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十個西瓜, 被衛呈晉仔細地收進了冰箱保鮮層里,為此,他把半個冰箱的東西都清出來了。
西瓜太少, 他們都舍不得吃, 也想等朋友來的時候, 用來招待他們。
但嘗過一次西瓜后,小貪就饞上了, 天天就蹲在放西瓜的那個冰箱前, 恨不得可以藏進冰箱去。
它把集裝箱房子和果園的西瓜都轉了好幾圈,成熟的西瓜只有冰箱里的這幾個。
為此, 小貪開啟了它的表演、賣萌之路, 每天都要裝一下柔弱可憐, 然后拿爪子扒著冰箱, 表示它想吃西瓜。
但每次,它的要求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拒絕。
相比之下,大黑它們就聰明多了,各顯自己擅長的本事。
比如捉魚、幫忙拿工具等小事,但常玉婧和衛呈晉都沒松口。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大黑和暴風竟然自己進了林子里, 這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才發現的。
第一次少兩只狗,而且還是最聰明的大黑和暴風,常玉婧不由緊張起來, 腦補了一些事兒。
她詢問剩下的的小松小西小貪, 它們全都用爪子指著西面的山林, 意思是大黑和暴風進山了。
“晉哥,咋辦,它們不會出事吧?”常玉婧有些擔心, 近點的山林肯定是安全的,但是過了茶山,就沒人敢保證了。
“應該沒事,我們先等著吧。”衛呈晉也意外。
他們都沒想到狗子為了吃西瓜會那么拼。
下午三點多,大黑和暴風終于回來了,而且它們還不是空著手的。
它們咬著兩只大野雞回來,足足有十多斤那種。
山里的野雞在末世后也有了變化,腿更長,爪子和嘴巴非常的鋒利,大黑和暴風身上都有不少傷口。
“你們膽子怎么就那么大?”常玉婧一邊給它們處理傷口一邊碎碎念。
“如果去近點的地方也就算了,你們還跑那么遠,就沒想過再也回不來嗎?”
大黑和暴風趴在地上,耳朵耷拉下來,眼珠子轉著,不敢看常玉婧,顯然的,它們也知道自己錯了。
常玉婧涂好藥,拍拍大黑和暴風,“下次不能這樣了,知道不?”
大黑把頭放在前爪上,看著常玉婧,低低“嗚”了一聲。
難得見大黑示弱,她就沒再繼續念叨,拍拍它們的頭出去了。
衛呈晉正在處理兩只野雞,小貪蹲在旁邊,吐著舌頭,口水又開始往下滴了。
“晉哥,這雞肉能吃?”常玉婧有些好奇。
“可以,沒有多條腿也沒多各頭,變異指數應該在正常范圍內。”
“那我去地里摘的蒜苗,再挖一塊姜。”常玉婧說。
在允許的范圍內,她還是樂意給狗子們加餐的。
這兩只雞,也夠吃個兩三頓了。
衛呈晉正在清洗雞雜,聽到常玉婧說要去地里,他想了想說:“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挖到蓮藕?”
“蓮藕雞肉湯不錯。”他很好奇湖底到底長了多少蓮藕,現在能不能吃,味道怎樣?
“我去挖一根看看。”如果說之前,常玉婧還會苦惱湖里的蓮藕怎么挖,現在很輕易就能了解這片荷花水下的情況。
讓她把全部蓮藕挖出來難,但挖一兩根還是很輕松的。
常玉婧拿了一個籃子往湖邊走去,小松見了,甩著大尾巴忙跟上去。
一到了湖邊,小松熟門熟路地去湖邊找田螺,然后咬著往籃子里放。
衛呈晉做田螺已經翻車多次,狗子抓回來的這些田螺,都進了它們的肚子。
因此,大黑它們隔一段時間就會來抓田螺或魚給自己加餐。
常玉婧蹲在湖邊,先洗了手,才抓著最近的一株荷葉,感知著水底的情況。
驀地,她的眼睛睜大了。
這株蓮藕的根莖很長,但每一節很小,就像是一串糖葫蘆一樣,而且還沒成熟。
常玉婧連續選了幾株荷葉,總算選到了滿意的,通過自己的異能力,把這株荷葉連著的那兩節蓮藕給弄出了水面。
這兩節蓮藕大約她的手臂長,如果不挖的話,還能接著長。
她把蓮藕表面的泥土洗凈,正要放進籃子里,就發現小松已經撿了半籃子的田螺了。
“小松,你就這么喜歡吃田螺?”常玉婧拍拍它的頭,“走,我們回去了。”
她把摘下來的荷葉和荷葉桿也取了回去,路上挖了兩棵小蒜苗和一塊嫩姜。
這姜還是她催長的,真等自然生長,得明年才有得用,不得不說,家里有個種植師還真方便。
“晉哥,我弄了兩節蓮藕,可能比較嫩。”
“沒事,能吃就行。”衛呈晉正在把雞肉焯水,然后再加蓮藕清燉。
今天只燉一只,剩下的那只先凍起來,后面再加餐。
