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大營,中軍大帳。
曹操把陳登的回信給一眾文武傳閱了一遍,笑呵呵的說道:“那呂布果然中計,已與陳登約好,明晚舉火為號,偷襲我軍大營。”
“傳令營中諸將,準備好迎接呂布的自投羅網!”
“是,主公(丞相)!”
就在這時。
親衛匆匆的走進大帳,稟報道:“啟稟主公,剛剛抓住了一個細作,自稱是陳宮的心腹,說是奉命來給主公送信的!”
說罷,親衛雙手奉上一封密信。
陳宮?
他這個時候給我寫信干什么?
難不成是想來向我投誠的?
曹操搖搖頭,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有些荒唐的想法。
拆掉火漆,喝了口茶。
“噗!”毣趣閱
“咳咳!”
曹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降書,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主公,您沒事吧?!”
郭嘉一臉關切的問道。
曹操擺了擺手。
“陳公臺啊陳公臺,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一陣大笑過后,曹操把信遞給了身邊的曹陽和郭嘉。
陳宮在信中除了懺悔和認罪之外,還給曹操送上了一個投名狀,也就是陳登和呂布密謀的襲營之事。
郭嘉看完信之后,也是一臉諷刺的笑道:“這陳宮也是絕了,先是在兗州賣了主公,這回又在下邳賣了呂布,如此一個反復的小人,主公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曹操搖了搖頭。
“奉孝此言差矣,這陳公臺是小人不假,但卻有大才,他若真的幡然醒悟,能夠戴罪立功,饒了他的性命又何妨。”
聽到曹操如此說,眾人瞬間無語。
心知這是曹操愛才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從見到陳宮降書的那一刻起,曹陽就感到很奇怪。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歷史上的陳宮即便是呂布覆滅之后,也不曾降曹。
如今還遠沒到走投無路之時,陳宮怎么可能投降呢?
說他是詐降吧?又不像!
把呂布拋出來詐降,除了呂布的命之外,陳宮能得到什么?
等等,我知道了,他想奪權!
一定是呂布沒有采納他的建議,加上劉備那個小人一挑撥,二人一拍即合。
想到這里,曹陽瞥了一眼曹操,有些不屑的說道:“難道丞相想當那陳宮手中的一把刀么?”
曹操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郭嘉卻是心下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大公子覺得,那陳宮是想借刀殺人?這不太可能吧?呂布再怎么說,也是那陳宮的主公吧?”
曹陽嘿嘿一笑。
“主公么?我看未必!當年他們能走到一起,不過是有共同的利益罷了。這種利益的結合,一旦利益消耗殆盡,或者大難臨頭的時候,必然土崩瓦解。”
“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關系尚且如此,這種利益關系就更不靠譜了。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導,翻臉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聽了曹陽的分析,眾人暗暗點頭。
曹操則是老臉一紅,大喝道:“陳宮啊陳宮,你這個心狠手辣,背信棄義的小人,我險些又中了你的圈套!”
說罷曹操抄起陳宮的降書就要撕扯。
曹陽大驚,連忙大喝道:“丞相,住手!”
曹陽的一聲大喝,把曹操給嚇了一跳。
“逆子!你干什么?!”
曹陽一邊搶過降書,一邊嘟囔道:“這么精彩的的降書,撕了豈不是可惜?萬一我們的計劃不成,送給呂布看看,說不定還能拿個安慰獎呢……”
……
次日深夜,下邳。
一萬徐州軍精銳,已經在城門口集結完畢。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矗立在下邳城頭,遠遠的注視著曹軍大營的方向。
呂玲綺,張遼,高順等諸將皆侍立于呂布身后,他們似乎在共同等待著什么。
猶豫了許久,呂玲綺最終還是開了口:“父親,我們當真要去劫曹營嗎?”
“這里沒有外人,有話直說便是!”
呂布并沒有回頭,依然死死的盯著曹營的方向。
“女兒有些擔心,那曹陽多智近妖,萬一被他察覺出了什么,那該如何是好?”
“小沛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父親不得不防啊!”
對曹陽,呂玲綺的心中充滿了忌憚。
“父親,退一步說,即便您和陳登劫營成功了,就一定能打垮曹軍嗎?我看未必吧?相信父親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
呂布轉過身,無奈的嘆了口氣:“玲綺,你說的這些為父又何嘗不知?事到如今,就算有一分勝算,為父也必須要賭上一賭。”
緊接著,呂布話鋒一轉,嚴肅的說道:“玲綺,你聽好了,若是此番劫營不能打垮曹軍,你就跟緊為父,我們一同殺出去,退守廣陵。”
呂玲綺一愣,連忙問道:“可是父親,若是我們棄了這下邳城,劉備,陳宮,侯成,魏續他們怎么辦?”
呂布冷哼道:“他們與為父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各自都有各自的小算盤,為父走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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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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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