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嬤嬤告訴了新月夜半出游的事情,結果太后震怒。但是想必她也怪罪不到將軍府了,總算是解決了一點事情,不過,估計下邊那個得了傷風的新月格格還不老實呢,快到八月初三了,新月格格的生日還有幾日了,努達海會怎么樣做呢???
我就不告訴你們!哈哈~
期待下文吧,親們~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了,詢問著伺候我的茶香:“昨夜望月小筑有動靜么?”
茶香笑嘻嘻地回著我的話:“格格,昨日新月格格在花園轉了一圈之后就回到望月小筑了。等到夜里亥時三刻的時候才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到花園里去,奴婢們都聽了格格的話,交代了守門的婆子。那婆子給新月格格放出去之后,就關門睡覺了。嘻嘻,新月格格在花園里呆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喊開望月小筑的門呢。”茶香邊說邊比劃,好奇地看著我,“格格,您怎么知道新月格格晚上會出去的?您真是神了!”
我笑著點了點調皮的茶香的額頭,沒答她的話。
我怎么會知道新月格格的行蹤?只是按照那些個沉浸在愛情當中的人想法走而已。他們就是這樣,越是反對,越是拆散,他們就會粘地更緊。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先冷著,等熱度過了再處置他們。這段時間還要嚴加看管,不然他們都是頭腦發熱的時候,還指不定做出什么驚駭世俗的事兒出來呢!
旁邊的茶香還瞪著亮晶晶地眼睛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成功地把我逗笑了。
“別想那么多了,今兒個還得進宮去呢,把宮裝準備好了。”
茶香抽了抽小鼻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是,格格。奴婢遵命。”
“得了得了,也別做那個怪樣子了,問蓮香去。”這話說完,茶香才高興地做了個鬼臉,跑了出去。我聽了房門外傳來茶香追問著蓮香的聲音,不禁又笑了起來。
蓮香掀開了簾子,就看到我會心的微笑,也就不追究茶香了:“得了,等伺候完格格進宮,我就告訴你怎么回事。別磨了,趕緊的,格格一會說不定還要去望月小筑呢。”
蓮香一直都是這么心思細膩,不過最近她好像有什么心事,看來回來之后要跟她談談了。
收拾妥當,我領著蓮香和茶香來到了飯廳。
瑪姆今兒個身子好些了,端坐在飯廳的正座,抿著唇,嚴肅地喝著茶。額娘眼里含春,滿面羞澀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昨夜阿瑪歇在了她的房里。阿瑪則是依舊神色嚴肅地坐在那兒。新月和克善倒沒有來。
“巴布總管,新月和克善怎么沒來呢?”我詢問著巴布。
巴布總管鞠了一躬,才回話道:“回格格的話,宮里來的兩位教養嬤嬤來傳話,說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因為需要守孝,必須單獨用膳。所以今后就在望月小筑的小廚房里單獨開伙,還請將軍見諒。”
巴布總管的話剛說完,阿瑪的臉色立馬變黑了,陰沉的氣息圍繞在他的身邊。
我看著巴布總管,認真地說:“既然如此,咱們就別耽擱新月和克善的孝心了,回頭我還得燉些補身子的補品給新月送過去呢,克善也要有。”狀似無意地掃過阿瑪一眼,看到他聽到新月的名字的時候身子顫了一下,又恢復正常“新月啊,又是學規矩,又是繡嫁妝的,一定得好好補補。克善又是上書房,又是練武場的,也要補補。”說著,轉到瑪姆身邊“瑪姆也要調養好身子,回頭我給瑪姆燉點養氣的藥膳。瑪姆可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呢,一定要好好照顧好您才是。”
瑪姆眼角余光看著阿瑪不自在的神色,點了點我的鼻子:“你個小鬼丫頭,沒枉費瑪姆疼你。”
我笑著和瑪姆抱在一塊兒,額娘看著我和瑪姆的樣子也展開了笑顏,只有阿瑪呆呆地坐在那里想著心事。
瑪姆笑了一會兒,才對巴布總管說:“巴布,去,上菜吧。昨兒個珞琳往宮里遞了牌子,她和雁姬還要進宮請安呢。”
“是,老夫人。”巴布領命退下。
這頓沒有新月格格的飯,除了阿瑪之外,我們都用的特別的香。偶爾幾句玩笑,讓瑪姆和額娘的心情變得更好了起來。就連阿瑪也彷佛被我們的說笑聲感染到了,終于放下了回府之后一直圍繞在臉上的陰霾,露出了難得的一絲真心的笑容。我看了就更賣力地撒嬌賣乖,逗得他們更加高興了。
用完了飯,阿瑪要去軍中看看,都有半月沒去了,順便將驥遠給召喚回來,一家人團聚一下。我和額娘拜別了瑪姆,進宮請安去了。同去的還有面色鐵青的章佳嬤嬤,她帶著兩個宮女坐我們后邊的車子。