雞肉和蓮藕燉煮的香味飄了出來,本來在大廳趴著的大黑和暴風,要忍不住跑到廚房門口趴著。
五只狗子齊齊趴著,姿勢各不同,但目標一致。
夕陽西下,黃牛慢悠悠地沿著小路走回來,它的肚子很大,但這對它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穩。
酸奶牛奶蹲坐在牛背上,直視著前方,好似那睥睨天下的帝王王后。
到了門口,黃牛停了下來,側頭“哞”了一聲,它看酸奶牛奶就跳了下來,“喵…喵…”兩聲告別后,才慢悠悠地回了牛棚。
酸奶牛奶往廚房跑來,它們也聞到了那股香味。
到了廚房門口,它們故意踩在小貪身上,然后一躍進入了廚房。
小貪支起兩只前腳,朝著酸奶牛奶叫了兩聲,卻不敢沖上去,畢竟它連兩只貓都打不過。
他們之前吃過土豆燒雞,但這蓮藕雞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蓮藕還未完全成熟,生的時候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絲毫不起眼,但是和雞肉一起燉煮后,那股香味悠悠長長的。
不是很濃郁,但也不寡淡的香味,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家的胃口。
“蓮藕真好吃。”常玉婧實在太喜歡了。
它燉得很爛卻不散,有雞肉的香味,也沒丟失自己那淡淡的甜香。
衛呈晉點頭:“比我在別的地方吃過的蓮藕還好吃。”
“我們的蓮藕肯定是最好吃的。”常玉婧放下碗,看著狼吞虎咽地五只狗,突然想起一個事。
“晉哥,我們把這野雞做得這么好吃,大黑它們不會再跑進山吧?”
野雞是它們抓回來的,它們晚飯比其他狗子各多了兩塊肉。
“這有可能。”衛呈晉瞥了大黑一眼,“吃完飯后,還得罰站。”
別以為是狗老大,就不用受懲罰了。
“行。”常玉婧其實會偏疼大黑一點,但這事兒還是得給大黑和暴風一個教訓。
總不能時不時來個不見蹤影。
酸奶牛奶這倆中午不回來,極大可能是窩哪耍著了,用不著人操心。
飯后,常玉婧把門口的燈打開,搬了兩把椅子出來,讓大黑和暴風去靠墻罰站。
作為最經常罰站的小貪,它有些興奮,不停地繞著大黑暴風后面跑來跑去的,興奮叫個不停。
平時都是看它的罰站,現在總算輪到別的狗子了。
衛呈晉和常玉婧也沒說懲罰得很過分,時間差不多就讓大黑暴風放下來。
“這只是第一天,你們還要再罰兩天。”常玉婧為了加深這個教訓,決定罰三天。
然而她話音剛落,大黑突然就轉身朝著東邊大叫起來。
緊接著,五只狗子都朝著一個方向狂吠著。
衛呈晉走上前,打開手機手電筒照過去,發現遠遠的有一只小動物站在路上。
像是黃鼠狼。
它察覺到燈光,往后躲了躲,到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大黑刨著爪子,特別想沖上去。
常玉婧皺著眉,“晉哥,這是什么動物?”
“應該是黃鼠狼,好像走了,我們過去看看。”
大黑它們先到,圍著一個地方叫,他們走近了一看,發現地上有一只死老鼠。
“晉哥,你說這是什么意思?”
“最近大黑它們都沒去抓老鼠,花生地被老鼠禍害得多嗎?”最近雞圈也一直很安靜。
“還行,就靠近邊緣的地方有點明顯。”常玉婧說。
她可以接受這種小范圍的破壞,但不允許大面積的糟蹋。
衛呈晉猜測道:“那估計是黃鼠狼的功勞了。它咬這只老鼠來,或許是想送我們?”
“聽著咋那么奇怪呢。”常玉婧搓搓手臂,“我先回去了。”
衛呈晉也無奈,不能把這只老鼠放路上,只好大半夜去處理這只死老鼠。
他回來的時候,常玉婧不在樓下,五只狗子也不減影子。
衛呈晉正打算關門,就聽到廚房里有聲音,他微微皺眉,難道有老鼠?
拉開燈,衛呈晉就看到小貪人立起來,正推著一把椅子往料理臺挪。
它過于專心,完全沒聽到衛呈晉的腳步聲,燈一亮,它嚇了一大跳,直接就躲到了椅子下。
衛呈晉不由揉了揉額頭,“小貪!”
他都忘了今晚吃剩的雞肉沒收起來。
雞肉剩了約略一半,明天還能再吃一兩頓,小貪這家伙竟然還知道來偷吃。
于是,在其他狗子都去睡覺的時候,小貪又被罰站了,它“嗚嗚”的裝可憐,然而再也騙不到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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