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呈晉那么堅持, 常玉婧沒法,只好請周慎平幫忙,把人扶到車上去。
她本來想跟上去的, 想到掉落的烤地瓜,以及梯子, 忙把他們撿起來。
她看到猴子幾人在這個已經死掉的藤條往袋子里塞, “這東西有用?”
“要帶回去研究,這寄生藤好像再次變異了。”猴子說, 他指著那被劈成兩部分的藤繭說, “以前是沒有這個的。”
“?”常玉婧不解。
猴子解釋道:“寄生藤其實有點像是蕨類植物, 它的根多而淺,會生出很多的藤條來,遠看著就像是一塊長了根的樹皮抽出許多枝條來。“
“它會丟下一根藤條, 讓它去傳播種子寄生到人或動物身上, 這根藤條把吸食了血肉的種子吸收了, 會自動找到母株, 再次長回去。”
常玉婧聽著猴子的形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現在母株死了,那些種子啥也會死吧?”
如果母株死了,它脫落的藤條還活著且繼續變異,那也太可怕了。
“嗯, 這個沒有明確的研究說。”猴子也不知道。
猴子眼尖地看到常玉婧的手上有傷痕, “你受傷了?”
常玉婧看了眼掌心, 是有幾個小傷口,她沒在意:“還好。”
“是被這藤條弄的?沒有不舒服?”猴子有些詫異。
“猴子,趕緊干活, 回去再細說。”阿東催促道。
常玉婧沒有多想,拿著東西跟上去,她現在也沒心思去找貓頭鷹了。
周慎平把他們兩個給送回去的,然后就開始不停地打電話。
常玉婧給衛呈晉倒熱水的時候,聽了幾句話,什么研究所、研究員之類的。
“晉哥,你真的沒事?”常玉婧對別人的事不是很好奇,她更關注衛呈晉的身體情況。
他們從第一次見面起,他的身體就不好,現在遭遇寄生藤,好像更爛了。
衛呈晉拿著杯子,注意力卻在常玉婧的手上,他終于想起來自己遺落了什么。
“玉婧,你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的手沒事啦,就是幾個小口子,很快就好的。”她話這么說,還是攤開掌心在衛呈晉面前。
衛呈晉看著常玉婧的手心,確實只有幾條傷口,皮破了,露出底下淡紅的組織。
看著就像是被普通東西給刮到一樣。
“你握住了藤條,真的沒有不舒服?”他皺著眉,“不行,還是得上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我涂點藥就行。”常玉婧搖頭,她不覺得自己的傷口有什么問題,還是衛呈晉吐血比較嚴重。
周慎平打完電話,聯系完各方人,轉過頭就聽到小兩口在互相勸著對方應該去醫院檢查。
“……”他有些無語,一起去檢查不就完了?
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衛呈晉的傷應該挺嚴重的。
周慎平看向常玉婧:“你的手怎么了?”
常玉婧把情況說了下,“除了破皮,我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
周慎平看著常玉婧的傷口,發現真的是這樣,但不正常。
“寄生藤的藤條扎破皮膚不可能不吸血,那時發生了什么了嗎?”
周慎平第一次看到有人直接和寄生藤的藤條直接接觸后竟然沒事的。
“那時我就覺得手有點麻,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要把這些藤條給燒成灰。”
常玉婧覺得就是很正常的事兒,她平時處理這類變異植物都是弄死曬干燒成灰。
“你們兩個再仔細跟我說說情況。”周慎平打開手機錄音,“關于寄生藤的資料不是特別多,以前碰到往往都是動用熱武器,戰斗結束后,基本都燒成灰了。”
所以這次竟然可以留下完整的寄生藤,真的是非常有研究價值。
他怕兩人誤會,還特地解釋了下。
常玉婧和衛呈晉兩人各自說了他們當時碰到的情況,完全是不同的視角。
常玉婧徒手抓藤條,關鍵是她竟然把寄生藤的本體給拽出來了,這不科學。
這東西可是藏得緊,而且力氣絕對是比常玉婧大的,怎么會突然被拽出來?
可看常玉婧,她分明是沒有練過的,力氣也是在正常人范圍。
真是有太多疑問了。
“還有,你們兩個不用互相勸了,跟寄生藤密切接觸過,不管有沒有不舒服,都需要做一個詳細的全身檢查的。”
周慎平看了一眼手機:“相關的研究人員已經從慶城出發,將會把這寄生藤給帶走研究。”
“你們為南湖鎮消滅了一個大隱患,又保留下寄生藤完整軀體,上頭應該會有獎勵。”
他也沒想到兩人的運氣這么差,會碰到寄生藤,但運氣又好,沒有大的傷亡。
但說起來,有哪個正常人會想著去給貓頭鷹喂烤地瓜呢?