我有些擔心,隨即又放開了。反正事已至此,該說的我也都說過了,該勸的也勸過了,他們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攔不住。如果太后怪罪下來,想必我們將軍府頂多有個照顧不利的罪名,也不會太多責怪我們。就是阿瑪的軍方同僚會不會使壞下絆子我就不知道了。
我放下了心思,使勁地逗著額娘開心。額娘最近總是郁郁不樂,也是,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畢竟已經幸福美滿的和阿瑪過了二十多年,突然新月像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落下,換了誰也不能接受。不過現在經過甘珠和我的勸說,額娘已經很冷靜地思考對策了,對待阿瑪也不像曾經一般百依百順的了,偶爾抱怨一下卻又懂得分寸。不得不說,額娘確實比我老練。也對,佟佳氏宗族里邊最受寵愛的嫡女么。手段不是沒有,從小看得還少么?只是一時轉不過勁來而已。
很快到了宮里,在延熹宮門口,章佳嬤嬤同我們道別,相約回府的時候一同回去,她就同宮女們離開了。我知道她是到慈寧宮里去跟太后復命去了,我們繼續到延熹宮給佟妃娘娘請安。
額娘同佟妃娘娘聊了一會兒三阿哥玄燁之后,就告辭到慈寧宮給太后請安。
進門就看到章佳嬤嬤跪在下邊,太后娘娘面色不豫地看著章佳嬤嬤。
我和額娘對視一眼,急忙跪下,對太后行了個大禮。好半響,太后都沒說話,我和額娘老老實實的跪著,一動也不敢動。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太后才慢悠悠地發話:“起來吧。”
我和額娘謝了恩,也沒敢抬頭看太后,都低著頭退到一邊去。章佳嬤嬤也磕了個頭,退了下去。
“哼!”太后冷哼一聲,我和額娘嚇得一哆嗦。大多時候太后是溫和的,像這樣怒氣外露的樣子很少見,最起碼我和額娘是從來沒見過。久居上位所帶來的壓抑和威嚴,讓我和額娘都喘不過氣來。
“哀家讓你們照顧新月,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我和額娘不知道章佳嬤嬤說了什么話,竟然讓太后這么生氣。
心里打著鼓,我咬咬牙,站了出來,對著太后跪倒在地:“奴才知罪!奴才一家自從新月格格到來,都盡心盡力,不敢絲毫怠慢,唯恐辜負太后娘娘和皇上的器重。縱使對新月格格有些許失禮的地方,也是關愛之心所驅使。但是今天因為奴才一家惹得太后娘娘鳳體不安,實在是奴才一家的罪過,還請太后娘娘萬萬要保重鳳體才是!奴才一家萬死難辭其咎!”額娘也跟著出來跪下。
太后輕笑出聲,我松了口氣,十幾年的討好終于沒白費,想必太后還不會真的怪罪我們家的吧。
“得了得了,你個小猴子就是鬼主意最多。蘇麻,給雁姬和珞琳搬兩個墩子。”“是,太后。”
我和額娘復又磕頭謝恩:“謝太后娘娘恩典!”
我和額娘剛松了口氣,太后又扔出來個讓我和額娘都無比惶恐的話來。
“你們啊,是關愛之心驅使。那努達海呢?他也是關愛之心?”太后娘娘譏諷地看著我和額娘,等著我和額娘的回答。
這次額娘跪倒在地,回太后話,我也跟著跪倒。只聽額娘說:“太后娘娘,自從新月格格來到奴才的將軍府,奴才們都是盡心盡力地照顧格格。從小到家常菜色,大到房間擺設,奴才們都是事事操心,唯恐格格住著不舒心,辜負了太后娘娘的期望和器重,珞琳更是每日親自燉些養身補氣的補品給格格。至于努達海,那也是太過關心,太過在意了。他也害怕辜負了太后您的期望啊,所以也盡心地安排好格格,格格的身體稍微有些不適,他就急忙請大夫診脈。他也明白,他是帶著對太后娘娘的期望來照顧新月格格的,所以更加不敢怠慢。還請太后娘娘體諒一下奴才們惶恐的心情吧。”額娘深深拜倒在地,我也跟著拜倒。我看到額娘的表情隱忍而悲切。
不得已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來為阿瑪圓謊,畢竟我們都希望這個家能完整,而不是四分五裂。
太后娘娘的面色緩和了下來,大概是對我們的解釋還算滿意:“恩,你們有這份心思很好,不要辜負了我和皇上的期望才是。”
我跪行看向太后,開口道:“太后娘娘,奴才們一直秉持著對太后您的敬重來對待新月格格的,絕對不會讓新月格格受委屈的。還請太后娘娘放心好了,奴才們一定會盡心竭力地照顧好新月格格,不會讓您失望。”
“珞琳一向是最懂哀家的心思的,蘇麻,你說呢?”“那是當然了,您看著珞琳長大的,自然知道這孩子一心為您的心思。”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我也知道這里邊的事也不怪你們,新月做的也有些不妥當。今后你們都稍加注意吧,有為難的地方就進宮跟我說。都跪安吧。”
“奴才告退!”
我和額娘從慈寧宮出來,都松了一口氣。聽太后的意思是知道了新月格格的所作所為,也沒太怪罪于我們。終于解決了一個隱患,回到家里還有個禍首,真是煩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