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婧把袋子從樓上拿下來, 取出來一看，每只貓狗的衣服顏色花紋都不一樣，同項圈一樣，每件都繡了名字。
    “晉哥, 要給它們穿嗎？”
    “等過陣子吧, 現在穿了, 往農場里一跑, 白忙活。”
    “你看它們的項圈, 現在都成啥樣了？”
    常玉婧想想也是，開荒隊那邊還在開荒，他們隨時可能再進山, 這衣服肯定不合適。
    小松似乎聽明白了這衣服是它們的, 走過來，前腿搭在椅子上, 鼻子嗅著新衣服。
    然后它一只爪子就搭在了那件橘紅色的小衣服上, 這小衣服上有南瓜的圖案。
    “小松, 你想要這件？”常玉婧抽出來看了一眼, 笑瞇瞇地說，“可是不是你的。”
    其實是小松的, 她故意這么說的。
    小松抬頭看著她, 嘴里委屈地嗚嗚叫, 爪子依然放在小南瓜圖案的衣服上，它就看中這件了。
    小松的這番舉動吸引了其他狗子的注意, 小西跑過來, 跟著把爪子放到這件小南瓜衣服上。
    小松見小西竟然跑來跟自己搶，生氣地朝它叫起來。
    小西也不甘示弱，同樣嗷嗷直叫。
    兩只爪子就按在小衣服上, 就誰也不讓誰。
    衛呈晉見了，拿起這件小衣服看了一眼，“有這么喜歡嗎？”
    “不一定是喜歡，可能是這樣搶的比較香。”常玉婧說。
    她翻開其他的小衣服，發現酸奶牛奶的那兩件上頭都是胖頭魚，還帶了一圈白毛毛，摸起來很舒服。
    衛呈晉翻看著，就把這些折好的衣服給弄亂了，常玉婧沒好氣地拍了他的手一下。
    “晉哥，別亂動，快幫忙疊好。”
    她剛說完，大黑就對著電視叫起來。
    兩人同時抬頭，發現電視正在播放冬捕的新聞，一大網的魚被從冰洞里拉出來，一條條大魚扔在冰面上，不一會就僵住了。
    一位記者拿著話筒在采訪漁民，漁民高興地說：“趁著冬日的夜雨還沒下，趕緊捕撈，要不魚類的變異指數又要升高了。”
    儀器檢測的數字都是6以上，但看漁民們的表情，好似這樣很不錯了。
    鏡頭掃過一條大魚，常玉婧不由皺眉：“這是變異了吧。”
    衛呈晉點頭：“是的，這種魚變異后不好吃，沒有意外，這些魚都是要賣給專門處理的工廠，使變異指數降低到五以內。”
    這時，有漁民檢測到幾條變異指數是四點幾的，直呼運氣好。
    常玉婧撓撓頭，這樣一對比，自家的荷花湖簡直就是天堂了。
    “晉哥，我們荷花湖最近一次夜雨，沒有出現惡變的魚或水草吧？”
    最近這次夜雨，因為有官方的介入，她不是記得很清楚了。
    “只有惡變的水草，沒有惡變的魚了。”衛呈晉說，他回想了下這三次夜雨，農場的惡變動植物的數量是一次比一次少的。
    冬捕的新聞過了，畫面切換到海邊，幾條大船停靠在碼頭邊，人們正在卸貨。
    常玉婧看到了臉盆大的螃蟹、半米長的大龍蝦，還有一筐筐體型正常的魚類。
    狗子們看著電視里的這些魚蝦，汪汪叫了起來，特別是鏡頭還給了螃蟹龍蝦一個特寫，嘖嘖，能不饞嗎？
    接著鹽場、海帶、紫菜種植場一閃而過，就到了華國的南方某小島，果農們忙著用一起檢測變異指數，進行分裝。
    從北到南，從東到西，華國給百姓們展現了一副豐收的景象。
    新聞還說了國家致力于研究出驅除農作物種變異能量的方法，改善農作物口味，加大提供各項農副食品，讓大家過上比去年更好的春節。
    離過年還早，但華國已經未雨綢繆的在準備了。
    在新聞的末尾，按照慣例，總要來個國外百姓的生活介紹。
    外國應對夜雨的方式簡單粗暴，某個曾經的大國混亂不堪，一些地方處無政府狀態，戰亂、分裂、各種武裝力量自立為王。
    且臨近他們的圣誕節，搶劫、□□等案件增多。
    在某些地方，普通百姓不是在抗議農場主的剝削，就是游行抗議所在地政府的不作為。
    有這亂糟糟的國家，也有一朝回到封建奴隸制的國家，更有神權治國的。
    對比之下，華國跟他們簡直不像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
    華國的衛星拍攝功能強大，能放到新聞上的內容都是篩選過的，那些黑暗、血腥的事件都刪減掉了。
    有混亂的國家，也有在華國幫助下穩住國家，接受華國的農作物種子、處理作物變異能量的技術等，緩慢發展著。
    新聞的末尾，就是在奉勸大家不要購買生產商、產地等不明的營養膏、營養液，否則后果自負。
    相比華國還在為改良農作物品種、去除變異能量而努力，某些外國集團、國家，已經在宣傳起營養液、營養膏來。
    而且他們還打算把這生意給做到華國來。
