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看著陽光直射下,微小的浮塵顆粒不斷地躍動,男人的眸中滿是冷意,莊芊予,倒是沒有想到,你會讓我栽這么大的一個跟頭。
不過真是讓你失望了,最后還是沒有得逞。
整座醫(yī)院幾乎都是被人嚴密地監(jiān)控著,進出來往的人群都經(jīng)過了嚴密的排查,就是為了防止莊芊予的人會再次出現(xiàn)。
“言喻,去聯(lián)系付崎之,我有件事要跟他說!”
一旁守著的言喻聞言,連忙起身,“是!”
直至言喻離開,龍影才緩緩地睜開眼,眸中滿是冷意,自己在從飛機上跳下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帶著頭盔,將自己面部蒙上的男人的眼睛,原本就覺得有些熟悉,剛剛終于是想到了,就是之前,自己在公司樓下,看到扮成魏晴的付蕊上了一輛車,那個男人是魏思川,自己識得,但是在過了幾日之后,接送付蕊的人便變了。
據(jù)當時自己的調查,是名為景況的人。
雖說是一個混混頭子,但是其真正背后的隱藏勢力,并未顯露。
不然在臨城,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個人,在初萌芽的時候,就會被直接滅殺。
這樣出奇的事情,在自己的心中還是留下了些許的印象。
以至于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自己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怎么樣了?”
付崎之直接推門而入,神情凝重,直至現(xiàn)在,莊芊予還是不見蹤影,隱藏得這么深,已經(jīng)是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在得知龍影有事要說的時候,自己就連忙趕來。
“辛苦你跑一趟。”
龍影再次看著付崎之,就想到了付蕊,還是會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做出了那樣對不起付蕊的事情,現(xiàn)在卻還是付崎之來負責自己這次遇襲的事情。
“知道辛苦就好,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付崎之可不管龍影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直接開門見山,坐在了病床前的沙發(fā)上,和龍影隔了幾乎是整個房間的距離。
龍影吃癟,知道付崎之對自己不待見,但是也只能夠生生地承受著,自己現(xiàn)在這樣,也不過是自己應得的。
“我在跳機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人,有點熟悉。”
“之前付蕊扮做魏晴的模樣在龍氏的時候,我看到過這個男人和付蕊一起過。”
“你這是什么意思?”付崎之瞇了瞇眼,眸中閃過一絲的冷意,“你是在懷疑這件事和小蕊有關?”
“不,不是!”
龍影連忙否認,想要撐著雙手坐起來,但是一動,原本已經(jīng)有些疼得麻木的左手瞬間酸軟,無奈,只能夠繼續(xù)躺著,“當時我看過這個男人接送小蕊上下班,看那模樣,應該是認識不久,不過為何會和小蕊相識這就不清楚。”
付崎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恍然,之前是聽起付蕊說過這個男人,但是當時的自己并沒有上心,以為那個男人只是單純地想要追求付蕊。
現(xiàn)在聽龍影這樣提起,瞬間就將原本的記憶全部拉扯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當時你在飛機上看見過這個男人?”
“是。”龍影緊蹙著眉,“但是當時他帶著頭盔,看不真切,要說確定,我也不能夠肯定,只能夠給你提供這樣的一個線索。”
“我懷疑,她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小蕊!”
付崎之猛地站起身,站到了龍影病床前,深深地看著他,“希望你的這個消息是真的!”
說完,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小蕊那邊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處理好!”
看著房門再次合上,龍影的神情逐漸變得僵硬和蒼白,剛剛因為自己的動作,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傳來撕裂的疼痛,從傷口傳遞到了自己的腦中,撕扯著自己的神經(jīng),又因為剛剛付崎之說出的那種撇清關系的話語,是已經(jīng)對自己徹底失望了嗎?
龍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傷口處因為自己的這一動作的顫動,面無表情,腦中回憶著當初自己和付蕊初次見面的時刻,當時的自己對于付蕊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是覺的是付家的人,是一個被付崎之留下來的所謂的妹妹。
那個時候的付蕊的神情自己都已經(jīng)模糊,甚至于當時她對著自己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都已經(jīng)忘卻。
直至開始有印象,還是去瓊花島找假龍景煜的時候,那個時候都不知為何會和付蕊有了莫名的親密,和她都能夠斗嘴嬉鬧。
就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和付蕊已經(jīng)這般的親密,何時已經(jīng)將付蕊裝進了心中。
他想,也許是因為付蕊一直以來對于自己的愛戀,不斷地和自己相處,日久生情。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再次動心。還是這般的深刻難忘。
視線落在窗外,只能夠看到被遮擋的高樓。
付崎之從病房內出來后,臉上的神情變得些許的凝重,剛剛龍影所說下一個目標是付蕊,這個他并不否認,即便是魏思川在她的身邊,現(xiàn)在也無法讓自己放心,莊芊予和魏思川的關系,直至今日都未能夠知曉。要是一旦他們兩人合伙,那對于付蕊來說,將是難以逃脫的危險。
“小蕊。”
接通電話,付崎之垂下眸,將心中的著一股慌亂壓下,“你現(xiàn)在在哪?”
“付崎之。”
手機對面?zhèn)鱽淼穆曇魠s是一道男聲,是魏思川。
付崎之聞言,忍不住地蹙眉,同時攥著手機的手不由地用力,“小蕊在哪?”
“你怎么拿著她的手機?”
心中已經(jīng)忍不住地慌亂,腦中不住地猜想預演著各種可能的結果。
“呵呵!”
魏思川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諷著付崎之的妄想。
“付崎之,你是糊涂了還是說,這兩天為了龍影的那件事瘋魔了?”
毫不留情的嗤笑著,此時的他正坐在輪椅上,看著站在院子之中整理花草的付蕊,眸中滿是深邃,對于付蕊,這個女人要是真的可以,自己還真是希望能夠和她一直在一起,即便,自己會一直坐在輪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