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貪想偷吃雞肉, 除了被罰站外,第二天吃飯時,還被扣了肉。
它沮喪沒持續很久, 又精神抖擻了, 到處找事兒做。
先是去守著母雞下蛋, 等雞蛋下下來后,它叫得比母雞還要大聲。
如果常玉婧或衛呈晉沒有去撿雞蛋, 它就會來叫他們。
常玉婧已經在地里忙完一輪, 回來喝水,就跟著小貪過來撿雞蛋。
她往隔壁的牛棚一瞅, 咦, 怎么黃牛沒出去吃草?
它臥在干草上, 嘴巴不停動著, 看著也還好。
常玉婧正奇怪,小貪就跑進牛棚,對著黃牛叫起來,一邊叫還一邊看她。
以她對小貪的了解,小貪這樣,像是發現了什么吃的?
她瞅了眼, 發現黃牛分泌了牛奶,而且尾巴下面好像也有液體滲出。
常玉婧愣了下,當即給衛呈晉打電話, “晉哥, 你回來看看, 牛是不是要生了?”
黃牛剛到農場的時候,是衛呈晉牽出去的,到后來, 它就自己出去自己回來,完全不用人操心。
所以后來她也沒怎么近距離觀察黃牛的狀態,只看到酸奶牛奶蹭著它在農場里轉。
“我回來看看,不用緊張。”衛呈晉是早就有觀察到黃牛的一些細微癥狀了。
衛呈晉回來得很快,他看了下黃牛的情況,“應該快生了,我弄點給吃的給它。”
常玉婧摸摸黃牛的頭,“辛苦了。”
酸奶牛奶見黃牛一直沒從門口出現,就來牛棚找它。
它們倆在門口探頭,“喵?”
黃牛看到兩只貓,甩了下尾巴,叫了一聲。
酸奶牛奶跳上圍欄,蹲坐在邊上,今天它們也不出去耍了。
他們不知道黃牛什么時候能生,只能隔一段時間來看一下。
因為記掛著這事,他們中午就吃得比較簡單。
到下午一點,小牛終于生出來了,衛呈晉覺得血腥味重,沒讓常玉婧過來看。
等小牛能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喝奶時,常玉婧才看到這小家伙的模樣。
小牛身上的毛發已經干了,顏色偏向棕黃,它腿還不是很有力氣,但喝奶有勁得很,吃飽后,就依偎在黃牛身邊。
“晉哥,小牛沒有問題吧。”末世后,動物的生育繁殖問題并不大,也有畸變的,但總體不多。
“沒問題,你看它眼睛,多精神啊!”衛呈晉搖頭。
“以后就熱鬧了。”常玉婧看著小牛,“晉哥,要給它們母子取個名字嗎?”
“你確定要取名嗎?”
“有問題嗎?”
迎上常玉婧不解的目光,衛呈晉解釋道:“不是不能取名,而是取了名有了感情,以后就只能一直養著了。”
“那就養著啊!”常玉婧歪著頭說。
她聽明白了衛呈晉的意思,取了名就有了感情,成了這個家的一員。
“我們可以都不吃牛肉。”
“你確定?會少吃很多美食的。”
“我確定。”反正她又沒吃過,也不覺得再也不吃會有什么遺憾。
“好。”
于是,母牛就取名為大黃,小牛叫大力。
到第二天,小牛已經很精神了,站著也不抖,它似乎對周圍的環境很感興趣,會跑出牛棚看情況。
一有動靜就跑回去,然后睜著大眼睛往外看。
常玉婧抱著剛割下的青草過來,就看到大力縮回去的頭。
她把草青草放下,見桶里的水沒了,又給接了一盆。
家里多出一名新成員,影響不是很大,不過衛呈晉已經在查資料,怎么擠牛奶、保存牛奶了。
幾天過去,小牛越來越精神,母牛終于不待在牛棚,帶著小牛去比較近的地方吃草。
而這幾天,每天早上起來,都會門口看到一只死老鼠。
剛開始他們也以為是大黑它們或是酸奶牛奶抓的,后來查看老鼠的傷口,覺得是黃鼠狼。
兩人都不理解這黃鼠狼的意思。
常玉婧查資料,愛吃雞的黃鼠狼其實不多,它們的食譜主要是老鼠、兔子等野物。
弄不懂的事情,他們沒有再去糾結,常玉婧拔了兩叢花生回來試吃。
花生成熟飽滿,生吃清甜可口,煮熟后糯而無渣,滋味十足。
還沒成熟的小花生皮嫩,煮熟后吸飽了湯汁,非常鮮嫩可口。
常玉婧決定再養兩天,只要老鼠不泛濫,花生的問題不大。
最麻煩的還是黃豆,最近很招鳥,大黑它們駐守在地里驅趕,都累瘦了一圈。
“玉婧,我朋友他們今天下午到小鎮,我們可能得去接人。”
“行啊。”常玉婧把裝著花生的碗遞給衛呈晉,然后往五個狗碗里各放了一把。
短暫離開半天,問題應該不大。
一般到成熟期,農場都會比較緊張,怕被小偷光顧,不過隔壁老田他們還在施工,倒是可以拜托他們照看一下。
這次來的有三個人,都是跟衛呈晉有過命交情的兄弟,臉上有疤的白春寧、高壯的許文習以及種植師楚宵。
三人拉著個行李箱,在車站等著人,當看到衛呈晉和一個姑娘走進來時,他們不由都站了起來。
“老大,好久不見。”
衛呈晉依次跟他們擁抱,“好久不見,這是我媳婦,常玉婧。”
三人看衛呈晉精神狀態很好,臉上肉多了一點,知道他真的過得不錯。
他們齊齊對常玉婧笑道:“大嫂好。”
“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
常玉婧不自在地撓了下頭,被三個大男人叫大嫂,感覺有點怪怪的。
“上車,我們回去,給你們接風洗塵。”衛呈晉笑道。
他們這輛皮卡是有兩排座位的,坐五個人剛好。
衛呈晉啟動了車子,問起三人最近的情況,以及隊伍中其他人的現狀。
這些話常玉婧插不進,她取出出發時裝的花生,遞給后面的楚宵三人:“我們自己種的花生,嘗嘗看。”
“謝謝。”楚宵接過袋子,剝了一顆花生,馬上吃出來了,這是變異指數極低的食物。
堪稱完美!
