻煩,也別在將心思動到付崎之的身上去了,既然受傷了,就給我安安分分的待著,年齡到了,我會安排一個家世任憑都不錯的人給他,如果再出去惹禍,那就和秦家一刀兩斷,搬出Z市,我也不會再管你們!”
“還有,以后你們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秦家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昱琛做主了,昱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秦晟說完這些話,就拄著自己的拐杖,離開了。
他年輕的時候左腿受過身,離不開拐杖。
秦江寧留在大廳里,看著滿地的寫滿秦婉婷惡劣事件的紙張,忽然間,就像是老了十歲!
哥哥竟然說如果再惹禍,就要他們和秦家一刀兩斷?那豈不是說,他再也不會給他們錢財,不會庇護著他們了?
她的心里忽然害怕了起來,因為她很清楚,離開了秦家,她和秦婉婷,就什么也不是!
看來,這次的事情真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她真的要回去,好好的管教管教女兒了……
可是當(dāng)她回到醫(yī)院,卻聽說警察已經(jīng)將秦婉婷帶走了。
就在她離開醫(yī)院之后,秦婉婷醒了,無法接受自己殘成了這樣,竟然摸索著將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關(guān)死了,然后將照顧她的一個護士活生生的掐死了!
那姑娘還是個實習(xí)生,剛剛畢業(yè),最關(guān)鍵的是,姑娘是警察局長的女兒……
警察局長紅了眼,直接就讓人將秦婉婷帶走了,既然她力氣大的都能掐死人了,還留在醫(yī)院里做什么?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
況且,秦婉婷已經(jīng)年滿十八歲,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法律責(zé)任了!
秦江寧慌慌亂亂的就往醫(yī)院的外面跑,走到醫(yī)院門口,卻遇到了方家的管家。
“夫人,這是先生給您的離婚協(xié)議書,他已經(jīng)簽完字了,他說他什么都不要,凈身出戶,他已經(jīng)坐上離開Z市的飛機了……”
秦江寧猛地抬起頭來,一把抓過管家手里的東西,看見那赫然醒目的“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字,忽然眼睛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這天晚上,付崎之告訴阮憶慈,方家的事情都了了。
“怎么了的?”阮憶慈問了一聲。
“朱琳死了,我下得手,秦婉婷殺了人,被帶到警察局后,瘋了!方文韜給秦江寧遞了協(xié)議書,離開了Z市!”付崎之只淡漠的陳述了事實。
“唉~”阮憶慈嘆了一口氣:“那我們也該起程了!”
這些人,她唯一覺得惋惜的,也只有方文韜,他其實是個好人……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之后,付崎之和阮憶慈就離開了阮家,坐上了私人直升機飛向浩瀚海洋中的某處神秘島嶼。
阮憶慈睡的昏昏沉沉的,忽然感覺到飛機劇烈的顛簸了起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去抓付崎之的手,誰知卻抓了個空。
她忙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她身旁的付崎之已經(jīng)不在了!
他去了哪里?
阮憶慈頓時有些驚慌,忙四下里查看,可整個艙,都沒有付崎之的身影。
飛機的顛簸越發(fā)的劇烈了,而是機身似乎正在往前傾斜?
難道,飛機是遇到了什么故障?而付崎之去排除故障了?那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這樣想著,阮憶慈也顧不上安全不安全的問題了,忙打開了安全帶,跌跌撞撞的往駕駛艙走去,她想去問問飛行員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可是當(dāng)她奮力的打開乘客艙和駕駛艙之間的艙門,卻看見那個飛行員已經(jīng)將降落傘背在了身上,回頭給了她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就從容不迫的從敞開的門跳了下去!
而下面,還是茫茫的大海!
飛行員一跳傘,飛機無人控制,開始像飄落的樹葉一片,打著轉(zhuǎn)迅速的往海面跌落!
阮憶慈一個沒站穩(wěn),就被巨大的力量帶倒,撞到了機身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可她沒有時間喊痛,更知道在這種危急的時候,不能驚慌,必須要冷靜下來。
付崎之并不在飛機上!
飛行員跳傘了!
飛機正在急速的跌落!
她必須要想辦法自救!
自救的唯一方式,是馬上跳傘逃生!
一瞬間,阮憶慈的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了這么多的想法,她馬上將之付諸行動,一邊努力的穩(wěn)住身體,跌跌撞撞的回到她的座椅處,將降落傘拿出來,飛機還在打著轉(zhuǎn)往下跌落,她用盡了力氣抓住座椅才沒有讓自己的身體再次被甩開!她試了好幾次,才終于將降落傘拿到了手里。
然后,她開始回憶降落傘的使用方法,盡管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想了,卻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其實這并不怪阮憶慈,跳傘具有很高的技術(shù)含量,除非是具有經(jīng)驗的高空運動發(fā)燒者或者專業(yè)的傘兵,一般人別說跳傘,就連降落傘長什么樣子都沒見過。
阮憶慈沒有別的辦法,繼續(xù)待在這里只會和飛機一起墜入大海,到那時候想要逃生就更加的困難,她稍微權(quán)衡了一下后,果斷的放棄了降落傘!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乘客艙的艙門這時候已經(jīng)被打開了,大風(fēng)瞬間將靠近艙門的很多東西都卷了出去!
阮憶慈一咬牙,忽然放開了雙手,任憑著自己的身體也被那風(fēng)帶了出去……
風(fēng)呼呼地在耳邊刮過,阮憶慈的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下之后,開始呈直線墜落,她的眼睛根本爭不來,只能伸展著雙手,盡可能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好在這直升飛機的下方并不是陸地,否則高空墜落,她將必死無疑!
不過要說高,這直升飛機的高度比起民航的客機或者軍用飛機的飛行高度,自然是要低的多了,這也是阮憶慈棄用降落傘的另一個原因!
她是怕這樣的高度,并不能將降落傘打開,而一旦降落傘沒有打開,她落到海里,不僅與她無益,反倒會是個累贅!
阮憶慈墜落的速度很快,以至于她還沒有來得及想些什么,身體就像一顆炮彈,鉆入了海水之中,她當(dāng)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她跳下飛機之后,那個原本在她前面跳機的飛行員和失蹤了的付崎之,動作靈巧的從直升機外面,爬回了飛機內(nèi)!
然后飛機被拉起,恢復(fù)了平穩(wěn)的飛行。
當(dāng)飛機失去控制后,飛行員和付崎之竟然能牢牢的攀附在飛機的外面,還能在墜機之前回到飛機內(nèi),重新掌控飛機,這樣的身手和技術(shù)堪稱絕頂!
一番驚心動魄后,飛行員一邊控制著飛機,一邊伸出頭,往下面看了一眼,鳳將他的頭發(fā)吹的很亂,除了這片浩瀚無垠的藍色的大海,他什么也沒有看到……
“崎之,你就這么將憶慈坑下去了,就不怕她出什么事兒?”
這直升機的飛行員,就是付崎之的生死兄弟飛亭!
私下里,他都是直接稱呼付崎之的名字的,對阮憶慈的稱呼,也同樣親切。
“憶慈的水性還不錯,就是體力差點,她是個既聰明又驕傲的女人,牽掛也很多,不會輕易的舍棄自己的生命!”付崎之語氣淡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