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 常玉婧和衛呈晉就和周慎平慢慢走來。
常玉婧一路上問了周慎平好幾個問題,如果體檢出什么東西來,會不會有什么事?
“你別想太多, 這是軍方的研究機構,不可能像一些私人研究所做什么亂七八糟的事的。”
周慎平說道, 他知道末世后, 群魔亂舞,前一兩年確實有報道過這類實驗室、研究所, 但經過整改, 現在已經少很多了。
“哇!”常玉婧看到那三輛車子的時候, 不由發出了驚嘆聲,“好大、好酷!”
衛呈晉看到那三輛車,也有些驚訝, 這可是大手筆。
他沒想到周慎平還有這樣的渠道。
于教授站在車邊, 正在和助手說話, 她看到和周慎平一起走來的兩個年輕人, 馬上露出了笑臉。
“這是于教授,藥學教授, 專門研究各種變異植物的藥理和應用。”
“于教授好。”常玉婧禮貌地打招呼道。
“我們到車上說吧,先給兩位小朋友檢查身體。”于教授點頭道。
車子看著大,里頭的空間并不小,但依然擁擠, 旁邊疊放很多的箱子, 一直到車頂。
往車后走, 有兩張診療床,邊上是各種復雜的儀器,好幾個電腦屏幕上跳動著讓人看不懂的符號和曲線。
“于教授, 先給他檢查吧,他上午都吐血了。”常玉婧小聲地說。
于教授朝她笑了笑:“你不用緊張,你們先抽血。”
助手戴好口罩、一次性醫用手套,讓他們坐下后,準備抽血。
常玉婧瞅了眼,發現每個人起碼有五個小瓶,她欲言又止。
她的表情太明顯,周慎平解釋道:“瓶子看著多,其實抽血不多的。”
于教授調整好儀器,聽到這話側頭,正好看到常玉婧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表情。
“抽血不疼的,不用擔心。”于教授說著,示意助手可以抽血,同時觀察兩個年輕人面容。
一些疾病癥狀會表現在臉上,女孩子皮膚或許因為曬太陽的關系,有點小麥色,就是太瘦了一些,看著有些營養不·良。
男生面色、嘴唇慘白,很明顯就不正常,他的眼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色線,下眼瞼處隱隱透出一點紫色。
這是中毒的表現。
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那是黑眼圈。
于教授從這點分析出了幾種毒,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但都挺麻煩的。
她正想著,血抽好了。
常玉婧堅持讓衛呈晉先檢查。
如今科技比末世前發展不少,不少檢查儀器比以前的小巧靈便。
不一會,電腦上就出現了衛呈晉檢查完后的十幾張圖。
常玉婧掃了一眼,除了幾張能看出是全身圖的,其余的都分不清是什么。
等輪到她的時候,她躺下來,心里是有些緊張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呼吸的節奏都亂了。
好了兩個字猶如天籟,常玉婧連忙做起來,看向于教授:“教授,我們有什么問題嗎?”
“我看看。”于教授戴上眼睛,開始操作電腦,“你的話。”
于教授瞇著眼睛看了一會數據,“脂肪含量少,骨骼發育遲緩,營養嚴重不足啊。”
衛呈晉聞言,問道:“沒有感染嗎?”
“沒有,一切正常。”于教授搖頭,“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腦電波活躍一些,能量比較活躍。”
她說著又切了個軟件,一番操作后,“咦,你是種植師?不錯,前途無量。”
“教授,血檢結果出來了。”助手低聲說。
于教授點頭,在電腦上直接打開血檢,她轉頭對常玉婧說:“貧血有些嚴重啊,激素水平偏低了點,還是要調養,要不然以后懷孕生子都比較困難,其余的方面沒什么問題。”
常玉婧自動忽略懷孕繩子幾個字,轉頭對衛呈晉說:“你看,我沒問題吧。”
她又問于教授:“教授,那他呢?”
“他問題比較嚴重,中毒、內傷、肝功能受損、貧血。”
于教授每說一個詞,常玉婧就看一眼衛呈晉,這么多問題嗎?
衛呈晉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
“你強行動用原力,本來的毒壓不住了,如果不解毒,你活不過半年。”
于教授推了下眼鏡:“你中的哪種毒?血檢報告上的毒素成分,好幾種毒都包含的。”
看時間不短了,表面癥狀都消除得差不多,很難分辨出來是哪種毒。
常玉婧吃驚地看著衛呈晉。
雖然她當初拉他領證,就是看他一副病歪歪的樣子,她承認自己當初的想法不對。
可是真正相處之后,兩人搭伙過日子,一起建造農場,不說感情有多深,但怎么都不可能盼著對方去死。
“教授,難道治不了嗎?”
衛呈晉看著眼眶已經紅了的常玉婧,有些無奈,“我中了兩種毒,一種是流金,另一種未知。”
“什么?”于教授大吃一驚,忙查看數據,喃喃自語,“這不像,怎么會是兩種?流金也麻煩,只能吃藥壓制,暫時沒法完全解毒。”
“小云,再做一份血液檢測,把所有的項目都勾選了。”于教授皺眉。
“你中的另一種毒是提取的還是天然的,是變異植物還是動物的?”