他們小隊裝備齊全,找遍了大半個農場,結果就負責善后了,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聊得差不多時,猴子和阿東先開著車回來了,整個寄生藤裝了滿滿一三輪車車斗。
常玉婧湊近了看,“這東西很奇怪,是怎么會偽裝成別的藤類植物的,要不是我火眼金睛,可真會被騙過去。”
“這得等研究所研究才知道了。”周慎平搖頭。
常玉婧看回來的只有兩個人,“其他人還在林子那嗎?”
她見猴子點頭,忙問:“能請你們幫忙看看貓頭鷹的情況嗎?我們剛才看到一只。”
因為她看到變異藤,后面的鳥窩都沒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雖然這些貓頭鷹住下來后,她就沒看過幾次,但怎么說也是農場的一份子,自然要關心一下的。
猴子聞言去看周慎平,見他點頭才說:“可以,我這就聯系他們。”
最終的消息是,另外的鳥窩里,只有一個有貓頭鷹在,其余的三個都是空的。
據說根據觀察,說已經很久沒有貓頭鷹居住了,他們猜測應該是貓頭鷹自己換地方了。
這個答案比貓頭鷹被寄生藤吃了的答案讓她好受多了。
只是不喜歡人工造的鳥窩而已,這沒啥問題,活著就好。
帶路回來的工人肚子里憋著話,卻被交代不能往外說,憋得難受死了。
他特地跑來看了常玉婧和衛呈晉,兩個人還好好的,真的是太厲害了,啥熱武器都沒帶,就把寄生藤給殺了。
周慎平他們要在農場等待研究員的到來,但他們也沒閑著,深入農場另外三面的林子,包括隔壁還沒有主人的農場,搜尋寄生藤丟下的藤條或是其他變異植物。
常玉婧見狀,開始苦惱中午吃什么,最后決定還是燜一鍋地瓜,再煮一鍋青菜湯,午飯就這么湊合過了。
衛呈晉現在傷成這樣,她可不敢讓他下廚,反正都不難,她決定自己來。
衛呈晉休息了一陣,覺得差不多了,想說接過手來煮湯,就被常玉婧給瞪了回來。
“你是不知道自己吐血了啊,去躺著,不就是煮個湯嗎?有什么難的?”
衛呈晉看揮舞著勺子的常玉婧,默默地坐會椅子上,希望她不要翻車吧。
常玉婧倒不至于翻車,試吃她還是會的。
就是怕太咸,加一點鹽就嘗一口湯,加一點就嘗一下,結果她火又沒關,小白菜都煮了得爛爛的了。
她低聲自我安慰道:“就是菜爛了點,還是沒問題的,我棒棒噠!”
家里就兩個大鍋,煮完了青菜湯就沒法煮涼茶,常玉婧不得不把燜好的地瓜拿到盆里,刷了鍋煮涼茶。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涼茶都是一股地瓜味兒。
中午這些吃的都不適合衛呈晉這個病人,常玉婧就單獨給他沖了一杯牛奶。
等晚上,她再研究一下怎么熬粥。
衛呈晉有些無奈,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死不了。
但顯然的,吐血這事兒有點嚇到她了。
周慎平他們出來執行任務,都會自帶干糧,軍用營養棒、壓縮餅干等,常玉婧也沒說請他們吃午飯,就說熬了涼茶。
等他們回來,發現除了涼茶,還有燜地瓜和青菜湯,都有些不好意思。
地瓜確實好吃,但常玉婧連吃幾天已經有些膩了,干脆喝青菜湯配營養棒。
今天來打工的三人或許是不想麻煩常玉婧他們,沒讓催,一叫就來吃飯了。
他們三人跟周慎平他們很熟,今天聊的話題也是寄生藤。
在內部資料里,對付寄生藤的母體傷亡并不小。
主要是它會偽裝,一但接觸皮膚,扎入皮膚后,會吸食血肉寄生種子。
所以周慎平等人百思不得其解,常玉婧到底是用的什么方法?還是說她身上有什么變異植物的克星?
下午,常玉婧照常去地里忙活,黃豆地要澆水施肥了。
周慎平他們小隊沒事做,干脆一起去幫玉米地除草,完后又割了三畝多的草。
下午四點左右,由慶城出發的研究隊順利抵達開心農場停在新房子外五十米。
三輛三米高的箱型式大車,銀白色的車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引得工人們不斷關注。
收到消息的周慎平迎上去:“楊教授,于教授,你們來了。”
身穿黑色T恤、頭發灰白的是楊教授,而披散著頭發,穿著白襯衣西裝褲女士則是于教授。
兩位教授朝他點頭。
于教授笑著說:“你先叫兩位小朋友來車上檢查身體。”
“好的。”周慎平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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