他都沒辦法種出來。
“老大,這花生好吃,用來配酒非常合適。”白春寧感慨地說。
“家里沒酒,不過有別的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本來衛呈晉也想買酒的,但現在賣的酒,純糧食的少,喝了對身體不見得有好處。
許文習沒說話,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一顆花生接一顆花生地往嘴里塞。
楚宵很清楚衛呈晉能力,所以能種出品質這么好的花生的人,只有常玉婧了。
所以對方也是種植師?
楚宵忍不住跟常玉婧交流種植方面的事。
在沒有感悟前,常玉婧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一聊下來,兩人就發現,他們都屬于野路子,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主攻方向也不同。
許文習把大半的花生都吃完了,他看了眼手表,發現都半個小時了,還沒到達目的地。
“老大,你們分的地怎么這么遠?”
“偏是偏了點,但地方大,好倒騰。”衛呈晉說。
到了后半程,大家都不知道要說什么話了,有點累,衛呈晉打開了廣播,輕快的音樂流淌在車內,讓大家的情緒舒緩許多。
太陽不停腳地往西邊落下,他們一路往西開,就像是在追逐太陽一般。
車子在門口停下來,楚宵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路邊種植的枸杞苗。
白春寧和許文習對此見怪不怪,種植師的奇怪癖好。
“走,我帶你們去客房。”衛呈晉把他們三人的房間安排在了樓上西面三間房里。
好在他們之前早就有準備,屯了不少的糧食,出發接人前,晚飯的菜單也擬好了。
衛呈晉要忙著準備晚飯,常玉婧就負責喂雞喂豬。
豬食是中午就弄好的,雞鴨吃的就簡單了,扯些菜葉子剁碎,半晌吃剩的飯就行了。
大黑和小松就全程跟著常玉婧,幫她做一些小事。
小黑豬可能嫌棄豬食不新鮮,又想把豬食供出來,就叫大黑給吼了。
等她喂完家禽牲畜,看大黃帶著大力回來啊,就給添了一把地瓜藤。
廚房里,衛呈晉鏟子、菜刀舞得虎虎生風,白春寧和許文習在一旁幫忙。
常玉婧看了一眼,好像沒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她想了想,決定再去地里摘一籃子花生,再添點毛豆和玉米,晚上的夜宵就齊了。
常玉婧喊上大黑小松,開著三輪車,沒一會就碰到了楚宵,他邊走邊摸著路邊的枸杞苗,眉頭緊皺。
“這些枸杞苗有什么問題嗎?”她停下來問。
楚宵點頭:“我覺得它們好像要變異,但又好像不是,好像它們本來就是長這樣子的。”
“那你能感知到它們是往什么方向變異嗎?”常玉婧有些驚訝。
她對這些枸杞苗動了挺多手腳的,但會長成什么樣,她并不確定,或許眼前這個人可以給她答案。
“抱歉,它們還太小,信息不足,我分析不出來。”楚宵搖頭。
他跟著探險隊伍,是種植師,其實是偏向于分析植物,探尋其生長方向和價值的。
“這樣啊。”常玉婧有些失望,不過不急,時間會給予答案。
“我要去摘花生,你要一起嗎?”她邀請道。
他們擅長的方向完全不一樣。
或許可以就著植物多聊聊。
“當然。”楚宵還惦記著車上吃的花生,因為是熟的,他能分析出的東西太少了。
花生即將成熟,花生葉子顏色已經變了,由綠轉黃綠,有的葉片還枯黃了。
楚宵看著這一大片的花生地發呆,他剛才在車上他就看到了,想看完枸杞苗就來研究這個花生。
種得太好了!
葉子的顏色、形狀,植株的大小,就是花生該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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