“變異植物的,因為急著趕路,等發現中毒已經晚了,也不可能回頭再找到那株植物。”
衛呈晉面無表情,當時他以為自己時日不久,就趕回京市,沒想被親人下了流金。
兩種毒一碰,加上他用原力壓制,反而維持一個詭異的平衡,除了面色蒼白些,其余的跟普通人沒什么差別。
他轉頭對常玉婧說:“對不起。”
他被她叫住的時候,就不應該答應這事的,只是當時鬼使神差的,就應下來了。
于教授皺眉:“麻煩了,本來關于流金的研究已經有了進一步進展,用最近出現的茶末球入藥,可以清楚一半的毒力。”
“現在兩種毒糾纏,新藥不一定能起作用。”
“教授,新藥能用嗎?”常玉婧有些急切地問。
“現在沒有新藥,我只能幫他調理下,繼續用原力把毒壓制住。”
常玉婧皺眉:“你們說的原力是什么?”
“其實就是大家常說的內力。”周慎平解釋道,“學名上,國際統一稱為原力。”
末世后動植物變異,人類適應新環境,不過華國武俠氛圍濃厚,走的路子跟其他國家不同。
常玉婧恍然大悟,她就說呢。
她對這些真的不了解,有限的上網時間,全都貢獻在聊天、社區、種植上了。
她轉頭問于教授:“教授,我們有茶末球的話,能配出新藥嗎?”
于教授搖頭:“暫時沒法,有些藥材稀缺。”
常玉婧有些失望,人家是教授,也不是萬能的。
于教授讓助理配了一份藥水,讓衛呈晉喝了,“你這藥喝了會舒服一些,幫助你緩解吐血的不適。”
“多謝。”衛呈晉剛把藥水一飲而盡,于教授面前的電腦屏幕挑出通話請求。
她一點,楊教授有些興奮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老于,你那邊好了嗎?這個寄生藤保存得很完整,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過來看看。”
“差不多了。”于教授朝楊教授點頭,掛斷了通訊。
她轉頭看向衛呈晉和常玉婧,“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
衛呈晉點頭:“她真的沒事?她與寄生藤有直接的接觸。”
“從檢測報告看,是沒問題的。,她是種植師,對于變異植物有自己的一套自我保護方法,不需要擔心。”
于教授又看了一眼各項檢測數據,肯定地說。
衛呈晉張了張嘴,可是常玉婧她有點不一樣,她并沒有接受過完整的種植師培訓。
他想了想,到底沒說出來,檢測沒事就行。
周慎平知道得多一點,也沒有多嘴,確定沒有問題后,他們三人就依次下了車。
這次研究所過來的主要目標在于那寄生藤,檢查身體只是順帶的。
常玉婧和衛呈晉剛走兩步,就見有一些穿著防護服的人和猴子阿東從貓頭鷹所在的地方回來,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再次去查看環境了。
對于寄生藤母株扎根的地方,他們都很感興趣。
這三輛車是五點左右,和工人們一道走的。
常玉婧也讓今天打工的三人提前回去,報酬依然是地瓜,不過她單獨給周慎平準備了一份,感謝他們下午的幫忙。
周慎平不要,他們今天過來啥都沒幫上忙,反倒是常玉婧兩人靠自己的能力把寄生藤解決了。
想起來都慚愧。
這些人走后,農場又恢復了平靜,常玉婧問衛呈晉:“晉哥,你好點沒?”
“好多了。”衛呈晉點頭,“你不用擔心,只要我能升級,所有的毒會自動排出體外。”
他這話有水分,只不過并不想讓常玉婧過于惦記這事。
從他選擇探險隊開始,對死亡早就有準備。
“真的?”常玉婧半信半疑的,“需要我幫忙做什么?”
衛呈晉剛想拒絕,想了想說:“多吃些低變異指數的食物吧。”
“這沒問題。”這點常玉婧還是有信心的。
“晚飯我來做,吃面條吧。”常玉婧說。
“我口述,你做吧。”要不然按照常玉婧的做法,可能會擔心份量不夠吃,數次加面加水,最后煮了一大鍋。
“行。”常玉婧初學者的廚藝,面能吃,但不好吃。
飯后,她催著衛呈晉去洗漱休息,自己去喂雞鴨,把三輪車收好,檢查門窗等。
酸奶牛奶又是很晚回來。
不過兩只這回可沒空手回來,還帶了兩朵不知名的野花。
常玉婧沒想到它們還會咬花回來送自己,她抱起它們,又是一番檢查。
今天沒有沾染上惡性變異植物的種子,還不錯。
她洗漱后,把兩朵花插到一個瓶子里,選了個角度拍照發朋友圈:“今天真是兵荒馬亂的一天,兩只小可愛送的禮物,心情瞬時多云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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