    什么他們生產的營養膏、營養液可以提高身體的素質、提升激發異能的潛力，甚至是延長壽命啥的。
    各種天花亂墜的廣告詞夸張得很。
    有人被洗腦也不奇怪。
    新聞結束，進入了廣告時間，看預告，接下去的節目是農業種植節目，而后是最近熱播的電視劇。
    “晉哥，為什么會有人這樣宣傳營養膏、營養液，沒有美食，那還有什么意思？”
    “如果想要這些功效，做成藥不是更合適？”
    衛呈晉把手中的小衣服卷成筒狀，在腿上排成一排，他哼道：“所以，會相信這種宣傳的人，不是傻就是蠢。”
    “說得也是。”
    常玉婧打開手機，第一件事情先去搜外國那幾個異能者的近況。
    她一邊搜一邊問衛呈晉，自己最近都沒關注這事。
    她挺好奇這幾個人的狀態的，肆意使用這種人造的能力，現在還能熬得住？
    “沒關注，網上各種信息挺多的，不一定準，我問問楚宵他們幾個。”
    常玉婧滑動著手指，確實沒有，都是華國網友們的各種分析帖子。
    這一段時間來，大佬們幾乎要把那些視頻給研究了個遍。
    大家羨慕歸羨慕，但在國家都沒肯定的情況下，說明這個技術是不成熟的，有一定的潛在風險。
    “晉哥，那要不要給他們寄點東西？”常玉婧問，大米十斤或二十斤一包真空包裝好，用來送禮正合適。
    “再過幾天，看看我們曬的藕粉怎樣，到時一大包寄過去，就當作新年禮物了。”
    常玉婧理解地點頭：“正好把地里的地瓜都收了，做完藕粉就做地瓜粉。”
    這么一算，他們還挺忙的。
    “我問了一圈，據說這幾個人已經有半個月沒在社交媒體上出現了，就算有，也是文字，而非視頻。”
    “肯定是出問題了。”常玉婧搖頭，“這種人體實驗出來的，看著好像很完美，但隱患不會少。”
    她拍拍和小西吵完架，依然賴在旁邊不肯走的小松。
    結果手下的觸感不大對，怎么扎扎的？她扒開毛一看，一棵蒼耳子。
    “看來真的得給你們洗澡了。”常玉婧搖頭，拿來梳子，給小松梳毛。
    小貪見了，馬上跑過來，而且它還不想排隊等，反而去擠小松。
    衛呈晉見了，抓著小貪的前腿挪到自己跟前，“小貪，上回的懲罰還沒記住教訓是嗎？”
    “不能擠其他小伙伴，不能找人要吃的！聽到沒有？”
    小貪扭過頭去，當沒聽到，聽不懂。
    衛呈晉冷哼一聲：“大黑，暴風，你們過來下，教教小貪規矩，教得好的話，到時我請你們吃火腿腸。”
    “汪”小貪聽到吃的就興奮，壓根就沒聽清是要給誰吃的。
    大黑那爪子拍了小貪一下，把它推得朝旁邊晃了下，另一邊的暴風就把它推過來。
    兩只先后對著小貪叫了幾聲，小貪的尾巴一下子垂下來，后來趴在了地上，委屈得嗚嗚直叫。
    “……”衛呈晉聽不懂狗語，所以大黑、暴風這是對小貪說了什么？
    他懷疑這兩只對小貪實行暴力威脅了。
    不過小貪確實得壓著才行，太容易飄了。
    五只狗依次梳毛，梳下了不少的臟東西，它們舒服得哼哼直叫，全都擠在常玉婧旁邊。
    衛呈晉瞪了它們一眼，認命地去拿掃把來掃地。
    他也想擠常玉婧身邊，想想就有點郁悶，真是人不如狗啊。
    常玉婧推開不停湊上來的狗頭，只好把包里的幾個骨頭、老鼠形狀的布玩具分給它們。
    這些玩具可算是轉移了五只狗的注意力，她苦著臉看著身上沾著的毛，麻煩啊！
    回房間前，常玉婧先去看酸奶牛奶。
    兩只躺在貓窩里，身邊還有玩具，舒服極了，理都沒理她。
    她輕輕點了點兩個小家伙，起身后就看到衛呈晉靠著門框笑。
    “晉哥，還不睡？”
    “等你跟我說晚安呢。”他輕聲說著，眼里的溫柔幾乎要滿溢而出。
    常玉婧對上他的眼睛，聽著這話，只覺得耳朵有點癢，還有點燙。
    “那晉哥，晚安。”她快速說道，就想從他房門前經過去洗漱。
    哪曾想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柔聲說：“玉婧，晚安，好夢！”
    常玉婧一頭扎進浴室，擠了牙膏，一抬頭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
    雙頰有點紅，一直上揚的嘴角，泄露了主人真實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希望我能一天比一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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